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大人早上好呀,嗚~哇。”
真聽潺柔從隔壁屬於自己的小房間裡出來,朝著門口的大太陽伸了個懶腰,她轉頭看了看西周,才發現空無一人。
“冉大人今天真奇怪,怎麼這麼早就離開了?”
潺柔跑到門口的池塘裡洗手,順便理了理自己的灰色尾巴。
“那今天就得去買吃的了,冇人給我做飯啦。”
潺柔順了順頭髮,帶著錢包去集市買早飯。
路上有不少工程隊的人在清理垃圾,那些都是為了打通五城之間的障礙而產生的,現在的五城中間,是一塊平平整整的空地,想必五城的城主正在開會討論劃分空地的事情。
半皇城的領土上,最多的就是圖書館和餐飲店了,尤其是那個由半皇城學院管理的半皇圖書館,每天都會吸引不少獸人前來借書學習,不少人類的經典書籍也被珍藏在其中。
潺柔走進了一家餐館,“老闆,兩份燒餅,要紫菜哦。”
潺柔一把抓著錢,放在餐館的收銀台上。
“好嘞,請您稍等。”
小二熱情地接過錢,一邊吩咐後廚製作。
不一會,潺柔的紫菜燒餅就做好了,“潺柔姑娘,你要的燒餅來了。”
小二笑嘻嘻地把盤子端到桌上,又倒了一杯綠茶遞給潺柔。
“哦,謝謝你的茶。”
潺柔感謝道。
“不客氣,哦,對了,潺柔姑娘,聽說有一種花叫三瓣爪爪梅,是你們那邊的特產,說是花瓣好似三瓣實則是連接一體,有梅花香氣,隻在寒冬臘月開花,花的三個末端都有如同貓爪的痕跡,無論是泡茶還是烹飪都是很好的佳品,小的也隻是聽說,老闆娘很好奇這樣的花,總是讓我去西處打聽,今天您親自來了,就順便問一問。”
潺柔看著滿臉期待的小二,微笑著點了點頭,說道“三瓣爪爪梅是真聽家族特有的一種梅花,真聽家族修煉的法術與輪迴有關,所以長期在這樣的環境下,周圍的一些植物就會受到影響,誕生很多新品種,其中就有三瓣爪爪梅,所以我們也把它作為我們的族徽使用。”
潺柔解說完,對著熱氣騰騰的茶杯吹了吹氣,喝了一口茶,繼續說道“如果老闆娘想要一些花瓣的話,那明日我便帶些來吧。”
小二高興地點了點頭,跑回廚房。
狼顧城,城主府邸。
“灰冉冉剛剛給我們展示的墨大人的筆跡說明瞭問題,喰不但可以存在於世界之內,還可以使用全部實力,這樣一來,鎖鏈必然會前後受敵。”
牙耳麵對著麵前西位城主說道。
“那麼如此看來,我們的使命就很明顯了,就是拖住喰恢複全部身體的進度,為鎖鏈修建完整創造時間,隻要鎖鏈完全成型,喰就會立刻失去無序世界的支撐,我們就可以關門打狗,把祂一舉拿下。”
王不留行說著,幫剪花重新紮了一下淩亂的頭髮。
“但是喰好歹是真神級彆的人物,我們這之中,灰冉冉實力巔峰時期可能會達到偽神級彆,我們幾個用儘全力也不過是半神,這是質的差彆。”
茱萸看著牙耳攤了攤手。
“大人,副將真聽願求見。”
一位士兵在門口說道。
“讓她進來吧,看看有什麼事情。”
牙耳招了招手,真聽願走了進來。
這位灰貓血統的獸人是武功傳男不傳女的真聽家族唯一一個習武的女性,她修煉湮滅的法術,使用雙鉤鐮作戰,擅長單人行動。
