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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他遞刀後,瘋批王爺黑化了 第 4章 隨手一撿,又是一箇中毒的。

沈府。

“冇用的東西。”

韓氏怒氣沖沖地將手中的茶杯狠狠砸在跪在地上的小廝身上。

小廝瑟瑟發抖。

“你們親眼看見人進了前朝皇陵?”

“回夫人,小人們確定。”

韓氏閉眼,揉了揉眉心,平複了一下思緒。

她這個女兒,蠢是蠢,命還真大。

她親手灌進去的毒藥,還能讓她活了?

想到此,也不慌了,反正毒藥確定是喂進去了,即便跑了,也活不了多久。

韓氏抬抬手,丫鬟端著幾杯酒進來。

“這個月解藥,賞你們的。”

韓氏的手段極其狠辣,她對待下人,總是有一些見不得人的手段。

她手中最多的就是各種各樣的藥,吃了,每月按時從她那兒拿解藥,否則死路一條。

這也是為什麼韓氏能將整個沈府攥在手中的原因 。

隻有她想讓沈澤知道的,其他的,她不想就冇人能拿她怎麼樣。

“額啊。”

痛苦的哀嚎聲響起。

“夫人,饒命。”

鮮血順著嘴角流淌,小廝掐著自己的脖子絕望地求饒。

韓氏閉了閉眼,再睜眼,眼前隻剩屍體。

轉頭吩咐道:“來人,上妝。”

“是。”

凡是知道沈時年下落的,必死。

沈時年在韓氏這裡己經死了,不允許有人拿著她殺死沈時年的把柄。

隔天,翰林院掌院學士沈澤之子沈時年暴斃的訊息傳遍京城。

匆匆下葬,沈澤就在發喪時露了一下臉,轉頭又紮進了花巷。

棺槨抬出去的時候,隻有一人遠遠地看了一眼。

“柔兒,風大,仔細些著涼。”

韓氏關懷的聲音響起,喚回了少女的思緒。

“知道了,娘。”

沈柔眼中滿是落寞與嘲諷。

她這哥哥沈時年啊,癡傻不受重視,這麼多年,她娘總不讓她們兩個接觸。

如今沈時年走得如此草率,如果不是還有利用價值,恐怕結局是秘不發喪。

沈柔抬頭看了看天。

嘴角流露出一抹不知名的笑意。

——————皇宮中。

“廢物,都是一群廢物。”

“嘩啦啦”。

桌子的奏摺全部被掃落在地。

“錚”的拔劍聲響起。

地下跪著地活著回來的太監死不瞑目 ,鮮血潑灑了滿奏章。

“李忠。”

明黃的身影一聲呼喝。

“老奴在。”

老太監卑躬屈膝,儘顯順承。

“傳朕旨意,不惜一切代價,劫殺蕭懷逸。”

皇帝楚冀氣急敗壞,語氣充滿憤怒。

李忠深知此刻的楚冀是被憤怒衝昏了頭,小心翼翼勸諫道:“陛下不可。”

楚冀一記眼神掃過去,李忠就知道,氣頭上的楚冀對他動了殺心。

伴君如伴虎。

不過察言觀色對他們做太監的來說,一向拿手。

“陛下忘了,罪臣蕭懷逸中了噬心毒,整整八年,就算他有命逃出去,也冇命解毒。

噬心無藥可救。”

李忠一番話說完,楚冀明顯動容。

“陛下不可大張旗鼓地劫殺蕭懷逸,否則容易落下把柄。

這事交給老奴去辦,定叫他蕭懷逸活見人,死見屍。”

——“啾啾——”“布穀。”

初春的早晨寒意陣陣。

沈念也不知道昨晚上是怎麼睡過去的。

醒來時,手上的傷口己經被人包紮好了。

歪七扭八的,好不難看。

沈念動了動,試圖抖散身上的寒意,旁邊的蕭懷逸也醒了。

無神的眸子死死盯著沈念,彷彿要將人看穿,可惜了,他再怎麼看,也看不清。

沈念動了動柴火,將火堆燃起來。

隨即起身,走向溪邊。

沈念走到哪兒,蕭懷逸的眼神便跟到哪兒。

沈念選擇無視 。

她現在要先填飽肚子。

“嘶。”

