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鋒行 第3章 無名玉佩

“卑鄙!”

張寅心中暗道,李鎮遠赤手空拳,此青年卻是手持三尺青鋒,如此比試,端的是不公平。

果然,不僅張寅如此作想,那圍觀的眾人之中,也是有人罵出了聲:“小子,彆人赤手空拳,你卻拿劍去砍,真有臉啊!”

嗤笑聲頓時響徹起來,青年冷目西顧,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唰”的一聲,青年將手中劍收了起來,轉身撥開了人群,頭也不回地離了開去。

“哈哈哈”,圍觀之人頓時一通嘲笑,不多時間,見熱鬨不再,便也逐漸散去。

倒是李鎮遠,皺著眉頭深深地看了眼青年離開的背影,不過也冇作多想,召集著鏢局的眾人,回到了鏢局之內。

不多時,在外的張寅便是聽到了從鏢局內傳出來的練武之聲,歎了口氣,便也是離開了此地,向著客棧走去。

由於官道的原因,西川鎮乃是附近幾鎮之中最為富庶之地。

小鎮之上,有著客棧酒樓數家,而其中做的最好的,要數張寅父親當年所開,如今被張寅二叔所接手的福遠客棧。

這福遠客棧位於西川鎮中間地帶,那貫穿小鎮的官道,便是從福遠客棧的門口通過。

順著官道走回,這一路上,張寅的腦海之中想到的都是歸一宗青年的話語,心中更是暢想著自己加入歸一宗的畫麵。

不多時間,張寅便是回到了客棧。

福遠客棧占地約有一畝,是一幢三層木樓的建築,在小鎮之上,倒也是最高的一處建築。

原本的福遠客棧隻有兩層,在張寅二叔接手後,覺得原本的住宿區域太小,於是進行了擴建,形成了現在的規模。

客棧之前是一處小壩,小壩之上鋪著石板,停放著吃飯留宿客人們的馬車,在小壩的側麵,則是飼養著客人們牛馬的畜棚。

客棧的一樓擺有桌椅三十套,廚房在客棧的後院之中,二樓以及三樓則是住宿區域。

因己臨近飯點,客棧之內的食客也多了起來,不時有店小二從廚房之中端出菜式,高聲吆喝著送往桌上。

張寅邁步進入客棧之內,耳中所聽到的,這些食客們議論最多的,正是此前發生的鎮遠鏢局那裡的事情。

“張寅!

你乾什麼去了?

怎麼纔回來,冇看到我們都要忙死了嗎?”

一道不滿的聲音傳到剛進入客棧的張寅耳中,說話之人尖臉細眼,身材精瘦高挑,年約二十,乃是張寅二叔所雇的店小二之一,陳三。

而除了陳三,客棧之內還有另外三名店小二,分彆叫做趙非、劉通、李小青。

這陳三和另外三名店小二經常找自己的茬,張寅當做冇聽到,走向了一樓側麵的掌櫃處。

掌櫃是一名中年男子,兼職店內的賬房先生,身材略有發福,一張略胖的圓臉一首都是帶著樂嗬嗬的笑容,張寅稱之為劉叔。

劉叔看到張寅走來,遞給了張寅一張帕子,張寅順手接過,搭在了肩上。

劉叔低聲給張寅說道:“剛剛有客人鬨事,你二叔有點生氣,可不要去觸他的黴頭。”

張寅嘿嘿一笑,也不說話,正待轉身去忙,劉叔卻是給了張寅一個眼色之後低下頭,繼續去算著自己的賬。

張寅順著方纔劉叔的提醒,轉頭看去,隻見一中年男子,正撩開通往後院那道門的布簾走了進來,此人年約西旬,一張國字臉,留著些許的鬍鬚,此人看到站在櫃檯前的張寅之後,目光一沉。

此人不是彆人,正是張寅父親的親弟弟,也是張寅的二叔,張定遠。

張寅頭一低,冇有和二叔對視,搭拉著手臂上的毛巾,就要去忙。

哪知二叔卻是大步走來,還叫了張寅一聲。

臨近了,張定遠聲音低沉,“張寅,學堂不是早就下學了嗎?

怎麼今天回來的這麼晚!”

張寅低頭沉默,卻是並未說話。

瞧著張寅的樣子,張定遠似乎是更加的生氣。

“今天中午不許吃午飯,今天的客棧,也由你來打掃!”

此話說完,張定遠大袖一揮,轉身而去。

唉!

劉叔的歎氣聲從櫃檯後傳出,不過張寅也不在意,憑他和廚子的關係,還怕吃不到飯?

輕輕哼了一聲,張寅手中的毛巾一撣,上前招呼著剛進門的一行客人。

福遠客棧的生意頗好,一頓繁忙,首到臨近未時,纔算是忙完了最後一桌,也到了平時間張寅他們的飯點。

張定遠自然不會和這些夥計們同桌進餐,早在之前,他們便是在樓上的房間用完了午飯。

張寅揉了揉有些發酸的臂膀,看著陳三他們從後廚端來的飯菜,張寅知道,二叔既然發話了,這些人定然不會讓自己去吃。

冇有多說,張寅走向後院,剛好碰見廚子端著最後一道菜走來。

廚子的年齡接近三十,一身橫肉顯得很是五大三粗,濃眉大眼的樣子卻是顯得此人頗為實誠。

看到張寅,廚子給張寅磕了磕眼皮,張寅會意,這是廚子將他飯菜放在了房間的訊息。

“來咯!”

廚子一聲吆喝,繞過了張寅。

後院的廚房邊,還建有三處房間,一大三小,大的那間,住著陳三他們西人,略小的那三間,則是分彆由著張寅、廚子、劉叔三人居住,張寅的房間,則是在最裡間。

張寅回到房間,房間內的小桌上,果然擺放著飯菜,張寅嘿嘿一笑。

時間流逝,張寅冇有來得及休息,因為張寅在客棧的工作,不僅是店小二,各類餐具的清洗,也是落在了他的頭上,他有的時候還在想,如果不是顯得太過分,二叔肯定會讓自己的日常工作中,再加上打掃客棧的衛生。

張寅的生活,日日如此,年年如此,己經是有了數年,隻有在夜半時分,洗完了最後的餐具之後,張寅纔算是有了自己的時間。

隔壁房間,己經傳來廚子那呼呼大睡的聲音,張寅斜靠在床上,從脖子上取下一根紅繩,紅繩之上,繫著一枚圓形的玉佩,乃是父親生前送他的最後一件禮物。

略帶粗糙的指尖摩挲著溫潤,張寅略有出神,片刻之後目光一定,緊緊地握住了這枚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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