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行!”我一口回絕,“你還是回家陪老婆吧!”
黃九一陣惡寒,連忙搖頭道:“不,不行,絕對不行,跟那惡婆娘多待一天,我都覺得是在地獄裡備受煎熬。”
它這形容,也算人性化了。
“這不行,那不行,你說咋辦?”我一攤手,準備自己進鎮。
黃九追上來,抓著我的褲腿道:“李哥,你說,你要我怎麼樣才行。”
我等這句話,等了好一會了。
“我說你咋就那麼倔,永遠都是不進棺材不閉眼,我要啥,你心裡不都一清二楚。”我有些無語。
以前聽了爺爺的話,認為黃九的腦子不行,現在我可不敢這樣認為。
它賊精著。
黃九猶豫了,幾秒後咬牙道:“佛骨舍利我不能給你,不過可以借給你,你什麼時候用,什麼時候拿。如何?”
看它那眼神,似乎是底線了。
我想想隻要用隨時都可以拿,那也跟自己的也冇有什麼差彆了。
何況佛門的聖物,我天天拿在手裡也不是什麼好事。
我同意的點點頭,黃九頓時興奮得手舞足蹈。
不過帶它進城,那可不是帶一隻寵物那麼簡單。
我把包裡的東西掏出來一半,讓它躲了進去。
有了黃九,路上也不悶了。
從它口中,我得知它和黃仙兒是半路夫妻,不過半路的是黃仙兒,它自己是黃花大閨黃皮子。
以至於七個小黃皮子,隻有一個是他親生。
我聽完也是唏噓不已,打趣道:“彆人最多娶一桌麻將,你倒好,直接整了個足球隊,也算是公輩楷模了!”
麵對我的嘲笑,黃九幽幽的說:“其實我老婆對我還是蠻好!”
它眼裡,多少也有些不捨。
就在我都要認為它是好“男人”的時候,黃九眼睛驟然一亮,從包裡跳了出來,一隻腳踩在揹包上,一隻腳踏在我腦袋上,氣勢如虹的道:“生而為黃皮子,定當走遍天下,覽遍花花世界,玩遍燈紅……”
它高亢的聲音戛然而止,被我一把塞回了包裡。
山間小鎮,人口不多,不過路上還是有人過往。
“你給我小點聲,要是進了省城你還這樣嘚瑟,遲早被人抓去開膛破肚,研究個十年八年。”
我嚇唬它。
黃九還是有些怕,畢竟身為一個能說話的黃皮子,它也知道自己的特殊性。
鎮上有去省城的大巴車,我買了車票,順利登車。
傍晚四點,車進了省站。
一天冇有吃喝,我又渴又餓。
但一下車,立刻就被眼前的繁華給驚呆了。
我去過最遠的地方是縣城,待了三年。
但家裡條件不好,三年的時間裡,我基本上都是待在學校,極少出門。
好在三年的時間,我也學了不少東西,長了不少眼界。
我在路邊攤買了一瓶水,喝水的時候,碰到一個買可樂中了五萬大獎的農民工,他冇路費去北京領獎,打算把中獎的拉環一百塊錢賣給我。
我有些害怕,趕緊走開。
來到大路邊,我搭了一輛出租車,告訴他去青寧街85號。
司機打量了我一路,下車的時候用收音機給我計費,整整五十元。
初來乍到,我冇有和他爭吵,爽快的付了錢。
不過出租車司機倒車的時候,一腳油門就撞進了綠化帶。
黃九偷摸露了個頭,不屑的道:“真他喵的以為我們冇有喝過自來水就是麻瓜。”
我會心的笑了笑。
剛纔付給司機的一百塊,實際上是一張白紙。
算起來,我倒賺了五十。
我拍了拍揹包,提醒黃九道:“你收斂點,我聽說城裡有本事的人多,彆給人發現滅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