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假裝冇注意,心裡卻自豪得很。
韓可可對我為什麼乾這行很感興趣。
我便把跟著我爺闖了兩年的有趣見聞講給她聽。
她聽得滿眼新奇,時不時讚賞一句:“你爺真厲害!”
傍晚,我們就在河邊的露天餐廳裡吃海鮮。
我啃著螃蟹纔想起來問:“可可,你今天不用上學嗎?”
韓可可溫柔一笑:“明天週末,下午上完第一節課就放假了。”
我都是稀裡糊塗過日子,哪裡會去管星期幾。
第一次吃這種規模的海鮮,我自然是不跟韓可可客氣。
吃完又打包,孝敬二叔去。
在河邊吹著風,直到夜有些深了。我們才動身回去。
車子到了街口我便喊停,心情愉快地跟韓可可告彆。
回到宿舍,我躺在床上刷手機。
二叔哼著歌兒回來了。
見了我,又擺起了臉:“臭小子,你昨晚跑了多少路!一箱油都給你跑冇了。”
我指了指桌上的海鮮:“二叔,給你帶的。”
二叔翻了個白眼,看到海鮮,臉上又樂嗬了。
“你小子,可以啊。有好吃的,還算記得二叔。”
“你二叔說得冇錯吧!二叔是有福之人,財運來了,門板兒都擋不住。”
我抬起頭:“二叔,你發財啦?”
“可不是嘛!這個月,二叔拿獎金能拿到手發軟!”
“二叔又立功了?”
二叔一搖頭,眉飛色舞道:“這陣兒俺可算是好運連連!場子裡來了幾個大金主,那扔錢,就跟扔白菜似的,都一捆一捆的!”
一捆一捆的?這得是多少錢。二叔吹牛逼都不打草稿的!
我又埋頭刷手機。
很晚才睡。第二天一早,是被二叔的大嗓門給吵醒的。
“什麼?!怎麼可能!操!有冇有搞錯!”
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二叔,咋了?”
二叔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快起來,跟俺去看看。”
我慌忙起床,洗了把臉就跟著二叔出了門。
“發生什麼事了?”我追上二叔的步子問。
“到了就知道了。”
我一頭霧水地跟著二叔到了酒吧。
“虎哥,你看!”店裡的兩個收銀員指著吧檯上的錢袋子,表情驚恐。
二叔把錢袋子扒拉個遍,甩出一遝遝冥幣。
“孃的!這咋回事?”二叔扶著額頭,冇處撒氣。
“昨晚我們都點了數放進保險櫃的。今早準備拿去銀行存,就變成這樣了。”
“看過監控了冇?”
“已經查過了,冇有人動過保險櫃。”一馬仔回答。
二叔想了想,微微點了頭,:“盜竊掉包的可能性不大。要拿,肯定是把所有的現金都拿走。”
我湊上前看了看。
二叔分析得有道理。錢袋子裡還有不少現金,要是有人存心偷,應該不會手下留情。
“這些紙錢,都是昨晚豪華間的那桌客人給的。我們明明都看過,不知道為什麼就變成了這樣。”一收銀員小聲說道。
“行了。你們把現金拿去存了下班吧。”二叔心煩意亂地說道。
收銀員走後,二叔在吧檯前來回踏著步子。
“媽了個巴子!哪個王八孫子搗的鬼!”
“老子就說這夥人怎麼冇見過!”
“一個個扮得跟個大佬一樣。老子還真以為碰上金主了!”
“給老子玩這一套!”
我正在檢視那一遝遝冥幣,二叔頓住了步子:“大侄子,你說。這用的是什麼手法?”
“搞的魔術?不對,這也太邪門了。”
“孃的!這不會是有人在背後搞的什麼邪術吧!”
二叔說了一通,然後眼巴巴地看著我。
見我皺了眉頭,二叔又問:“有啥發現冇?”
“這上麵陰氣很重,不是用的邪術。應該……就是鬼魂用過的紙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