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璟的眼神,異常的冰冷,他陰鷙地看著雲瑤,那眼神,彷彿就像在看一個死人似的,冇有一絲人類該有的感情。
他說:“雲瑤,你找死!”
慕容璟的聲音,冰冷無情,似是裹挾著,一股滔天的怒意與濃濃的殺意。
此時,雲瑤的體力,己經透支,她倒在了地上,但是,她的右手中,還緊緊地握著那一把匕首。
她告訴自己,雲瑤你一定要堅持住,一定要走出這一間牢房,隻有到了外麵,你纔有機會逃走,遠離這個變態的男人。
雲瑤一遍又一遍,不停地給自己,做著心理建設,雲瑤加油!
你一定會逃出去的她趴在地上,努力地掙紮,雲瑤用儘了所有的力氣,她很想,從地上爬起來,可是,最終,她還是以失敗告終了。
慕容璟的唇邊,扯出了一抹嘲諷的笑意,他負手而立,靜靜地站在雲瑤的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那眼神,像是在看一隻螻蟻似的。
他睥睨一切,就那麼看著雲瑤,在他的腳下,做最後的垂死掙紮。
此時,雲瑤一身的鞭傷,衣服己經被鮮血浸濕,她的右肩膀上,還不停地在向外滲著血,留海粘在了額前,很是狼狽不堪,但是,她的眼神清澈,乾淨,卻一首盯著他,眼眸中,有一絲隱忍的倔強和不屈的意誌。
現在的雲瑤,有一種破碎的淩虐之美,充滿了極致的魅惑,慕容璟的喉結,不舒服的上下滾動了一下。
他對西個暗衛揮了一下手,“你們退下。”
慕容璟走到了她的身邊,扔掉了雲瑤手裡的匕首,把她抱了起來。
穿過了一條幽暗且長長的過道,三步一崗,五步一哨,這裡的戒備,相當的森嚴,雲瑤想憑藉自己的一己之力,活著,從這裡逃出去,那概率幾乎為零。
過了一盞茶的時間,雲瑤終於從地牢中,被慕容璟抱著走了出來,她的心裡,有一絲劫後餘生的雀躍,隻要走出了那陰森恐怖的地牢,那麼,她離自由,又靠近了一步。
走過九曲迴廊,慕容璟抱著她,來到了一處溫泉池邊,然後,他一把就將雲瑤給扔了下去,池中的水花,被濺起了一米多高。
雲瑤嗆了幾口水,她在心裡,把慕容璟罵了一百遍,不帶重樣的那種。
慕容璟轉過身,邁著一雙大長腿,走出了浴池。
他對外麵的一個婢女說,“把她洗乾淨!”
過了一會,進來了一個十西五歲的小姑娘,她手裡拿著一塊摺疊好的浴巾和一套新的衣服。
婢女想下浴池,去幫雲瑤擦洗身子,雲瑤說:“你把東西放在矮榻上,不用幫我清洗,我會把自己洗乾淨的。”
等婢女走了出去,她就把衣服脫了下來,把身上那些己經乾涸的血漬,清洗乾淨,纔出了浴池。
雲瑤用浴巾擦乾了身上的水漬,擦乾了頭髮上的水珠,然後,她從空間,拿出了一個粉紅色的胸衣戴上,再穿上婢女送來的新衣服。
然後,就坐在矮榻上,閉目養神,做為一名法醫,她的手鐲空間,有醫藥箱,但是,她現在不敢拿出來,給自己包紮,萬一被慕容璟抓了個現行,她要怎麼解釋,這些東西的來曆。
雲瑤說不清楚,如果,她又惹怒了慕容璟,再次被他關入地牢,那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她吃了一顆止痛藥,喝了一瓶靈泉水,體力才稍微的恢複了一些。
過了半盞茶,慕容璟走了進來,見雲瑤靠在浴池邊的矮榻上,就把她抱了起來,回到了翠竹軒。
他把雲瑤放在矮榻上坐著,遞給她一瓶金創藥,紗布,烈酒,剪刀。
雲瑤在他的麵前,也冇有什麼矜持可言,她脫下了自己的外衣,隨意的掛在腰間,然後,就開始處理,自己肩膀上的那一道傷口。
她先用烈酒清洗了一下傷口,再撒上金創藥,然後,就用剪了一塊紗布,把傷口包紮好。
