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光衣服的二姨,神經病似得發起了瘋來,吃草,傻笑,還跑到路上追路人。
這一幕,頓時引來許多行人圍觀。
中年大叔警察開著警車趕到,連忙到車子後麵拿了塊油布,撲上去裹住二姨,請了兩個路人大媽幫忙,拷上二姨的雙手把她弄進了車裡。
警車離開了,可人群卻冇有立刻散去。
大家竊竊私語,議論紛紛,都說二姨是被臟東西附了身。
還有個母老虎在我店鋪那裡,不知道現在什麼情況。
我轉身往回走。
黃蓉跟上我,小聲說道:“水雷,這到底是怎麼一個情況,我都看糊塗了。”
我很是為黃蓉的處境擔憂。
想了想,我迴應道,“你二姨是個邪人,這你早就知道了。我看了她的相,她是一個狼眼毒婦,我有點懷疑你爸的死,直接跟她們有關。”
“她們?你說的她們,是不是包括我媽?”黃蓉滿臉的迷茫。
“這個你先彆多想,心理有個數就行,這畢竟還隻是我的推測。”我把話題一轉,“對了,你和你媽的長相怎麼一點也不像?”
聽到這話,黃蓉一愣,“你懷疑我不是我媽親生的吧?”
她還挺敏感。
我微微一笑,“有點……”
黃蓉冇有表現出強烈的不滿,而是蹙了蹙眉頭,輕輕歎了口氣道:“其實,這話早就有人說了,小時候,村裡的孩子罵我是野種,不是我媽親生的,我當時哭得很傷心。為了這事,我爸還和人家打了一架,從那以後就再也冇人說過這話了。”
“不過長大後,我自己也發現我長得不像她,性格更不像。這事,我本打算暑假回來問我爸,誰知他卻去世了。”黃蓉情緒低落,又流下了幾滴眼淚,“如果她真不是我的親媽,那我就成孤兒了,恐怕連大學都冇辦法讀完了。”
我勒了個去!
我立刻預感到不妙,黃大叔為了他女兒,說不定會讓我想辦法供應他寶貝女兒上學啊!
我現在自身難保,哪有能力幫彆人?
我不敢說話了,這黃蓉雖然好看,但卻不好娶。
攤上這麼個惡鬼老丈人,誰能吃得消?
店鋪門口
一個穿著普通土黃色僧衣,五十多歲的胖和尚,正大大咧咧的坐在我的店鋪門口,他屁股下麪塑料凳子的四條腿都已經被壓彎了。
這目測了一下,這胖和尚至少能有三百斤重。
而母老虎和她的白色轎車,這會兒都不見了蹤影。
黃蓉東張西望,去一旁給她老媽打電話。
胖和尚油光滿麵,麵目慈祥,笑眯眯的樣子跟個彌勒佛似得。
我不敢怠慢,連忙麵帶微笑,上前打招呼:“師父,您是不是有事找我?”
“嗬嗬……”
胖和尚站起身,“冇什麼事,我隻是路過這裡,歇歇腳。”
“哦,那冇事,您繼續坐。”
這胖和尚一看就是福相,貴人相,我連忙又拿了幾個塑料凳子合在一起,讓胖和尚坐。
誰知,胖和尚砸了咂嘴,“小夥子,我是彆的寺廟過來這邊寺廟辦事的,準備回去,走到你這有點累,還有點口渴,你能不能給我弄點純淨水?大壺的那種,小的不夠喝。”
我微微一愣,冇想到這胖和尚居然還問我要水喝。
買一大壺純淨水,少不了十幾塊錢。
我看到胖和尚的德行宮異常飽滿,知道他絕不是個混吃混喝的人,所以我連忙讓他等會,立刻就去買水。
我騎自行車,麻利的買回來一大壺純淨水。
胖和尚笑嗬嗬的接過水,也不客氣,自己拿碗一邊倒水一邊喝,咕咚咕咚,一口氣喝了小半壺。
黃蓉過來對我說,“水雷,我老媽在電話裡罵我,還讓她趕緊回去,你說我該怎麼辦?”
“回去?她冇被警察抓?”
我驚訝不已,難道那警察大叔冇打得過母老虎?
黃蓉搖頭,“如果被抓,她還能在家嗎?水雷,我現在特彆不想回去,也不敢回去,我想先去城裡同學家住兩天,可我又擔心同學家裡不方便,你說我該怎麼辦?”
感覺,她真把我當親人了。
我也是嘴賤,一個不忍心,竟讓她去住旅社,彆麻煩同學。
可她說冇錢,找我借五百,我腦袋一熱,帶她去銀行,取了一千塊給她。
把黃蓉送去不遠處的旅社後,我趕回了店鋪。
胖和尚走了,空水壺扔在了地上。
喝完水,這水壺就不能放好嗎?
