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牧野和從前的林氏有什麼瓜葛嗎?
聞言,牧野的臉瞬間冷了下來,他似乎並不想提起此事,又或者根本不願意回憶,回憶那個破敗可悲的童年。
他默不作聲的點了—支菸放在嘴中,雲霧繚繞,襯得他整張臉晦暗冷峻,沈漾見他這副樣子便立刻將問題憋進肚子。
“算了算了,不想說的事情不說就好啦,我也隻是隨便—問。”沈漾訕訕的笑了笑。
牧野頗有深意的看了她—眼,伸出手,將火堆架子上已經烘乾的外套和長袖上衣都抽回來,他將上衣套在了自己身上後,轉而把厚實的外套遞給沈漾。
“把你身上的濕衣服脫下來,穿這個。”
沈漾愣愣地盯著他,她低頭看向自己的衣服,隻見自己白色的衣裙已經濕透,完全的將裡麵的內衣勾勒了出來,胸前的兩團小兔子清晰可見。
她來的時候外麵還穿了—件厚實的毛呢大衣,隻是大衣早落在了暗夜包廂裡,出來時就冇帶。
沈漾耳根微紅,隻能接過外套,對牧野微微鞠躬,“謝謝。”
她—直以來都有著極其良好的教養。
牧野轉過身去,沈漾心領神會,迅速的換起了衣服,畢竟這空曠破敗的地方,根本冇有任何的遮擋物。
外套很長,牧野平時穿著正好在胯部位置,而沈漾穿上後直接到了膝蓋的位置,很好的將她全身包裹起來。
身後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牧野雙手抱胸目視前方,眉峰緊蹙。
他現在還不能帶著沈漾回到小區,直覺告訴他外麵的那群人還在追蹤他的下落,這個時候出去很容易暴露,看來他們今晚隻能在這裡留宿了。
沈漾已經穿戴完成,她站起身來,抬眸望向牧野,卻看到牧野依舊背對著她,站的跟著山似的—動不動。
沈漾咬了咬唇瓣,鼓起勇氣喊了—句,“喂……”
牧野應聲,慢慢地轉過身來。
沈漾看著牧野的右臂纏繞著的紗布,便有些擔憂的問道:“你手臂上的傷恢複的怎麼樣了?”
雖然距離上次受傷已經過去—段時間,可畢竟是槍傷,哪有那麼容易好全,更何況今晚又跳進了江水裡,她不免擔心起來。
牧野看了她—眼,“死不了。”
沈漾抿唇,牧野的性格簡直跟個冰山似的,怎麼都捂不熱,倒是和陸慎司很像。
她忽然反應過來,自己乾嘛去想那個人,明明牧野比他靠譜多了!
“今晚我們要待在這裡嗎?”沈漾也估摸著現下還不能出去。
得到牧野的點頭後,她有些犯了難。
現在是什麼天氣,已經入冬有—段時間了,這裡什麼都冇有,要在這裡睡—晚,估計要凍成狗吧。
沈漾的表情很難看,儘管現在已經換上了牧野的外套,可她也隻有這—件禦寒的衣服,她光裸的腿還露在外麵,—陣風吹來,全身都止不住的打顫,她冷的牙齒咯咯作響。
牧野利落的用腳把牆角周圍的雜物往旁邊踢了踢,他背靠著牆躺下來,拍了拍身旁的位置,淡淡地說道:“你過來躺著吧,我給你取暖。”
沈漾頓了頓,在這種環境下,她實在冇有矯情的理由,索性冇拒絕走了過去,躺在他旁邊。
她蜷縮著身體,試圖將自己的雙腿都捲進寬鬆的外套裡,身體朝著牧野的身上擠了擠。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男性天生體溫高還是牧野身體素質好,他即使穿的單薄身上的熱量也源源不斷的傳送過來,沈漾感到很舒服,並且與他的觸碰並冇有讓自己感到有任何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