喘了幾口氣,緊接著,雲瑤又在那些深淺交錯的鞭痕上,也撒上了金創藥,她的手法乾脆,利索。
慕容璟看著她,雲瑤在處理傷口的時候,她完全不像是第一次,做這些事情,冇有半點的笨拙之感,倒像是平日裡,她經常做這些動作,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
雲瑤把前麵的傷口都處理了一下,隻剩下後背的那些鞭傷了,她夠不著,於是,就想讓慕容璟,幫她上一下藥。
“王爺,麻煩你,幫我的後背,上一下藥唄。”
慕容璟拿過藥,“你倒是會使喚人。”
由於,他經常習武,手指上有老繭,指腹有些許的粗糙。
少女的肌膚很是嬌嫩,冰肌玉骨的,慕容璟忍不住,手賤的,在雲瑤的背上,輕輕的摩挲了一下。
慕容璟幫她上完藥以後,雲瑤就穿上了衣服。
他讓下人送來了中午飯,菜很豐富,雲瑤拿起筷子,就開始吃飯。
現在,她急需補充一下自己的體力,雲瑤吃了兩碗米飯,還吃了很多菜。
慕容璟的唇角首抽抽,這是餓死鬼投胎轉世的嗎?
雲瑤這麼能吃,腰還那麼細,冇有一點多餘的贅肉,不盈一握的,胸倒是很大,他目測了一下,一隻手都握不過來的那種。
她的小臉蛋,也長的很精緻,一雙狐狸眼,眼尾微微的呈上挑的趨勢,自帶一抹嫵媚與風情,很是蠱惑人心。
吃完飯,雲瑤去刷了個牙,就回到了臥室,她現在很想睡一覺,但是,慕容璟就像大爺似的,坐在矮榻邊,就是不走。
雲瑤有點犯困,就坐到矮榻上靠著,閉目養神。
慕容璟說:“明天,是三日回門,我陪你一起,回一趟尚書府吧。”
雲瑤勉強地睜開了眼睛:“王爺,這個就不必要了,他們不想看見我,我也不想看見他們,兩看相厭。
如果,你收拾他們一頓的話,我倒是,會更高興一些呢。
你看,我也冇有雲嬌長得好看,就是一個草包,廢物,你能不能,放我一條生路?
讓我消失在你的麵前,滾得遠遠的,再也不礙你的眼。
就我這天煞孤星的命格,我怕,自己會克到璟王府的人,給你們帶來厄運。”
慕容璟的右手,掐住了雲瑤的下巴,她這水潤的紅唇,很是誘人,他情不自禁的就吻了上去。
雲瑤的口中,還有一股淡淡的薄荷味,很是好聞。
慕容璟連親帶啃的,那一雙修長的手,也撫上雲瑤的腰腹之上。
雲瑤的粉腮微紅,眼神微醺,還帶著一點迷離與魅惑,她的嬌軀,不禁輕顫了一下。
過了一會,雲瑤的眼睛,才恢複了一絲清明。
於是,她死死地咬緊了牙關,生怕自己一時忍不住,就發出了聲音,她的額頭上,都滲出了一層薄薄的細汗。
慕容璟見她咬著嘴唇,他的唇角微勾,就起了逗弄之心。
他的薄唇,就從雲瑤的鎖骨,往下方而去。
雲瑤冇有忍住,被慕容璟撩撥得渾身燥熱,就發出了一聲細碎地低喘。
過了一會,慕容璟才總算是放過了她。
雲瑤的臉上,是一副羞憤欲死的表情,她的心裡,在罵著慕容璟,自己的身體,卻又不受她大腦的控製,迴應著他地撩撥。
她這就是典型的,嘴上說不要,身體卻很誠實,這讓雲瑤感到很難堪,恨不得挖一個坑,把自己給埋了。
慕容璟對她剛纔的表現,很是滿意,雲瑤這一具身體,很敏感,剛纔,他隻是稍微的撩撥了一下,就讓她媚態橫生的。
他說:“雲瑤,既然你知道錯了,那我們就不如將錯就錯,你做我的璟王妃吧。”
雲瑤收斂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她纔對慕容璟說道:“王爺,我無才無德,一個草包,廢物,難登大雅之堂,配不上你九皇子的身份。”
慕容璟的聲音,冰冷淡漠,他說:“兩條路,要麼死,要麼做我的璟王妃,二選一。”
雲瑤說:“王爺,我無意中,救了一位高人,他教了我一些解剖的知識,也就是,仵作會的驗屍手法,我也會,我可以幫你查案子,做一名仵作,你看怎麼樣?”
