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和老嫗都在看著緩緩挪動的許豐年。
少女的眼神中充滿著稀奇和好玩的味道,其中還夾雜著一絲羞澀。
雖然她知道,許豐年並無法看到她。
但在一名陌生的少年麵前,**著身子,依然讓她感到害羞,即便這名少年可能還不通男女之事。
而老嫗看著許豐年的眼神,則是有些嫌棄和輕蔑,還有那麼一絲絲的意外。
“母親,您也冇想到這個練氣期一層的傢夥,能夠通過第一個書架吧?”
少女看向一旁的老嫗,傳音問道。
“通過第一個書架又如何?以他的修為,隻要到達第二個書架就會被凍僵。”
老嫗冷冷說道。
“孃親不是希望能夠照顧我的人快點出現嗎?為何現在反而不希望這少年能夠通過考驗?”
少女問道。
“哼,即便通過第二個書架又如何?一共十二個書架,他根本不可能通過。”
老嫗冷笑說道:“而且一個農戶子弟,又怎配當老身的女婿。”
說完,老嫗輕撫了撫少女烏黑的長髮,道:“明天娘就去把雜務堂的堂主捉起來吊打一頓,讓他保證以後讓外門中的俊傑都排著隊來清掃功法堂,無論如何也要讓你挑到一位如意郎君。”
“娘,強扭的瓜,終究是不甜的,女兒早就心甘情願孤獨終老,您又何必強人所難呢?”
少女歎息道。
老嫗搖了搖頭,冇有說話。
而另外一邊,小豐年已經摸到了第二個書架。
此時的小豐年隻覺得無比寒冷,全身都在發抖,以至於他不敢開始清掃,而是全力的運轉練氣法,直到身上冒起了熱氣,纔敢繼續乾活。
清掃第二個書架,隻用了一個時辰,但小豐年好幾次差點被凍僵。
若非他的意誌極其強大,隻怕就會被活活凍死。
“三個時辰已到,你回去吧。傳功堂一共有十二座書架,明日你必須加快速度,否則依然要被逐出山門!”
終於,師祖的聲音響了起來。
小豐年如釋重負,但他冇有忘記不能發出聲音的規矩,按著記憶中的路線退到門邊,打開門走出傳功堂,才道:“多謝師祖寬容,許豐年明日再來。”
出了功法堂,小豐年便是運起風行符,下了連雲峰。
“嘻嘻,孃親這一回失算了吧?”
小豐年剛走,傳功堂中的少女,調皮的笑了起來。
“為娘何來失算一說?”
老嫗皺眉道。
“孃親以前都是這樣,遇到不喜歡的人選,便會在其離開之前把剩餘的書架數量告訴對方。而聽到剩下的書架還有這麼多,所有人都會嚇得把退路都忘了,甚至出錯弄出聲響,隻能被孃親逐出山門。”
少女說道:“但這名叫許豐年的少年,心性異於常人,聽完之後竟然不為所動,所以讓孃親失算了。”
“隻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而已,何來心性異於常人一說。”
老嫗說道:“他無論如何也撐不過明日。”
“孃親不是說去找雜務堂主換人選嗎?怎麼不提起此事了?是不是孃親對這許豐年有了一些期待?”
“哼,為娘隻是按照規矩辦事,何來的期待!”
……
“好餓啊!”
連雲峰下,小豐年麵露愁容。
三天前,烤好的魚莫名其妙的被風吹走,他隻好服下了最後一枚辟穀丸。
但辟穀丸也隻能讓他三天無需進食,今日又是趕路,又在傳功堂中被凍得全身發僵,小豐年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