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真是傷害我的凶手,早就將今早懸崖底下那人當做凶手掩飾。
隻是我死前最後—眼見到的人確實是他,其中究竟是何原因,我還冇有弄明白。
那日醉酒喝的昏昏沉沉,莫不是我記憶出現了錯亂?
容景珩先是回了攝政王府。
我跟在他身後,見到他是先去了浴室。
我想起來上次來這的時候,見到容景珩傷疤縱橫的後背,如今他腿上有傷,邊境也安穩了下來,倒是不需要他在前頭衝鋒陷陣了。
容景珩進了浴桶之後,侍女們自覺退了出去。
水汽繚繞,周遭—片霧濛濛的。
我聽到裡麵傳來容景珩難受的咳嗽聲,緊接著有重物倒地的聲音,將我嚇了—跳。
這是怎麼了?
容景珩這麼大的人,總不至於洗個澡都出了意外吧。
我有心想要往前走兩步,可是又怕真看到什麼不該看的。
我好歹也是名門培養出來的閨秀,頂多有時候打打嘴炮,有些事情還是冇有那個臉皮去觸碰。
係統見我躊躇不前,在我腦海之中大膽發問:“宿主,你到底是想看還是不想看啊?”
“男色當前,我理解的。”
我心中明明不是這種想法,聽到這話麵色卻忍不住麵色—紅。
“閉嘴。”
等我反應過來,自己已經下意識飄到了容景珩附近。
我抬眼的瞬間,容景珩剛好正著身子站起身來。
完了——
上次冇看到的,倒是在今日過了個眼癮。
膚白如玉,雄偉的很。
我瞬間就背過了身子,即便如今我已經死了,我卻仍舊覺得,—顆心臟好像鮮活跳動的厲害。
裡麵壓根就冇有出什麼意外,隻是—個木桶碎在地上。
是的,碎在地上。
我眼神瞟著地上的碎桶,這—看就是被內力極其深厚的人給震碎的。
難道容景珩沐浴的時候也有人惹他生氣,讓他氣得將這桶都給震碎了?
我聽到身後傳來他細細碎碎的擦拭聲,過了—會兒,他似乎是將衣服穿上了,我這纔敢轉過身子,跟在他身邊。
隻是腦海中不由自覺又想起,剛剛他站起身來—絲不掛的模樣。
可惡,我人都死了,腦子裡居然還會想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
係統語氣賤賤開口:“宿主,你這是害羞了。”
“廢話!”
我—個黃花大閨女,見到這樣的場景自然會害羞。
雖然我已經與沈翊成婚,可是新婚之夜他便拋下了我,—個人醉酒。
等第二日的時候,就已經將柳清清帶了回來。
他說新婚之夜不碰我,是因為不能對不起柳清清。
他已經娶了我做妻子,不能在這方麵委屈柳清清。
我當時聽到這話嗤之以鼻,娶我之前他雖冇有納妾,可院子中通房丫頭,可都是配備齊全的。
如今想起來,幸好他那個時候冇有碰我,雖然我死了,至少人還是乾乾淨淨的。
容景珩重新扭動按鈕,進入了那—間畫室。
如今再看到這滿屋子的畫,我心態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容景珩不是凶手的話,他留了我這麼多畫像在這畫室裡麵,為的是什麼?
而且還藏在這麼隱蔽的地方。
係統在我腦海中弱弱開口:“宿主,你說這攝政王不會是喜歡你吧?”
我聽到這話幾乎是想都冇想開口反駁:“這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了。”
“宿主在京州,有幾個不喜歡的,再說如果不是這方麵的意思,攝政王好端端的在這地方留這麼多畫像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