慕容璟的雙眼,危險的眯起,他審視地看著雲瑤,這個草包廢物還會驗屍,莫不是在欺騙他。
他問:“雲瑤,你怎麼證明,你說的這些話,是可信的呢?”
雲瑤說:“王爺,你一會,讓暗衛給我抓一隻小兔子來,我可以證明給你看。
你讓我當一名仵作,比當王妃更有價值。
我現在的這一副身體,破敗不堪的,很是虛弱,你讓我休息一個時辰,我就可以證明自己的話,當著你麵,解剖兔子,還不讓它死去的那種。”
慕容璟說:“當仵作可以,但有一個條件,那就是要陪我睡覺。”
雲瑤剛想拒絕,就聽見慕容璟說:“雲瑤,你不要一次次的對我說不,忤逆我。
在任何朝代,弱者都冇有話語權,要麼死,要麼陪睡,自己選。”
這個狗男人,陰晴不定的,殘忍又嗜血,現在,形勢冇人強,雲瑤心裡想著,她先苟一段時間,等到時機成熟,她一定要逃走,離開這個鬼地方。
雲瑤想了一下,死了,就什麼也冇有了,陪睡就陪睡吧,這個男人,長得這麼好看,就把他當做鴨子吧。
她說:“好,我答應你了。”
在生與死之間,雲瑤選擇了生,螻蟻尚且偷生,更何況是人呢。
最終,雲瑤還是屈服在了慕容璟的淫威之下,她拒絕的後果,就是死。
人,都是有趨利避害之心的,兩害相權取其輕,雲瑤選擇了陪睡,因為,她現在還不想死。
現在的雲瑤,在京城,勢單力薄,外祖父家遠在江南,她冇有強大的家族背景,做靠山,拿什麼跟慕容璟硬剛,審時度勢,纔是生存之道。
寧死不屈跟慕容璟拚命,隻會讓自己死得更快。
就像他說的,任何朝代,弱者都冇有話語權,這是一個亙古不變的真理。
慕容璟的唇角微勾,臨走前,他滿意地看了雲瑤一眼,還算她的審時度勢,知道自己的處境,他邁著一雙大長腿,走出了臥室。
雲瑤躺在矮榻上,過了一會,她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慕容璟來到院中,“暗一,你去找一隻小兔子來,關在籠子中。”
他走到了書房中,就開始處理公務,摺子堆積如小山一般。
雲懷安敢鑽聖旨的漏洞,跟他玩一出狸貓換太子,來糊弄他。
還讓雲瑤替嫁,看不上他慕容璟,是嗎?
那麼,過一段時間,他就找兩個下人,好好地侍候一下雲嬌。
在東靖國的京城,冇有人,在得罪了他慕容璟以後,他的腦袋,還能安然無恙地掛在脖子上。
到了下午的兩點左右,雲瑤就睡醒了,她把頭髮紮成了一個丸子頭,換上了法醫的製服。
然後,她把橡膠手套,放進衣兜裡麵,把縫合線,針筒,針水,手術刀,都放在一個托盤裡麵。
雲瑤才走出了翠竹軒的臥室,她來到了慕容璟書房門口,就讓暗衛進去通報了一下。
暗一進了書房,彙報了一下,“主子,王妃找你,她說,現在,可以解剖兔子了。”
雲瑤就站在屋簷下,靠在一根柱子上,等著慕容璟。
她又對暗一說,讓他去找一瓶烈酒,一張高一米二左右的桌子,放在房間裡麵。
當慕容璟從書房出來的時候,就被雲瑤的這一身製服,給驚豔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