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親事宜敲鑼打鼓的準備著,棲梧殿除了一開始來了幾個宮女量嫁衣尺寸時多了點熱鬨喧囂外,後麵和往前一樣歸於寂靜。
“公主,今夜皇上在暢春園設宴招待天狼國使者,還特命公主您一道出席,這是織錦閣那邊送來的上好雲錦織就的流彩暗花雲錦宮裝。”
“公主今夜可有想梳的髮髻?”
“簡單便好,無需太複雜。”
“公主花容月貌,即便是再簡單的梳妝依舊美得讓人心神恍惚。”
阿月笑著說,一邊手上的動作不停,很快挽好一個朝雲飛香髻,再按照宴席規格插好適宜的珠釵。
隨著夜色暗沉,暢春園的燈火越發明亮。
眾人落座,管絃絲竹之聲不絕於耳,舞女娉娉嫋嫋的身影浮現眾人眼中,身心不禁沉浸其中,隱約間還能嗅到陣陣花香。
天狼族使臣與大祁官員分列兩座,他們身著棕黑色毛皮大衣加上特有的天狼圖騰,與在座穿著各色綾羅綢緞的大祁人相比,稱得上鶴立雞群。
席間,達羅起身手持酒樽朝祁帝敬酒,“達羅在此多謝皇上設宴款待。
”說完便將酒一飲而儘。
皇上微微一笑,持酒樽與下列座遙遙一敬,“各位今夜儘可儘興。”
“中原的酒就像水一樣,不得勁,不如我們天狼的酒烈。”
達羅咂吧著嘴有些不滿的說。
達羅的話實在無禮,頓時引起大祁人的不滿。
“達羅將軍此言差矣,我大祁物產富饒,自然是不差烈酒的。
隻是想到各位使臣喝慣了家鄉的烈酒,還不曾嘗過柔和綿潤的酒水,所以這宴席纔會特意加上這酒。”
說到這裡,禮部侍郎停頓了一下,又道,“不過這酒雖初嘗不明覺厲,但後勁甚大,達羅將軍還是不要貪杯得好,以免累了宮中奴婢。”
達羅冷哼一聲,“區區幾杯酒,本將軍倒要看看你們中原的酒有多厲害。”
隻見達羅坐下後又是一杯酒一飲而儘,顯然是不相信這酒有說的那麼厲害。
這時達羅旁邊的人小聲耳語了幾句,達羅的視線朝宴廳女眷區域掃去,隨後再次起身朝大祁皇帝行禮道,“聽聞中原女子多善歌舞,長平公主乃皇上嫡出,有著最為純正的皇室血脈,想必公主的歌舞更是一絕,不知我等是否有幸欣賞?”
“這······”皇上猶豫的看向祁願。
其下有官員阻止道,“皇上,不可!”
“公主身份何其尊貴,豈能與下九流相提並論?”
“這有損皇家顏麵啊!
請皇上三思啊!”
“達羅將軍想看歌舞,宮中舞女甚多,不乏技藝高超之人。”
皇上也有些顧慮,但又不能駁了使臣麵子。
“大祁和天狼既結兩國聯姻,便是一家人不分你我纔對,貴國皇上此話是不將我天狼當一家人啊。”
“既然如此,達羅將軍明日我們就啟程回國,向狼主稟明大祁並冇有誠意與我們天狼國和親。”
聽著天狼使臣的言語,大祁官員怒不可遏。
“父皇。”
祁願從容上前,語氣堅定。
“天狼使臣遠道而來,我大祁禮應誠意招待,兒臣懇求獻一曲和合舞,以求兩國和平再無戰亂。”
皇上滿眼欣慰,大手一揮。
“允!”
祁願一番話頓時讓大祁以被動化主動,扭轉了尷尬局麵。
大祁官員們無不稱讚長平公主的聰慧大氣,不愧是皇室公主,隻是可惜要遠嫁天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