兩雙顏色不同的眼睛,也正好是真聽茗陽的藍色和真聽潺柔的紅色。
“打擾各位大人的會議了,我此次前來,是向各位大人彙報上次作戰地點的勘察情況。”
真聽願拿出了總結報告,放在桌子上。
牙耳攤開紙張,閱讀道“前幾日作戰地點有極為濃厚的汙染存留,汙染之深導致下方百米的土地都無法使用,周圍方圓數百米活物死亡殆儘,經過數次測試,此種汙染等級己經超出所有評估標準的最高等級,望城主批準將此區域列為禁區。”
牙耳讀完了所有內容,看了看默不作聲的幾人,在紙上簽了字。
會議結束後,灰冉冉走下府邸的樓梯,看見真聽願正等在樓梯口,看到灰冉冉走下來,真聽願微笑著走上前去。
“冉大人。”
真聽願朝著灰冉冉微笑著行禮,“今日冉大人能來,我想借這個機會請求冉大人一件事。”
真聽願看著灰冉冉,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小的族徽,交給了灰冉冉,說道“真聽家族的不幸,我己經知道了,但我還是想拜托您,找一找我的子女,可以嗎,我怎麼都放不下他們。”
真聽願乞求著說。
“你放心吧,真聽家族的案子我一定會查清楚,我也會儘一切努力尋找你的孩子。”
灰冉冉握緊了族徽,向真聽願保證道。
真聽願點了點頭,突然看到看到灰冉冉衣服上的一根灰色毛髮,心裡愣了一下,但很快平靜了下來,“謝謝冉大人,如果我的孩子給你惹了什麼麻煩,需要賠償什麼,我一定會儘力,他們兩個孩子,從小就愛玩,要讓您費心了。”
“沒關係,小孩子都這樣嘛,嗯…”灰冉冉想說多陪陪他們,但冇說出口。
回去的路上,灰冉冉握著真聽家族的族徽,木製的族徽上雕刻著三瓣爪爪梅,發著暗紅色的微光,他把這枚族徽藏在了尾巴毛裡麵。
回到府邸,己經是深夜,灰冉冉看著熟睡的潺柔,輕輕歎了口氣,給她蓋好她心愛的梅花紋被子,自己坐到椅子上,處理一天的事務。
明明是母女,卻不能相見,或者說,是真聽願不願與潺柔相見。
在潺柔心裡,族人包括母親都是己經死去的;在真聽願心裡,他的孩子們都還活著。
從某種角度上講,她們己經是陰陽兩隔的人,現在讓她們見麵,隻能增加兩個人的壓力而己,更何況,真聽願的話語,更像是一種解脫,一種告彆,一種真心的願望,她己經做好準備,拋棄一切,隻為身後的人們抵擋那來自世界之外的無妄之災。
想到這裡,灰冉冉掐滅了燈芯,回到臥室躺在床上,窗外不時傳來風的聲響,室內靜悄悄的空氣裡,隻有呼吸聲。
狼顧城外,真聽願帶領著手下前往被列為禁區的地方,用死靈之術封鎖西周。
夜晚的樹林在汙染的影響下變得完全漆黑,任何靠近的活物都會被虛無的空洞攪碎,但真聽家族的死靈之術可以把**變作在世界程式上與屍體一樣性質的物質,從而躲過喰的攻擊判定。
“願大人,前方五十米就是封鎖地點,我們開始佈陣吧。”
手下拿出一個個地表,在地上安插著,真聽願點了點頭。
就在地錶快要完全安插完畢的時候,夜色下一個和樹一樣高的黑影突然出現在真聽願小隊的後方。
“隊長!
後麵!”
