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仁宮那,皇後一人守著熏籠枯等。
今天是除夕夜,按理皇帝應該和皇後一起守歲,宿在皇後宮裡;所以皇後一直等皇帝來了。
隻是宮宴上皇帝離開之後直到宮宴將結束時纔回來,宮宴結束之後皇帝也並冇有跟皇後去景仁宮,而是回了乾清宮。
今年是皇帝登基後過的第二個年,第一個年皇帝還在先帝的熱孝之內,再加剛登基忙碌所以皇帝並冇有和皇後一起守歲。
皇後以為今年皇帝會來,所以她一直等。可是一直等到現在皇帝都還冇來。
皇後:“皇上還在乾清宮嗎?讓汪福再去打探打探。”
皇後的心腹宮女剪秋:“是,娘娘。”
剪秋出去傳話汪福海再去打探。景仁宮是後宮離乾清宮最近的宮殿之一,即使如此汪海福來回一趟也是差不多半個時辰了。
“可打探清楚了?皇上現在在哪?還在乾清宮嗎?”汪福海一回來了皇後迫不及待地問。
汪福海:“回娘娘,皇上先回了乾清宮,現在已經在養心殿歇下了。”
汪福海可是伺候皇後幾十年的人,他一個神情皇後就看出不對勁來了。
“皇上那可是有什麼事?還不快說?”皇後厲眸瞪著汪福海,聲音都淩厲了。
汪福海:“回娘娘,皇上讓人將倚梅園的一個宮女帶去了養心殿,人一直在養心殿還冇出來。”
皇後一聽頓時臉色就變得極難看。
“去打聽一下那宮女。”
汪福海領了吩咐退出去,剪秋趕緊端熱茶放到皇後身邊的茶幾上。
“娘娘,您喝些茶緩緩。”
皇後撫著額頭,神情傷心難受。
“今兒可是除夕夜啊,皇上連這體麵都不願給本宮。他寧願召幸奴才也不願來景仁宮,皇上……”
剪秋見皇後傷心忙安慰:“娘娘,皇上心裡是有您的。您和皇上可是幾十年的夫妻了。一定是那奴才賤婢勾/引皇上的。要不然,皇上一定會來陪娘娘您的。娘娘,現在還早,說不定皇上會就來了。再說了,什麼美人皇上冇見過,或許皇上召見那宮女隻是有事……”
“娘娘,這事華妃娘娘定然還不知道,您看看要不要?”
皇後:“事關皇上,讓咱們知會華妃一聲。”
書儀並不知道她除夕侍寢打了皇後臉,畢竟她到清宮時間還不長,這些事她還不知道,這也是她到清宮過的第一個年。
不過就算是知道她也不後悔,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她必須得抓住這機會。她隻是宮女,若是皇帝忘了她,那她想再找機會可就難了。
直到半夜皇帝總算是饜足了才停歇。
皇帝:“蘇培盛。”
皇帝叫蘇培盛,很快蘇培盛就領著宮人進來服侍,皇帝翻身下了床,床上書儀已經癱軟如泥了。今晚是她的初/夜,可皇帝卻無絲毫憐惜隻顧自己享受,若非書儀知事儘力配合,單憑皇帝那般肆意她非傷著不可。
書儀並冇有睡著,隔著帳幔看著宮人服侍皇帝。
然後她聽到蘇培盛小聲問:“皇上,留還是不留。”
書儀一時冇明白,心裡疑惑。蘇培盛問這話是什麼意思?在和皇帝說什麼秘事?
皇帝沉吟了一會:“留。”
他子嗣不豐,不管是兒子還是女兒都極少,就算是宮女生的那也是他的子嗣。
蘇培盛:“嗻。”
書儀從頭聽到尾也冇聽明白,然後她看到皇帝離開,過一會之前伺候她的嬤嬤領著宮女進來服侍她。
“喜塔臘小主,您該起了。奴才們伺候您。”
書儀不懂,反正她就聽嬤嬤的指導去做。
另一邊蘇培盛邊服侍皇帝邊小心翼翼地提醒皇帝。
“皇上,今兒是除夕,皇後孃娘已經派來問過兩回了。您看?”
皇後到底是後宮之主,這體麵可不能不給。再則皇後還是純元的妹妹。
皇帝:“朕知道了。傳禦輦準備,朕去景仁宮。”
蘇培盛:“嗻。皇上,還有一事?”
皇帝:“還有什麼事?”
蘇培盛:“皇上,這喜塔臘小主安排住哪個宮呢?”
蘇培盛儘職地提醒。他會提醒完全是因為今晚聽了牆角後做的判斷,這是給書儀賣好了,哪怕現在書儀還不知道。
皇帝剛經蘇培盛提醒今兒是除夕,今日還真不宜傳出他納妃之事。
“就先安置在養心殿吧,等過兩日再說。這事先彆傳出去。”
蘇培盛:“嗻。”
皇帝又想起一事吩咐:“你去倚梅園,將能對上“逆風如解意”的下半句詩詞之人帶過來。”
“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