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麼一肚子氣,看到這一幕就更氣了,咬牙切齒的道:“你今天要是敢走,明天就給我收拾東西滾回山裡。”
黃九停了下來,轉過身假裝剛看到眼前的情況,一臉驚訝的問:“老哥,這是咋了?”
我舌頭都快被它氣冒血了,深吸了兩口氣,安慰自己冇必要跟一個畜生較勁,氣壞了身子也不值當。
而且我現在要是跟它較勁,它真有可能出去浪到明天一早。
這孫子,絕對做得出來。
我又恨又無奈,討好的道:“黃哥,剛纔魯班門的人找上門來了,不過被我打跑了,但是我體內的氣息消耗一空後,全身的筋骨就像是被抽了。這是怎麼回事。”
黃九一臉詫異的問:“你爺爺那麼牛的人物,冇有教過你運氣要留底?”
留底?
爺爺自己都冇氣,怎麼教我?
我怕吹過的牛皮破了,索性選擇了沉默。
黃九從窗戶上跳下來道:“丹田就像那水庫,你要是把水放乾了,太陽一曬全都裂開了,經脈也會像失去水分的草枝,變得乾癟脆弱,你要是經常這樣不留底,次數多了還會留下不可逆的暗傷。”
它這麼一解釋,我就明白了。
隻是我丹田內的氣息就那麼點,留底的話,那就冇得用了。
看來不是我不懂運用,而是太弱了。
不過就算是這樣,好歹是把一條命給撿了回來。
黃九讓我打坐調息,隻要丹田內有了氣,到時候就有力氣了。
它擔心魯班門的人還會再來,索性把店鋪裡的燈全部打開,淩晨四點多的時候,早點鋪子開門,它把捲簾門也打開。
鬨市之中,誰都不敢隨便亂來。
我一直調息到淩晨六點,小腹內纔算有了一縷氣息。
那一縷氣息一聚,我就像打了雞血,一下子回過了魂。
睜開眼睛,看見黃九已經把被我紮散的機關獸組裝好,雖然背上留了一個窟窿,一部分零件受損,但依舊能看出它的巧奪天工。
黃九擺弄了一下,機關獸四肢都還能靈活轉動。
見我醒來,黃九歎了一聲道:“可惜了,裡麵的魯班秘符被你破壞了,不然還有點價值,現在就是一堆木頭零件了。”
想起昨晚,我一陣後怕,“黃哥,你說咱們是不是得再換個地方?”
黃九愣了一下,問我道:“換地方?就因為得罪了魯班門的人?”
我點點頭,並不否認。
黃九像看怪物一樣看著我道:“李陽,山裡你冇有殺劉長軒師徒,我可以理解為你第一次下不了手,可是今天我算是看清你了,你壓根就不適合走這條路。”
黃九說完,轉身就回裡麵的房間收拾自己的東西。
一時間,我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條路,真的就隻有打打殺殺嗎?
黃九很快就揹著小花布包出來,頭也不回就要離開。
我知道它玩真的,急忙去攔它道:“黃哥,你在這城裡舉目無親,能上哪兒去!”
黃九氣呼呼的道:“我就是待在垃圾堆裡,也比跟著你安全!”
這話我就不愛聽了!
攔住它問:“那你說我該怎麼辦?”
黃九道:“怎麼辦?就呆在這裡,來一個弄死一個,讓他們明白一個道理,想找麻煩就得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
它說完,我一巴頭就甩在它後腦,打得它一個踉蹌,它憤怒的回頭看著我道:“你什麼意思?”
“你特麼也就靠一張嘴了,我昨晚都跟你說了不要出去,結果呢?”我把矛頭一轉,劈頭蓋臉就是一通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