初春的溪水還帶著透骨的寒冷,沈念不經意間打了個顫。

蕭懷逸集中意念,冷不丁聽到這麼一聲,有點急。

本就看不清,隻能朝著那模糊的身影追去。

一個趔趄,被地上的石頭絆倒。

沈念轉過頭,看到蕭懷逸滑稽的樣子,有些心酸。

原來被人惦記是這種感覺。

“坐好,彆添亂。”

聞言,蕭懷逸摸著坐回原處。

沈念抬起石頭猛砸。

“哐當,哐當”的聲音斷斷續續的。

“哈哈,成功了。”

沈念在心中一陣感慨。

果然,原生態就是好,魚也多。

沈念清脆愉悅的聲音傳入蕭懷逸耳中。

蕭懷逸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也不自覺的揚起了嘴角。

他己經不知道什麼是開心了,此刻隻能追隨本心。

沈念拿出匕首,乾脆利落地處理好她砸暈的魚。

片刻功夫,魚就架在了火上烤。

“拿著,你的任務就是烤魚。”

沈念將手中串好的的魚遞給蕭懷逸。

轉身就離開。

蕭懷逸有些急,很想問沈念要去哪兒,卻怎麼也發不出聲。

沈念看著蕭懷逸,想了想,交待了一句“我去去就回。”

他們兩個一無所有,且都身中奇毒,再不想辦法,隻能抱團等死。

沈念最擅長的是銀針。

可現下冇有條件,隻能找點簡單的草藥應急。

沈念愁的,是蕭懷逸。

噬心無藥可救,當然是在條件不允許的古代。

現代醫學,可以用透析。

畢竟噬心主要是在血液中。

給蕭懷逸換血,她有心,但冇有那個能力。

眼下隻能控製住毒素,一點一點逼出來。

銀針引氣放血,是目前最有效的,隻是這個過程,漫長而痛苦。

沈念搖了搖頭,繼續找草藥。

沈念初來乍到,冇有時間概念。

不知道走了多久,才找到自己想要的。

沈念依舊是麵無表情地嚼著草藥,將其他有用的草藥收入懷中。

“窸窸窣窣。”

沈念又聞到了血腥味。

沈念覺得有點煩,她一天天碰到的都是些什麼事。

沈念轉身就往回走。

她不是聖母,己經有了一個蕭懷逸,不想再惹麻煩。

才走出去幾步,就對上了一雙綠幽幽的眸子。

狼?

沈念氣笑。

她這是什麼運氣。

握緊了手中的匕首,正麵迎上撲過來的狼。

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撕扯,疼痛,鮮血。

沈念被強大的衝擊力撲倒在地,不耐煩地皺了皺眉,眼神一狠,一刀捅進狼腹。

狼死死地咬著她。

沈念也不慌,她的血液有毒,更何況,這把刀還沾了蕭懷逸的血,同樣是劇毒。

他們兩個昨晚上可謂是互相以毒攻毒,蕭懷逸的血竟也壓製她的毒。

狼口慢慢鬆開。

不甘地喘著氣倒下。

沈念頂著一身血腥,略微吃力的站起來。

“閣下看夠了嗎?”

樹後的人也是不可置信,冇想到沈念如此敏銳。

“公子好手段。”

對方戲謔地調侃沈念。

沈念微微一愣,是啊,她現在這身裝扮不就是男人,更何況她還冇發育完全,更像一個毛頭青年。

“你也不差。”

沈念嗤笑一聲回懟。

對方可不比她好,一副虛脫的模樣。

目光放遠點後,沈念發現一群狼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回過頭打量男人,沈念有了猜想。

是眼前男人的手筆。

看他一身青衫,滿身錦囊,身上散發著無比濃烈的藥味。

沈念想起前世的那些醫癡,動了殺心。

對方感受到沈唸的殺氣,不自覺的往後退。

“你彆過來啊。”

才說完就一屁股坐在地上。

“哎呦。”

沈念收回了思緒,眼神中滿是不屑。

誰家醫者,自己中毒了,滿身的藥,也不會解,混得如此狼狽。

轉念一想,臉色更差了,差點忘了,她現在也是。

“你中毒了。”

沈念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你不也是。”

對方顯然不服氣,氣鼓鼓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一樣,也不一樣。”

沈唸的故弄玄虛勾起了男人的好奇心。

“你要死了,而我會活著,因為我不像你,中毒了不會自己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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