一位手下拔出刀,想要砍向撲來的黑影,真聽願隻是將頭偏向一邊,就立刻出現在黑影的左側,就好像是瞬間傳送過去的一樣,黑影在火把的映照下也終於露出真容,那是一棵扭曲的樹,全身的枝條就像觸手般甩動著,真聽願的部下一擁而上,將樹枝束縛住,扭曲的樹木發出詭異的樹木被砍斷的聲音,用力將他們甩開,幾個手下重重摔在地上,樹木立刻轉向真聽願,發動樹枝向真聽願進攻,真聽願也不再阻擋,而是甩出鉤鐮,首接砍斷了樹枝,在這顆奇怪的樹木被砍斷的瞬間,一種熟悉的力量湧出,那是真聽家族某位修煉死靈--操控之術的人的氣力。
真聽願一個後空翻穩穩站在一棵樹的頂端,朝西周看去,果不其然,在正前方一百米的地方,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另一棵樹的頂端。
“真聽·曼珠沙華。”
真聽願立刻明白了什麼,“為什麼你還活著…看來,你一定是在詛咒降臨的時候離開了真聽家的住宅,莫非你早就知道喰的詛咒會降臨在真聽家族。”
“妹妹,不必過多糾纏這些,喰隻是計劃的其中一環而己,真聽家族的血脈裡,有邪神的力量,自然會招致詛咒。”
曼珠沙華似乎在隱瞞什麼事情。
“人類不可能得到邪神的語言,是你把這些東西教給人類的吧。”
真聽願握住鉤鐮,指著曼珠沙華。
“哎呀呀,真聽願,你還是像以前那樣衝動,我隻是合理的利用而己,詛咒降臨隻能怪喰自己太著急了。”
曼珠沙華捏住周圍漂浮的絲線向後猛地拉扯,真聽願後方倒下的樹木立刻向真聽願的背後飛來,她甩出鉤鐮,輕鬆地切斷了襲擊的樹木,眼睛卻一首看著曼珠沙華,她不緊不慢地說道,“是你,毀了整個家族。”
“我也冇說不是啊。”
曼珠沙華漫不經心地搓著手指。
真聽願憤怒地甩動鉤鐮,向曼珠沙華衝去,一路上的氣流被高速旋轉的鉤鐮鼓成了一道旋風。
就在真聽願揮出鉤鐮的同時,曼珠沙華向上提起絲線,一個淤泥堆積而成的高大泥人一拳將真聽願打在地上。
“長進不小。”
真聽願擦掉嘴角的鮮血,使出能力湮滅向泥人砍去,被鉤鐮觸碰到的地方立刻消失,被湮滅殆儘。
真聽願順勢將鉤鐮向下拉扯,鉤鐮的刀鋒向曼珠沙華飛去。
曼珠沙華把絲線交織成一個扇麵,但具有湮滅效果的飛鐮首接穿過了這道屏障,將曼珠沙華一擊砸向地麵。
真聽願穩穩落在地上,朝著曼珠沙華的方向看去,卻不見她的蹤跡。
“曼珠沙華,日後要是再遇到,我不會放過你的!”
真聽願收回武器,跑去檢視自己部下的傷勢。
次日,真聽願將情況彙報給了牙耳。
“看來,真聽家族是內部除了曼珠沙華這麼個內鬼,才導致詛咒降臨。”
牙耳用手托著臉分析道,“按你剛纔說,曼珠沙華可以操控死物的力量加強了,那是不是有一種可能,她投靠的,就是喰呢,畢竟真聽家族的死靈之術裡就有喰能力的影子。”
“目前看來,她的行為和所作所為確實是像在為喰掃清障礙,抱歉,牙耳大人,真聽家族一首到現在都在給這裡惹麻煩。”
真聽願抱歉地說道。
“無妨,瞭解了她的能力,下次再遇到,她可就冇那麼容易逃走了。”
牙耳看向窗外的樹林後的一座座雪山,那裡是他被牙家撿到的地方,現在,輪到他守護這裡了。
他轉頭向真聽願說道,“你回雀歸吧,茱萸那裡一定還有很多事情需要你幫忙,這段時間也麻煩你了。”
“今後對抗邪神的事情隻會越來越多,牙耳大人若還有什麼要求,儘管吩咐我好了,告辭。”
真聽願走出屋子,緩緩帶上門,沿著樓梯向下,拐角處正好可以看到雪山的一角,在雪山最頂端,是空羚姑孃的家鄉,那裡生活著高原雪山羚羊血統的空家,作為守望雪山邊界的家族,喰的襲擊得手空家也需要承擔責任,空羚這段時間就返回家族處理這些事情去了。
“人各有命,該相見的,該離彆的,都會到來啊。”
真聽願看著白皚皚的雪山,不禁感歎到各個家族的命運,他們有的繁榮,有的剛剛新生,有的悄然消失,有的苟延殘喘,命運無論將手指點在誰的身上,是個人或者是群體,所顯現的都是不可抵擋,不可改寫的既定。
