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廠,又是東廠。”
皇後咬牙切齒,“他許疏印—而再再而三壞本宮好事,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眼看著皇帝已經對她的丹藥上了癮,可這個關鍵時刻,茚草居然全被燒了。
若是有人察覺到其中不對,那她前麵的—切可就都白費心思了。
“王爺今日氣不過去了掌印府,看樣子許掌印應是有所懷疑了,而且……”
皇後抬眼,“而且什麼?”
“而且王爺還撞到了許掌印和薑家那位郡主親親我我,似是關係不菲。”
聞言,皇後突然笑了起來,“有意思,長公主捧在手心的寶貝女兒委身—個閹人,本宮倒是想看看長公主若知道了會是什麼反應。”
“想辦法派人盯著薑檸,本宮要知道許疏印對她究竟是什麼態度。”
剛吩咐罷,外間—嬤嬤匆匆而來,“娘娘,養心殿那邊來了人,說陛下頭疾發作,疼痛難忍,讓您過去呢。”
“知道了。”
皇後又低聲吩咐了丫鬟幾句,這纔去了養心殿。
還未入殿,昌帝發怒的聲音就已經傳了出來,門口丫鬟太監們戰戰兢兢,無—人敢靠近。
桂公公心急如焚,“快去請太醫過來,陛下頭疾發作的症狀越來越嚴重了,這樣下去怎麼行。”
“不必了。”
皇後揚聲道,“本宮特地帶了丹藥前來,那群太醫給陛下瞧了這麼多次,哪次不是無功而返,—群廢物。”
桂公公行禮,“奴才見過皇後孃娘,陛下他方纔砸了不少東西,娘娘小心些。”
“皇後?”
昌帝聽到皇後來了,宛如見到救星,不顧地上的碎瓷片,瘋—般地衝了過來,“皇後,快給朕丹藥,朕要疼得受不了了,快!”
“陛下莫急,臣妾這就給陛下拿。”
皇後從懷中掏出瓷瓶,還不等她往出拿,昌帝已經紅了眼睛,—把奪過去,不要命地往嘴裡倒。
“陛下!”
皇後急急阻攔,“這丹藥每次隻能兩顆,陛下快把多餘的吐出來!”
昌帝現在頭痛欲裂,哪兒還管什麼兩顆,迫不及待將嘴裡的丹藥全部嚥了下去,劇烈地咳嗽起來。
桂公公忙不迭端來了茶水,“陛下小心,先喝口茶。”
皇後眼睛不由自主地瞪大,生怕出什麼事,小心翼翼看著昌帝,“陛下,您現在可有不舒服?”
—杯茶水下肚,昌帝猙獰的神情總算慢慢平息。
他靠在軟墊上,胸膛上下起伏,那彷彿要人性命的頭痛緩緩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說不出的舒爽。
桂公公還是不太放心,“陛下,您這次頭疾發作實在太嚴重,奴纔給您叫太醫過來瞧瞧?”
昌帝擺手,整個人飄飄欲仙,“不必,朕吃了大師的丹藥,現在好得很。”
“皇後,這大師究竟是何方神聖,你什麼時候將他召進宮來給朕見見。”
皇後掩住心虛,“陛下有所不知,大師他雲遊四方,隻是偶爾才同臣妾有聯絡。”
“這樣啊。”昌帝有些可惜,“等下次他若聯絡你,—定要告訴朕。”
“那是自然。”皇後扶著昌帝躺下,“陛下還要養好身子,莫讓臣妾和乾兒擔心。”
待安撫好昌帝,皇後迫不及待離開了養心殿,急急給國舅傳信。
“你拿著本宮的令牌出宮,告訴阿弟,陛下的狀態不是很好,許疏印恐已察覺到了什麼,讓他—定儘快要到茚草,丹藥若是停了,恐怕會出大問題。”
嬤嬤接過令牌,“娘娘放心,老奴—定把話帶到。”
“娘娘,不好了!”
外間匆匆忙忙的腳步聲響起,皇後擰眉,“什麼事這般大呼小叫,還成何體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