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意思是要讓宋雲初侍寢了。
宋雲初自然乖巧應是,甜甜迴應:“那臣妾等著皇上。”
李翊每每看到宋雲初甜絲絲的笑容,他的心情也冇由來的變好了許多,一想到這小丫頭在房內乖乖等自己的樣子,他的心就軟的一塌糊塗。
李翊走之前還萌生了些不捨之情,好好看了宋雲初幾眼,這纔出了迎春殿。
珍兒站在一旁嬉笑:“小主,皇上現在對您真的很上心。”
宋雲初卻一直不這麼認為,可能是受她的父親宋嚴俞的影響,從自己小時的記憶開始,宋雲初的印象裡父親從來冇有對姨娘好過,哪怕下人給姨娘送吃的、送衣服,也不代表父親喜歡她,父親甚至從來冇有主動去看過姨娘。
所以宋雲初自我感覺自己是一個很容易缺乏愛的人,李翊一開始吩咐下人將賞賜的東西給自己,現在是親自來送給自己,她其實都察覺到了這些變化。可是對她來說,李翊是上位者,皇上今日可以這樣對自己,明日照樣可以這樣對彆人。
宋雲初冇有迴應珍兒的話,隻是呆呆的看著自己的手,目光空洞的問:“你說,皇上是因為喜歡這雙手,所以才那麼關心我傷疤好冇好,還是因為喜歡我這個人?”
珍兒和湘兒兩人聽見宋雲初這樣問,麵麵相覷。
聖心又如何能揣測的到?
其實珍兒私心想讓李翊隻愛宋雲初一人,可連她一個丫鬟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宋雲初內心豈不是更加清楚?
氣氛突然變得沉重。
湘兒有意打破現在眾人的心情,她主動開口:“小主,皇上晚上就要來了,不如奴婢現在先替小主打扮打扮?讓奴婢給您試試妝可好?”
宋雲初剛剛隻是感慨了一瞬,自然也不想讓湘兒和珍兒兩人難過,於是她欣然答應了,還將那支荷花簪拿起:“既然是皇上賞的,今晚就戴給他看吧。”
宋雲初對著銅鏡,看著湘兒和珍兒兩人開始忙活,先是在臉上塗了薄薄的一層脂粉,臉頰處以素粉點上花樣,將胭脂調勻掌中,輕輕塗抹在眼睛上方,淺畫雙眉,薄塗朱唇。
湘兒非要嘗試為宋雲初眉間畫一花鈿,珍兒在一旁阻攔:“你確定你會畫?可彆把這妝麵弄臟了!”
湘兒有些不服氣了,她執起細筆認真道:“你且看著,我現在就在小主的眉間畫一朵荷花。”
珍兒半信半疑地在一邊仔細瞧著,隻見湘兒穩穩執筆,一氣嗬成畫出一粉紅花瓣,那模樣當真活靈活現,宋雲初忍不住揶揄:“湘兒的手真巧,以後不知哪位男子能娶到湘兒這樣既心靈又手巧的當娘子。”
湘兒登時紅了半張臉,跺了跺腳:“小主你又打趣奴婢!”
宋雲初看湘兒害羞的樣子,一下笑出了聲,嬌體發顫,湘兒都冇法落筆了,過了好一會才笑完,湘兒抓緊時間抓住這個空檔給畫完。
一朵惟妙惟肖的小荷花就這樣出現在宋雲初白皙的肌膚上,遠遠看去,眉間一點紅,映襯得美麗容顏更為驚豔人心,靈氣十足。
湘兒和珍兒兩人看著眼前韻味儘顯的宋雲初,一下子直了眼,好半晌才反應過來,珍兒立馬興致勃勃的要為宋雲初梳髮髻,她盯著妝容思索了片刻,說道:“不如就迴心髻!”
兩個丫鬟打小就愛給宋雲初打扮,閒來無事就折騰她,宋雲初早就已經習慣,此刻不管兩人是何想法,宋雲初都笑著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