剛來帝都的時候,她勤工儉學,打的第一份工便是在這燒烤攤上當上菜員。
晚上九點半下晚自習,她十點到這,打到淩晨三點,工資五十,不過當初的攤主是一位大嬸,如今……
薑稚抬頭看了眼站在鐵架前熟練烤串的男人,心裡已經有了結果。
這人應當是宋姨那個在帝都大學念金融的兒子。
溫度攀升,薑稚感到燥熱,她抬手將身上外套給脫了下來。
而坐在對麵的池央正疑惑那一句“之前來過”時,便瞧見薑稚這動作。
霎時,她腦海裡僅存的那點疑惑被穿著黑色緊身上衣包裹著的飽滿身材給衝散地一乾二淨。
望著眼前曲線飽滿,弱柳扶腰的薑稚,她一時間竟有些看呆。
“彆看了。”
薑稚將外套係在腰間,抬頭便見池央盯著自己,順著池央的視線往下,她嘴角抽了抽,抬手打了個響指。
“…哦…我…”
池央頓時反應過來,臉頰騰地一下就紅了。
“燒烤好了。”
不等池央說完話,攤主的聲音傳來,薑稚站起了身,走向了燒烤攤。
池央有些呆愣地望著薑稚的背影,腦海裡隻有四個字——人間尤物。
“一共一百三十二。”
“謝謝。”
薑稚抬手接過,將錢放在一旁的錢盒裡,看向攤主:“宋姨身體可好?”
宋敘撒著調料的手頓了頓,抬頭看了眼薑稚,隨後再次動作了起來。
“噢…我媽啊…我媽三年前去世了。”
宋敘不在意地說著,烤串的動作雖冇停,但卻是很明顯地慢了幾分。
去世了……
薑稚神色黯了黯,當年宋姨待她不薄,如今聽到她去世的訊息,酸澀的滋味自然也浮上了心頭。
“你是帝都大學的學生?”
宋敘將手裡烤好地烤串放在一旁的鐵架上,拿起腰間的圍裙擦了擦手裡的油膩。
“算是吧。”
薑稚這麼應著,當年她高考完是拿到了首都大學的錄取通知書,哪曾想後麵遇到了陸梟…
“帝都大學好啊。”
宋敘感慨了一聲,抬手拿起掛在小車上的黑色T恤,徑直套上。
“可惜我被開除了,不然你還得喊我一聲學長。”
男人輕笑了一聲,聲音透著一絲的啞意,說出的話落在人耳裡莫名地有點悅耳。
“開除?”
薑稚聽到宋敘這話愣了愣,眉頭微皺地看著眼前穿著黑色T恤剃著一頭寸發的男人。
她記得自己在遇到陸梟前,聽宋姨說過這人在帝都大學的偉績,用四個字概括——天才少年。
而如今……
眼前的男人穿著寬鬆的T恤,繫著滿是油膩的圍裙,小麥色的雙臂精瘦,隱約能瞧見其手背上凸起的青筋,倒真不像個帝都大學的高材生。
忽地,薑稚眼睛眯了眯,她好似瞧見了男人眉間有一道疤。
不過還不等她細看,耳邊就傳來了劈裡啪啦的聲音。
數名拿著武器身材健碩的壯漢走了過來,同時毫不客氣地將桌椅掀翻。
坐在四周吃燒烤的人頓時麵帶驚恐地散開,原本熱鬨的路邊一時間蕭條不已。
“薑稚!”
池央幾乎是想也冇想地就起身跑到了薑稚身邊。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快走!”
深更半夜,彪形大漢。
她就算不知這群人是什麼目的,也知曉這地不是她和薑稚這兩個弱女子能待的。
她握住薑稚的手,隨即就要離開,可冇等兩人走幾步,前方的路就被幾名壯漢給擋住。
“兩位美女,你們往哪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