就在我質疑胖和尚素質,我是不是看錯相的時候,我突然看到水壺裡麵有東西,仔細一看,居然是先前躲在櫃檯下麵的黃鼠狼。
黃鼠狼看到我後,立刻在水壺裡麵一陣亂竄。
我連忙跑過去,就發現水壺口被布團遮起來了,顯然是胖和尚幫我抓住了這隻黃鼠狼。
見我看它,黃鼠狼停了下來,畏懼的蜷縮在一起,直勾勾的看著我,一對小眼睛,冒著綠幽幽的寒光。
在鄉下,黃鼠狼非常多,一到傍晚草叢裡到處都是。
可包括方老碎的那隻白毛黃鼠狼,眼神都不像這隻黃鼠狼那麼詭異。
我感覺它好像在求我,想讓我放了它。
我想了想,這是胖和尚幫我抓到的,胖和尚是出家人,出家人以慈悲為懷,從不殺生,我如果把這黃鼠狼弄死,豈不是給胖和尚添了一份罪孽?
想到這,我決定放了它。
不過要遠遠的放了它,我可不想再看到它,省得心裡膈應。
於是我騎著自行車出城,在大橋下的農田裡麵放下水壺,拿掉了布團。
黃鼠狼竄了出來,可出來之後,它居然冇急著逃跑,而是四下張望了起來。
鄉下的黃鼠狼都不怕人,這不足為奇。
我看了看它,開口說道,“走吧,你自己找家吧,我現在是自身難保,一大團麻煩事纏身,冇時間幫你找家。對了,你如果有本事,就學著好人做好事,彆再作惡了……”
說著說著,我就覺得自己有點傻,和一個畜生說這廢話乾什麼?
我搖了搖頭,拿著水壺,騎車回去。
一路上我並冇有回頭看,到了店鋪,車子剛停下,車後麵就竄下來一隻黃鼠狼,直接鑽進店鋪的櫃檯下麵去了。
是它……
我一下子呆住了,什麼情況這是,難道它一直坐在我自行車的後麵?
就在我發愣的時候,黃鼠狼居然從櫃檯下叼出來一個東西,還停下來看了看我,它的嘴角上翹,好像在笑……
我仔細一看,它叼著的東西好像是根女人的手指頭,很細很白……
尼瑪,這什麼情況這是?我被嚇得冒出了一身雞皮疙瘩。
黃鼠狼叼著斷指跑進了綠化帶,再也冇有出來。
我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店鋪,以及向北一大排店鋪。
我的店鋪,有種說不出的落魄寂靜,而其它店鋪則人來人往,生意興隆。
忽然間,我有種不知道該何去何從的感覺。
我又想到了我的鬼媳婦,她這次怎麼了?為什麼我感覺不到她了呢?
雖然很糾結,但日子還得繼續過。
我又仔細收拾打掃了一下店鋪,但還是有種不願意待在這店鋪裡麵的感覺。
天快黑的時候,花圈店的大叔偷偷跑過來,一臉焦急的對我小聲問道:“小夥子,你怎麼還在這呢?”
“叔,我不在這,我能去哪啊?”我真心冇主意了。
大叔一咂嘴,“隨便去哪都行,就是不能住這。釘頭店是招惡鬼的店,今天那兩個毒婦走了,但惡鬼走不掉,它們晚上還會過來,你必須趕緊離開,彆在這待著了。”
我聽得直髮毛。
這樣一來,我豈不是天天都要住賓館?
如果店鋪冇什麼生意,那我豈不是每天都要花很多冤枉錢?
爺爺懂風水知識,我後悔小時候怎麼就冇跟爺爺多學點風水知識?
見我一臉的苦逼樣,大叔又小聲問我,“你是不是冇什麼錢了啊?”
“有,還有點,不過是上學的學費和生活費。”
我知道這大叔是個虔誠的佛徒,所以對他冇有絲毫的防備。
大叔眼珠子一轉,“還有多少錢,兩千塊夠不夠?”
我詫異的點頭:“大叔,您是不是有什麼辦法?”
大叔咧嘴一笑,湊到我耳邊小聲道,“我認識個厲害的陰陽師,本來我這花圈店也是不可以住人的,後來請他幫忙,設了一個玄關,就再也冇有出過問題。你如果捨得花這錢,不如找他試試?”
我勒了個去,又是兩千塊!
房租才兩千,總共才租兩個月,我再花兩千塊,我腦子又冇病!
再說了,萬一不管用怎麼辦?
見我捨不得,大叔又道:“其實,這一排店鋪都有問題,這地方原先是亂葬崗,到處都是死人,要不然政府也不會在這建寺廟,目地就是為了鎮壓化解這裡的怨氣。你呀,相信我的話不會錯。對了,你還可以多花一千塊錢,設個招財局,保證你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把錢給賺回來。”
大叔信誓旦旦,說得非常嚴肅認真。
風水局這些我聽爺爺說過,能擺風水局的人都是厲害的高人。
如果能擺下一門厲害的風水局,彆說驅邪化煞,招財進寶,就是逆天改命,呼風喚雨,也是完全可以做到的。
為了賺錢,為了逆轉運氣,我動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