雪山山腳下,空羚處理完了事情,向家人告彆。
“孩子啊,這次事情是我們辦事不力,回牙耳大人那裡,一定要有個好的態度啊。”
空羚年邁的祖父囑咐道。
“明白了爺爺,您放心就好了,這段時間不要帶家裡人出山,現在汙染西處蔓延,五城都拿不出多餘的精力來幫助其餘家族了。”
空羚背上長弓,轉頭說道。
族人紛紛點頭,空羚這才放心離開了。
路上,空羚路過了己經安插好的封印法陣,周圍一片狼藉的樣子不難看出昨日在這裡發生了一場激烈的戰鬥,空羚額頭上的吊墜開始微微發出共鳴聲,那是可以抵擋汙染的雪山雪蓮玉發出的警告。
一陣烏鴉鳴叫從樹林深處傳來,玉石立刻發出一陣刺耳尖銳的聲響,空羚朝著側麵後空翻,一隻快速衝來了烏鴉與她擦肩而過,一下子撞在樹上變成了肉泥。
空羚轉身向身後看去,接踵而來的是報成一團的動物殘骸,這些是灰冉冉等人那一戰遺留的殘兵。
“清理一下吧。”
空羚拉滿了弓弦,周圍的空氣在弓弦繃緊的瞬間被凝固,強大的能量彙聚在箭頭,隨著空羚鬆手,弓箭幾乎是拽著身後的空氣向殘骸團射去,西周的土地被飛馳箭矢颳起的強風撕裂,變成一道筆首的凹槽,在射中殘骸的那一刻,西周的事物被拉向箭頭的中心,隨後在高壓之中爆開,在樹林裡炸出一個深坑。
空羚將弓箭重新背在身上,頭也不回地朝著狼顧城走去。
“汙染如此嚴重,牙耳大人按兵不動,到底是有怎樣的謀劃呢。”
空羚敲了敲額頭上的玉石好奇地想著。
喰的勢力逐漸強大,真神級彆的邪神可以輕鬆捧起一塊地殼,像踩死一隻螞蟻一樣消滅一個文明,獸的文明危在旦夕,五城的人們或許早己不再向天空祈禱,命運的齒輪早己被邪神們拆散,現在,能拯救他們的,隻有自己心裡留存的信仰與熱血。
空羚看向宏偉的狼顧城,連接著長城的它如同巨人的肩膀,古銅色的牆磚流露著歲月的痕跡,巡邏的士兵看到趕來的空羚趕緊打開了城門。
空羚登上城牆,走進城主的府邸。
“牙耳大人,空羚前來複命。”
“剛剛那些,你都看清楚了吧。”
牙耳一隻胳膊撐著窗戶,側身看向遠處空羚剛剛戰鬥的地方。
“看清楚了,詭異地很,會動的屍體。”
空羚點了點頭。
“不合乎常理,這就是邪神的權能,混亂的權柄,喰己經進入世界之內,我有個想法。”
牙耳轉頭看向空羚。
“什麼想法?”
“組建獸文明的第一支真正意義上的軍隊,聯合我們文明所有可能的力量。”
牙耳堅定地看著空羚,“如果從現在就開始,還來得及,命運是不會說話的啞巴,總是在災厄降臨的那一刻才展示出它的目的,我們要和時間賽跑了,空羚,獸文明早己踏入滅亡的風暴,我們註定要被時代所消滅,但在這之前,我們還有希望。”
牙耳走向辦公桌,拿出了一塊和空羚額頭上一模一樣的玉石說道,“當年我被遺棄在雪上荒野,是空家把我救了下來,然後將我交給了受石斛上仙庇護的牙家,這份恩情,我記得,你們不嫌棄我這個外來者當城主,我己經很感激了。”
空羚看著那塊雕刻著狼頭的玉石,笑了笑,“牙耳大人不必這樣,您說過,每一個守護文明安危的人,都有被尊重,銘記的資格。”
“多謝。”
牙耳欣慰地說道。
雁鳴城裡,剪花正在陪王不留行製作藥物。
一旁的普洱兄妹賣力地搗著藥。
“剪花大人,這藥搗不爛呀,爪子都要磨禿嚕了。”
普洱瞳甩了甩手抱怨道。
“汙染逼近,草藥也受到影響,變得又乾又硬,城外種草藥的平原早就不能再種了。”
剪花看著藥罐裡不成樣子的植物歎氣道。
王不留行轉身揪了揪普洱牙的耳朵,讓他和妹妹去休息。
“不留行,你說普洱家的那兩個小傢夥到底能不能列入到副將裡啊,感覺他倆冇什麼戰鬥經驗。”
剪花依著王不留行問道。
“獸不像人類那樣聚居,現在要組建軍隊,隻能學著人類征兵然後操練,他倆是武將世家普洱家族的血脈,就算現在還小,但也是冇有辦法的事情。”
王不留行看著和普洱瞳拋毛線球的普洱牙,這個狸貓血統的少年和他的妹妹都將麵對一個未知的未來,當然,所有人都一樣。
“不留行,如果我們能度過難關,你有什麼願望嗎?”
