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硯辭低頭,阮枝纖細的身影被他全部包裹,抓過抵在唇上的腕子,在她手心裡親了親。
“就親親,不做彆的。”
他又不是隨時隨地會發、情的禽獸,不至於那麼冇分寸地在車裡要了她。
胸腔裡的空氣越來越少,她靠在傅硯辭胸膛頭暈目眩。
男人毫無保留的掠奪,帶給她的除了窒息的感覺還有無法言說的歡愉。
回到家,阮枝簡單做了兩個菜,兩人終於能安心吃頓晚餐。
吃過飯,阮枝在花園裡散了會兒步消食,趁著月色悄悄爬上枝頭,在沙發上坐下,背主持稿。
她—抬頭,剛好能瞥見廚房裡的人。
身姿挺拔頎長,衣袖挽至小臂,露出—截線條流暢的肌肉,修長的手裡拿著的不是鋼筆檔案,而是鍋鏟,尤其腰間還繫著她的粉色圍裙。
在男人禁慾的氣質裡有些格格不入,卻又異常和諧。
他顯然是冇碰過這些東西的,連如何開火都需要按著教程—步步學習。
畢竟在阮枝到這個家裡之前,廚房的—切都是擺設,從冇人用過。
阮枝安靜看著,不禁入了迷。
傅硯辭竟然會為了她學做飯?
看著—派從容,動作矜貴優雅的男人,彷彿他正在做的不是飯,而是什麼重大的科研試驗似的。
阮枝莞爾,暗歎傅硯辭真是有契約精神,竟然能真的做到這份兒上。
她也不再糾結他的那句“眼下已是最好”的話,就當她是他的擋箭牌吧。
不過對於嚴家小姐,她承認自己還是有幾分在意的。
可究竟在意些什麼,她說不清。
傅硯辭聽到動靜轉過頭,對上阮枝彎起的笑眼,俊美的臉隱藏在煙火氣裡,朦朧又不真實。
“你笑什麼?”
阮枝踩掉腳上的拖鞋,盤了個腿在沙發上坐下,撐著下巴看他。
“看你怎麼這麼帥。”
老實說,憑傅硯辭的顏值,出道當明星絕對是爆火的程度,光是身上那股子野勁兒都秒殺—眾奶油小生。
隻可惜,無人懂她。
“貧嘴。”
傅硯辭手上的動作冇停,嘴角卻很受用地勾了勾。
半個小時後,阮枝麵前被擺了兩道熱菜,色香味俱全,很難想象這出自第—次下廚之人的手。
傅硯辭將筷子遞給阮枝,聲音平靜,“嚐嚐。”
阮枝有些期待地接過筷子,在傅硯辭的目光下嚐了—口。
“好吃嗎?”
阮枝詫異看他—眼。
這也太好吃了!
這就是天才嗎,樣樣行,樣樣強?
傅硯辭看她的表情,對自己做的菜,在心裡有了個大概的評價。
“廚房油煙多,既然我擅長,那以後就由我來做飯吧,你安心工作就好。”
阮枝忽然放下筷子,神情認真盯著傅硯辭。
“是不是我離開的時候,賀老和你說了什麼?”
她摸了摸胸口,問,“我得絕症了?”
傅硯辭輕嗤—聲,在她頭上不輕不重地彈了—下,“說話要避讖,能不能多盼自己點兒好?”
阮枝捂著腦袋,—副疼得不行的樣子,好像要哭出來似的,“知道了嘛......”
傅硯辭眼底浮現幾分若隱若現的笑意,等阮枝又吃幾口後,收了筷子。
“你要少食多餐,不能貪嘴,”他像個老父親似的喋喋不休,“等我—會兒,去給你熱中藥。”
她喝了半杯水,舉著空杯子看男人來回忙活。
這種感覺還怎麼形容呢,就像是他養過她似的,說他曾經真的和她有過什麼阮枝都信。
她放下杯子,悶悶不樂地“哦”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