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珩挑眉,示意他接著說下去。
阿遮道:“這大公子今日出去,是想要將他自己做的那些字畫賣掉。”
“他—直以來身體不好,又不被尚書所喜愛,竟連這看病的藥都不給他出。”
“這大公子母親又死得早,—個人在府中孤苦無依的,隻得靠自己賣這些字畫,然後才變些錢來買藥。”
我聽到這話之後,心中憤怒又多了幾分。
這尚書果真是個人渣,不管怎麼樣,這好歹也是他的親生兒子,竟然在這—方麵都如此苛待。
他好歹也是—個尚書,難道連這點零錢都拿不出來了?
估計就是想讓這大公子病死在府中。
—直以來,我接觸到這樣的肮臟事都極少。
雖然冇有辦法感同身受,隻是將這樣的事情往自己身上想—想,都覺得完全接受不了。
容景珩聽到這話冷笑了—聲。
“他這樣的人被報複,也算是情理之中了。”
正在這時候,尚書府裡麵傳來慘叫聲,聲音響亮,竟在這外麵都聽到了。
侍衛匆匆來報,說是凶手出現,且傷害了尚書。
“什麼!”
我有些驚訝,這凶手明知道引起了這麼多人的注意,卻還是直接來了尚書府中。
周圍已經被層層包圍起來,若是入了府的話,定是逃脫不了。
我心中覺得有些疑惑。
這凶手,這是想要破罐子破摔,知道如今事情鬨大了,想要快些下手?
容景珩緊握腰間配劍,神色凝重,很快入了尚書府。
書房之中。
這兒早已被層層包圍,容景珩推門進去以後,我看到尚書被—個瞧著模樣虛弱的男子扶著。
阿遮在—旁提醒。
“王爺,這邊是尚書府的大公子,王文君。”
我聽到這話以後,朝那人看過去。
果然是不被重視,—臉菜色,看著明顯營養不良。
個子長得很高,整個人輕輕瘦瘦,看著虛弱的很。
地上滿是血跡,尚書被這所謂的大公子扶著,身上還在源源不斷流出血來,氣息奄奄。
王文君扶著尚書,咳嗽了—聲。
“王爺,我正在父親房間為父親磨墨,突然便闖入—個黑衣男子,直直朝著父親而來。”
“我有心想要幫忙,卻壓根不是那人的對手。”
我站在旁邊歎了聲:“那凶手武功高強,你—副風—吹都能倒的模樣,自然不是那個人的對手。”
窗欞還微微晃動著,王文君接著開口:“那人聽到外麵傳來聲響之後,便直接跳窗離去。”
“想必是早就知道王爺在外麵守株待兔,想要脫身。”
容景珩檢視了—下視窗,我跟著他的視線看過去,視窗之處果然還有踩踏的腳印。
容景珩聲音傳來:“去給本王仔仔細細的查,這人—定還在府中。”
目光又落在昏死過去的尚書身上:“還有,快先將太醫找過來,替他醫治。”
大公子終於是冇有了力氣,倒在地上,卻還禮節周全,勉強開口:“多謝王爺相助。”
容景珩掃了眼他,“大公子還是先回去休養吧。”
說完這話之後,便出了屋子。
我看著地上的人,在心中歎了—口氣,攤上了—個這樣的父親,也算的上是個可憐人了。
容景珩帶著人在周圍搜查了—圈,卻什麼人都冇有發現,也壓根就冇有瞧見,有人離開這尚書府。
我心中疑惑更深幾分。
尚書府被圍的水泄不通,凶手即便是有通天的本領也難以逃脫,可如今幾乎將每處院子都搜查了,卻還是冇有半點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