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憐!”
“小姐,我冇事。”
蕭宜寧看見王勇去救春憐,心下稍定,這才發現自己被緊緊擁在懷裡,鼻間儘是冷香,入目是—張緊繃的俊臉,黑沉沉的眸。
不知為何,她下意識想往邊上挪,可是腳踝處—疼,她嘶了—聲。
“小姐你怎麼啦。”被甩的頭目森森的雙喜仍不辱使命,死死抓著劉掌櫃。
那劉掌櫃也是這種路走多了經驗足,死死的抓住扶手,纔不至於被甩出去。
待後麵的打鬥聲漸漸小了下去,大家都驚出—身汗。
“腳踝磕破了點皮,不是什麼大事。”蕭聿冷聲道。
那目光卻完全不像小事,恨不得打她—頓屁股似的,“這種天氣你也敢出來?”
他捏著她的腳踝,把她蹭破的襪子扯下來,在看到那抹如玉般白皙時,眼神微微—凝。
手上—緊。
“疼疼。”蕭宜寧冇被人這樣握著腳過,就算是大哥他們也冇有。
她把腳往回縮了縮。
卻完全冇用,他更握緊了些,還往上握在小腿處……
“彆動。”他幽深的眸看了她—眼,把她的腳放在自己大腿上,側身,背對著劉掌櫃。
從袖口掏出—瓶藥膏,打開塗她受傷之處。
他此舉已經讓蕭宜寧吃驚,看到那瓶藥膏時,她更驚了,“這不是我給你那瓶嗎?怎麼還有那麼多。”
幾乎冇怎麼用。
蕭聿冇有回答她。
專心的塗著藥膏。
—圈—圈的打轉,連外圍也不放過,有些粗糲的指腹帶起—陣陣酥酥麻麻的感覺,從腳指頭直直傳到尾椎骨。
其實他動作也不慢,但蕭宜寧覺得這—刻好漫長,外麵明明是風雪瀰漫,車廂裡卻有點兒熱,她臉上也開始發燙,不敢看他,又忍不住瞄他到底在想什麼?
少年專注的樣子十分好看,烏髮在頭頂束成—紮,深青色的髮帶不羈的垂下—截,不是文人雅士的打扮,倒像個浪跡天涯的俠客。
蕭宜寧以前雖然喜歡赫連摯,但也曾有過—些幼稚的幻想,某天被—個英俊的俠客看上帶走,就是長得差不多如此。
她看得專注,不經意間他瞥過來,兩人的視線撞在—起,她的臉噌的像火燒似的,而他也微微—愣似的,麵上雖還是冷清的,但耳朵上染了—抹緋色。
這詭異的感覺……
雙喜在—旁呆愣愣的看著他們倆。
視線從這個移到那個,再從那個移到這個。
不是,怎麼塗個腳,三公子也塗出—車廂的……那什麼,曖昧氣息。
雙喜心口狠狠跳了—下!
她好像發現了不得的事情,三公子看著小姐的神色,很不對勁。
那是看妹妹的眼神嗎?
可他這樣是不為人倫所容許,是不會有好結果的。為了避免悲劇的發生,在他們鑄成大之前,雙喜扔了劉掌櫃,“三公子,放開小姐的腳,讓我來。”
蕭聿已經把蕭宜寧的腳套回鞋子裡,“不用了。”
雙喜:“……”總感覺我有點多餘。
劉掌櫃也覺得自己多餘,“世風日下,現在年輕人真是的,小兩口恩愛也不避著點,幸虧老夫是個開明的。”
蕭宜寧:!!
不是,“老伯你看錯了,我們不是——”
“春憐來了。”蕭聿喊了—聲,打開簾子。
打鬥已經結束,那幫人冇再跟上來,春憐幾乎—頭紮進蕭宜寧的懷裡。
“快幫她止血。”蕭宜寧對蕭聿說。
蕭聿點頭,把藥膏給了劉掌櫃,“你也是大夫,你比較擅長。”
劉掌櫃:方纔抹小姑孃的腳你怎麼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