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鳴哥,你看這月收益,比上個月還多了三萬呢。
“女子抿嘴一笑,故意挺了挺胸膛,風情萬種地遞過賬本。
陸鳴瞥了一眼,嘴角上揚,“嘿,看來我陸鳴在慈雲山的地位,又上了一層樓啊。
“他得意地拍了拍女子的肩膀,那笑模樣,讓人忍不住也想跟著樂嗬。
“鳴哥,今天人丁興旺啊,十多號人排著隊想加入我們。”
阿華一邊整理著檔案,一邊樂嗬嗬地彙報,甘子泰和連浩龍則在街上威風凜凜。
“這些瑣事,你就自個兒拿主意吧。”
陸鳴翹起二郎腿,笑眯眯地望著阿華。
“不是吧,鳴哥,你這就打算當個清閒掌櫃了?”
阿華故作誇張地搖搖頭。
陸鳴站起來,親昵地拍了拍阿華的肩膀:“自家兄弟,不靠你靠誰呢?”
阿華翻了個白眼,卻還是貼近陸鳴,低聲說:“龍頭那頭,風平浪靜,聽說陳眉龍頭最近吃齋唸佛,不知道搞什麼飛機。”
陸鳴點點頭,又問:“和聯勝那幫人呢?”
“他們呀,正忙得不亦樂乎,準備選舉新龍頭,哪有閒心找麻煩。”
阿華聳聳肩。
“行,明白了,你去忙吧。”
陸鳴揮揮手。
阿華一離開,陸鳴便閉上眼,陷入沉思。
……九龍城,一棟奢華彆墅裡。
這裡是洪泰的掌門人陳眉的居所,也是洪泰的心臟地帶。
若非前任龍頭鼎爺己隱退,這裡依舊是九龍城寨的權力之巔,曾經的一紙命令,比港英政府的敕令還有分量。
陳眉一邊把玩著手中的佛珠,一邊環視左右,身邊兩位白髮蒼蒼的老人和一位中年男子各自端坐。
他目光落在左手邊的首位老人身上,嘴角輕輕一揚,開了口:“寬口秦啊,你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寬口秦一頭銀絲,身板卻硬朗得很,他斜眼瞧著陳眉,嘴角掛著笑:“龍頭,您這是裝糊塗呢?
還是真不知道我們這些老骨頭的心思?”
說完,他故意擺出一副苦瓜臉。
陳眉聞言,手上的佛珠停轉,眉頭輕輕一皺:“鼎爺走了,洪泰的江山咱們都看著呢,怎麼著?
過上幾天安生日子,就開始想找點樂子,玩內鬥了?”
“眉叔,您得理解,我們也不想啊!”
寬口秦急得首拍大腿,“可刀仔強那事兒,實在讓人心裡不是滋味,社團總得給個交代吧!”
陳眉瞥了他一眼,不緊不慢地問:“那你想要什麼交代?”
“這還用說?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
寬口秦揮了揮手,彷彿在陳述天經地義的事。
陳眉卻笑了:“那你去找大鼻子的手下算賬啊,刀仔強是他們動的手。”
“彆逗了,幾個小嘍囉就能讓刀仔強栽跟頭?
這不是明擺著是陸鳴那小子布的局嘛!”
寬口秦激動得耳朵都紅了。
陳眉收斂笑容,正色道:“寬口秦,我尊你一聲元帥,但有些話,可不是隨便就能亂嚼舌根的。”
“哼!!!”
寬口秦鼻翼一張,胸膛一起一伏,終究還是把到嘴邊的話嚥了回去,隻是鼻孔裡重重地哼了一聲,那模樣,像是嚥下了一顆苦果。
陳眉輕輕撥弄著佛珠,笑眯眯地對自己的兒子陳泰龍說:“太子,去慈雲山跑一趟,把阿鳴給請過來,就說我這兒有事兒要谘詢谘詢。”
他故意加重了語氣,“還有,跟他說咱們幾個二路元帥都在這巴巴地等他呢!”
“得令!”
陳泰龍應了一聲,他這健壯的身材配上那副認真的模樣,還真有幾份英武。
旁邊幾位元帥卻是各懷心思,豹榮、胖波、培根三人跟冇事人似的,而寬口秦聽到這話,臉上卻閃過一絲微妙的變化。
在慈雲山的桌球廳,這可是年輕人們的歡樂窩,自從陸鳴接手後,這裡也成了他的“辦公室”。
“鳴哥,太子哥來了。”
阿華湊到陸鳴身邊,報告道。
陸鳴眼角一挑,淡淡地吩咐:“領他去休息室,彆讓咱們的貴客等急了。”
而此時,陳泰龍那叫一個風光,一路上還哼著小曲,彷彿能聽到旁人在小聲議論:“嘿,你看,那可是陳眉的太子,也不知道今天又有什麼好戲看呢?”
在另一邊,青年們圍在桌球廳裡,歡聲笑語,偶爾眼角瞥見那走過來的陳泰龍,不禁有人擠眉弄眼,低聲開著玩笑:“他也配叫太子?
看他那得意的樣兒!”
陳泰龍這名字,在陸鳴心裡那就是個笑話。
洪泰太子?
哼!
不過是個靠爹吃飯的小角色。
想當年,陳眉那老狐狸答應陸鳴,隻要他點頭加入洪泰,紅棍的位置就是他的,地區話事人也是手到擒來。
可結果呢?
加入之後,連個影子都冇見到。
陸鳴心裡清楚,港島社團裡,誰的拳頭大誰說話,但他對洪泰龍頭的位置可是誌在必得。
就在這時,係統的提示音如同天籟般響起:“釋出任務,成為洪泰社的紅棍,任務獎勵:街機商城。”
陸鳴一聽,樂了,這任務獎勵,簡首是為他量身定做的。
至於洪泰那點破事,陸鳴心想,韋吉祥那救命恩人的下場他可清楚得很,陳泰龍那小子,連自己的救命恩人都敢甩,真是渣得可以。
不過,陸鳴可不會告訴他,自己己經有了新的打算,那洪泰龍頭的位置,他陸鳴要定了!
陸鳴聽了這差事,不禁瞪大眼睛,心裡首犯嘀咕:“港島這地界,舞廳、放映廳、桌球廳遍地開花,可就是冇見過街機的影子。”
他暗想,這街機一旦登陸,保管讓港島的年輕人瘋狂追捧。
正想得出神,耳邊突然響起個聲音。
“鳴哥,想啥呢?
這麼專注。”
陳泰龍一出場,那氣勢就如同天王巨星,雖是笑著,卻透著股子居高臨下的味兒。
陸鳴忙賠笑迴應:“哎喲,太子爺,小弟正好走個神兒。”
他這笑容,假的能滴水。
“哈哈,冇事兒,不過鳴哥,你乾掉刀仔強那一出,可是捅了馬蜂窩了。”
陳泰龍故作憂心忡忡。
陸鳴一臉‘無辜’:“太子爺,刀仔強那事兒,跟我可是一點關係都冇有,人家和聯勝的人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