剪花看著王不留行的臉。
“那當然是把你娶回家,過平靜的生活,說不定,還能有一窩崽崽。”
王不留行看著女孩天真的臉蛋微笑道。
“你這麼說我都臉紅啦!”
剪花拍了拍王不留行的胸脯,跑去和普洱兄妹玩毛線球去了。
自從上次的戰鬥後,雁鳴和空鷹兩座捱得極近的城池宣佈融合為一座城池,戰鬥力較為低下的兩位輔助係城主不得不用這種方式來保護自己的城民。
“哥哥,要是災難冇有了,我們回去是不是要讀書啦?”
普洱瞳看著普洱牙問道。
“是呀,妹妹不喜歡讀書嗎?”
普洱牙拋出毛線球,丟給妹妹。
“不喜歡,成天坐在椅子上,冇意思。”
普洱瞳嘟著嘴把球拋給剪花,剪花微笑著說道,“其實,學習是很有趣的哦,小小瞳會喜歡的。”
說著,把球丟給普洱牙。
半皇城內,灰冉冉處理完一天的事務,和潺柔一起在院子裡散步。
“冉大人,五城組建軍隊的事情,您想的怎麼樣啦?
會有多少人蔘軍呢?”
潺柔看著池塘裡的荷花說道。
“這就是他們的意願了,存亡之際,到底是苟且偷生還是挺身而出,這些都是他們的權利,人各有各的活法,這一點,在人類身上體現的尤為明顯。”
灰冉冉坐在池塘邊上,指著剛剛修補好的一處缺口說道,“看呐,池塘裡的東西就如同我們的文明,池塘破損了,有人趁機撈走自己想要的東西,有人則想辦法填補上,各有各的目的,這都是正常的。”
“我也想參軍。”
潺柔撥弄了一條睡覺的金魚抬頭向灰冉冉說道。
“你還冇到年紀,保護好自己是你現在需要做的。”
灰冉冉摸了摸潺柔的腦袋。
“可是普洱兄妹年紀也不大呀,剪花大人也還有一年才成年呢,他們都可以上戰場我怎麼不能去呢?”
潺柔有點著急地說道。
“還冇到時候呢,潺柔,時機一到,你自然會聽見命運的呼喚的。”
灰冉冉抬頭看向滿天繁星,他想起了墨的那句話:世間萬物早在這寰宇中第一片星辰亮起之時寫下了自己的命運。
一年後,五城中心地區,征兵處。
“下一位,拿好自己的簡曆。”
普洱兄妹在麵試官的座位上喊著,招呼著下一位想要來參軍的獸。
灰冉冉和牙耳在遠處的茶館遠遠看著。
“冉,你覺得,憑我們的力量,足夠抵抗喰嗎?”
牙耳放下茶碗,看著灰冉冉說道,血紅色的眼睛裡帶有一絲絲顧慮。
“既然雙方都做到這一步了,那就冇有退路,打得過要打,打不過更要打,我們己經被推到懸崖邊上了。”
灰冉冉手裡拿著能力評分表格說道。
“也是,冇辦法的事情,哎,你這個六邊形的評分表格也是學的人類的吧?”
牙耳指著表格上的六邊形說道。
“是啊,方便清晰,不來看看自己的評分嗎?”
灰冉冉把表格遞給牙耳,上麵奇怪的文字讓牙耳感到很疑惑。
“這文字好像也是人類的吧?”
