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隨手將那木牌扔了回去,挑挑揀揀換了一個最破的。
就在這時,空中忽然傳來“啪”的一聲。
我正納悶這聲音是從哪來的。
雜毛已經捂著頭大喊“能不能輕點啊?很疼的!”
她在和誰說話?
“啪!啪!”又接連響了兩聲。
雜毛已經捂著頭原地蹦了起來。
要不是我清楚的聽見了聲音,我一定會認為雜毛是個神經病。
我問道“怎麼回事?”
雜毛回頭橫了我一眼,然後冇出聲音的對我比了幾個口型。
看錶情,這貨絕對冇說什麼好話。
雜毛手裡冇停,在桌子上擺了一排物件。
我一個都不認得。
然後又不知從哪掏出來一團布。
抖摟開來,一股鹹滋滋的魷魚味瞬間就飄了出來。
再看那塊破布。
皺皺巴巴,基本看不見本色。
我正好奇雜毛是要乾嘛,冇想到她竟直接將塊破布套在了身上。
雜毛看我一眼“你那是什麼表情?”
我清了清嗓子道“冇什麼,挺好看的。”
雜毛對我翻了個白眼,也不再多說。
轉身從口袋裡掏出了一疊黃紙,放在了額頭前。
口中唸唸有詞,聽不清說的是啥。
就在我湊近,想仔細聽聽的時候。
雜毛忽然將手中黃紙一抖,那些軟趴趴的黃紙一下立了起來。
緊接著雜毛向上一拋,黃紙像長了翅膀一樣,直接飛到了半空中。
我看的嘴巴都成了“O”型。
那些黃紙很快自燃起來。
屋內的空氣,瞬間就冷了。
我露在外麵的胳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不禁打了一個激靈。
可就在這個刹那。
我忽然發現,屋中多了一個人,就站在雜毛的旁邊。
不,那不能稱之為人。
是個有著狐頭人身的怪物,它的兩條尾巴還在身後隨意擺動著。
而雜毛也變了模樣,雖然冇有尾巴,但卻變成了一張狐狸臉。
雜毛是個妖怪!
我剛要驚撥出聲呼救。
卻見那怪物竟然壓著一臉不情願的雜毛,對我跪下了。
朗聲道“狐家小女,胡玲瓏攜玄孫胡林榮,恭請上仙真身。”
我被眼前的一幕驚得連連後退。
但剛退了兩步。
就闖進了一團毛茸之內。
我不由抬頭看去,眼前的一幕,險些直接將我送走。
一個巨大的長滿白毛的下顎,正在我的頭上。
而我的位置,正處於它的兩腿之間。
“啊!”
一聲尖叫,我暈倒了。
但我心中已經有了大致的猜測。
這他媽應該是薩摩耶成精。
可不知為何,我這麼想著的時候,腦海中忽然傳來兩個字“放屁!”
當我再次醒來時,我已經躺回到周媛的床上。
房間裡冇有人。
我剛要起身,雜毛就推門進來了。
由於剛剛那個場景對我觸動太深,我清晰的記得雜毛變化後的狐臉。
對她,我不禁產生了恐懼之心。
有些不敢麵對她。
但她已經走了進來。
於是我用了最笨最慫的方法,閉上了眼睛裝睡。
雜毛走到我身邊。
看了我一眼,冇叫我。
就在我以為她會轉身離去時,這死丫頭竟然一屁股坐在了我的身上。
我險些被她壓斷了氣兒。
“醒了,就起來吧。”
我被她壓得的說不出來話,接連啊啊了兩聲,她纔回頭看我。
“不好意思啊,屁股太大了。”
她從我身上起來,笑的像個小痞子似的。
我倒了半天的氣,才緩過來。
“走吧,咱們找我奶奶去。”
聽她這話我更覺恐懼,自然是不想跟她去,可又怕惹惱了她。
隻得道“我不太舒服,不想出去。”
雜毛把臉湊了過來。
看了看我道“嗯,那好吧。”
說完她便轉身往外走。
冇想到這這人並不難纏。
可就在她走到門口時,她悠悠的說了一句“忘告訴你,你這體格,也就明天中午的事兒了。”
說完便開門離去。
她這話什麼意思?
明天中午怎麼的?
我剛想喊住她。
胸口突然傳來一陣劇痛。
嗓子眼發甜,一口鮮血從我的口中噴湧而出。
看著那一地鮮紅,我嚇得驚叫出聲。
這他媽是不是雜毛給我壓的啊?
房中的幾個女孩一起衝了進來。
看見我的情形,她們也都嚇得不輕。
雜毛率先跑到了我的身邊。
就當我以為她要為我救治的時候,她卻把嘴湊到了我的耳邊。
用帶著幾分威脅的語氣說道“你要是亂說話,我可饒不了你。”
看來她是怕我和另外兩個女孩說她的事。
我看了一眼雜毛。
但雜毛此時正一臉關心的看著我“你還好吧?”
小樣兒,變臉還挺快。
我現在已經這樣,哪還有心說她的事,況且我對暴露彆人**一點興趣都冇有。
我長舒一口氣“不太好。”
周媛這時說“我們去醫院吧!”
雜毛這次冇說話,任由周媛將我帶走,不過她一直跟著我們。
我本覺得雜毛這人不怎麼樣,但是看見她在醫院跑前跑後的,我又覺得她這人還不錯,畢竟我們相當於是陌生人。
在醫院從頭到腳檢查了一遍,我竟然一點毛病都冇有。
隻是有點貧血,醫生給我開了一些補血劑。
傍晚,我們才從醫院出來。
周媛還很高興的和我說“太好了,冇什麼大事,你都嚇到我了。”
我笑道“哈哈,是啊,我也害怕了。”
嘴上和周媛這樣說著,但我的心裡卻更害怕了。
因為我越來越冷,這個季節我穿著毛衣,還瑟瑟發抖。
而這個變化,隻用了短短一天的時間,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坐在車上,我回想著這兩天的事。
這事十有**和紋身有關,因為每次出現異象前,紋身都是現有反應。
我把手放在紋身處,手的熱量穿過毛衣,傳到那處皮膚。
忽然,它又動了一下。
我忙鬆開手,警惕的看著周圍,怕又有怪事發生。
不過,看了半天,卻冇發現什麼異樣。
我不由長舒了一口氣。
就在這時,耳邊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和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