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謝氏的默許,陸昭昭走到葛氏麵前,她比葛氏高了半頭,站在葛氏麵前令她有—種無形的壓迫感。
“二嬸,首先我是陸昭芷的堂妹,不是她的妹妹。”
“其次,您說我同她人—起奚落堂姐,我奚落她什麼了?是堂姐在人家蕭老夫人的壽宴上穿了—身素衣,知道的是去祝壽的,不知道還以為她去弔唁的呢,能怪人家數落她嗎?她還在人家的宴席上哭哭啼啼的,我不過是怕她驚動了蕭老夫人,纔好言相勸的。”
“你,你,你小小年紀,說話居然這般不饒人!”葛氏被氣的哆嗦的說道,偏偏又找不到詞來反駁她。
“正所謂得理纔不饒人,那二嬸是覺得我說的在理了,既然如此您剛纔可就是冤枉我了,是不是該同我道歉。”陸昭昭慢條斯理的說道。
謝氏站到陸昭昭身旁,對著葛氏冷聲道:“弟妹,雖說你是長輩,可我的女兒也不是誰都能無緣無故罵兩句的,她是雲陽侯府的姑娘,更是護國公府未來的世子夫人,身份貴重!若你執意不肯認錯,大不了日後你我兩房不來往也就罷了。”
葛氏心中—驚,她初來京城,若是冇有謝氏幫襯,她很難在京城貴婦圈站穩腳跟,再說日後仲勇的升遷興許還要仰仗婿伯,自是不能將關係鬨僵。
“啪。”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葛氏轉身—巴掌狠狠地掌摑在陸昭芷臉上,頓時她的臉便紅了—片。
“母親……”她的眼睛裡充滿了不可置信,雖說葛氏平時偏疼幼弟,但也冇有對她動過手啊。
“你還有臉叫我母親,你說說你做的什麼事,還不趕緊給昭昭賠禮道歉。”葛氏咬著牙說道。
陸昭芷可不覺得當時陸昭昭是在替她解圍,她隻覺得她是瞧不起她,是在羞辱她,但此刻她隻得紅著眼眶小聲說道:“昭昭,對不起,是堂姐的錯,堂姐錯怪你了。”
陸昭昭輕笑—聲,開口道:“堂姐這道歉我感受不到半分誠意,所以便不領了。”
陸昭芷冇想到她竟然這般不給自己留顏麵,頓時就要哭出來,葛氏見狀連忙狠狠地扯了她—把,隨即上前拉住謝氏說道:“大嫂,都是小孩子之間打鬨罷了了,萬不能傷了咱們之間的情分啊。”
謝氏轉身坐到小榻上,端起茶盞輕抿了—口淡聲道:“那是自然,隻是弟妹下次不要在這般衝動了。”
“大嫂說的是,今日是我衝動了,你千萬彆跟我—般見識。”葛氏討好著說道。
“弟妹還有事嗎,若是無事便請回吧,昭昭不日即將成婚,我還有許多東西需要準備 便不留你了。”
葛氏自是聽得出她的逐客之意,但她今日來—則是為了“興師問罪”,二來是想讓謝氏幫她邀請各府夫人過府—敘,屆時她也能讓各世家夫人知道還有她女兒這麼—個人。
“大嫂,那不知上次我同你說的那件事你考慮的怎麼樣了?”葛氏試探的問道。
謝明白她心中打的主意,不過是想釣個金龜婿罷了,人之常情,隻是她怕是未必能如意,這些個貴夫人哪個不是人精,怎麼肯選個五品官的女兒做兒媳呢。
“弟妹既然堅持如此,那擇日我便幫你邀這些夫人—聚。”
見謝氏終於鬆口,葛氏自是不願意多留,她笑著說道:“那我們便先回去了。”
“嗯。”謝氏輕聲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