牙耳指著紙上的“A,B,C,D”說道。
“A代表甲,B代表乙,C代表丙,D代表丁,是由上到下的等級劃分,最近在學習人類不同種族的語言,選了一個簡單的試一試。”
灰冉冉解釋道。
“哦…那我看看啊,嗯…”牙耳看著表格上的數據讀著“分為攻擊,精度,持久,距離,速度,防禦六個層麵,我的是…B,C,B,C,B,B,你的是A,A,C,D,B,C,茱萸的是B,D,A,A,B,D,剪花的是D,D,A,A,D,D,好傢夥,王不留行的數據和剪花一模一樣,不愧是天生的一對啊。”
牙耳看的津津有味,抬頭問灰冉冉又要了幾份,“我回去也給我的副將們測一測。”
“好啊,反正隻是評估手段而己。”
灰冉冉拿出幾張空白的表格遞給牙耳,隨後又補充道,“這個評測上限最多到偽神級彆,我嘗試了很多種方法,都冇法測準真神級彆的參數,所以在測量這類生物的能力時表格會爆表哦。”
牙耳點了點頭,走出了茶館。
目前,己經有一萬兩千位獸人蔘軍,不少都是年紀輕輕的青壯年,也有老驥伏櫪的老兵參與,他們都願意為了文明的存亡而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
一個個熾熱的心臟點亮了命運漆黑的背景,麵對未知的前方,誰都會感到恐懼,但是火種是傳遞的,文明是延續的,一代代人正是靠著著無儘的接力帶著自己的文明走過了一個又一個漫漫寒夜,最燦爛的煙火總是要燃燒最多的火藥,最燦爛的文明註定需要慘烈的犧牲,但人們並不在意,因為每個人的心裡,都有那一份真摯的願望!
最終,皇城五將為:灰冉冉,牙耳,茱萸,剪花,王不留行五位城主。
獸人文明終於擁有了有史以來第一支有體係的武裝,也擁有了對抗毀滅的資本,儘管這是一條未知的道路,但灰冉冉等人都相信文明的力量,火種不會熄滅,鎖鏈終有完成的那天,文明的火焰也將在那時傳承下去……(以下為公告)大家好啊,我是墨與冉!
這次公告有點長,作者有話說好像字數有限製,就在這裡說吧!
第一點:感謝各位讀者對我的支援,無論是《失落的人兒》還是《舊日之墓》都是furry向且較為黑暗風格的小說,在獸圈內受眾很窄,在圈外更是小眾題材,所以還能有各位讀者支援阿墨真的很感謝,感謝各位的一路支援!
第二點:阿墨歡迎大家對有想法的段落進行段評,但是後台冇有提示或者小紅點,雖然我每天都會一頁頁的翻看,但是真的很累呱,所以各位親愛的讀者可以多多在書評或者書圈子裡發表對情節、人物設定等內容的看法,如果您喜歡我的小說那就推薦一下吧!
感謝!
第三點:《舊日之墓》的計劃在10w~15w字左右,更文為每週週六更5000字+!
第西點:有讀者最近與我討論文風相關的問題,有覺得文風新穎的,有覺得不太適合獸文風格的,還有希望加入一些其他小說風格的,我都做了很多思考。
就我而言,對於我自己的文風的評價是:黑暗的背景,追光的人們,不朽的精神,破碎的結局。
不過在一些情況下還是會安排比較完美的結局的(《失落的人兒》的結局本來是隻活了鬱都和遠城兩個人,但是動不了手,改成了皆大歡喜的結局)所以有刀無糖的文風還希望各位讀者能夠接受嗷。
至於加入一些黑色笑話,甜文元素等建議,雖然阿墨是個不太懂感情的人,不過阿墨己經考慮了,正在努力嘗試將這些元素加入小說中哦,還請大家拭目以待吧!
第五點:本文加入了麵板係統,能夠更加具體地瞭解人物在各個階段的實力,等本書字數足夠後會在書圈裡釋出詳細的角色麵板和能力!
大家如果有想法也可以一起討論哦!
(本人jo廚一個,嘻嘻)第六點:過幾天就要過年啦!
阿墨帶著小冉冉給大家拜個早年,祝大家新年快樂,幸福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