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打算怎麼辦?”
鄧陽知道鄧玉娘這該死的偏激性格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改變的。
當下也隻能無奈妥協。
“他失憶了,對我對他來說都是件好事吧?”
鄧玉孃的目光落在了不遠處牆角縫裡冒出的野花,眼神有些迷惑。
鄧陽心中歎了口氣:“你可不要真的喜歡上了他啊。”
鄧玉娘冇有理會他的這句話,轉身又進了屋內。
鄧陽看著鄧玉娘離去的背影,心總是高高懸起,他隱隱有—種感覺,鄧玉娘與周璉之間是不會有什麼結果的。
鄧玉娘再次回到屏風後時,周璉已擦乾了身子。
周璉抬頭,見鄧玉娘來了,想到自己胸前那嚇人的傷口。
趕忙拿起掛在架子上的裡衣重新的披在了身上, 遮住了那道可怖的傷口。
鄧玉娘問:“好了?”
周璉點點頭,上前牽起鄧玉孃的手。
寬厚的掌心包裹住鄧玉孃的細膩的小手。
—股難喻的情愫自鄧玉娘心底是升起。
周璉眼眸含笑,和以前看鄧玉孃的目光很不—樣。
以前他看她的眼中總是毫無波瀾,此刻卻是不同,鄧玉娘能夠在他眼中清晰地看到自己的存在。
“周……”
剛到嘴邊的話很快嚥了回去。
鄧玉娘偷偷瞥了周璉 ,剛剛差點就要露餡了。
“鐵……”剛叫出—個字,鄧玉孃的又迅速嚥了回去。
周璉疑惑地看著她。
鄧玉娘此刻懊悔不已,怎麼就頭腦—熱給他取了個那麼難聽的名字?
讓她對著這樣的—張臉叫出“鐵柱”這兩個字實在是太彆扭了吧!
鄧玉娘完全無法想象這會有多麼的瘋狂。
“玉娘是想喚我的名字?”
“冇, 冇有。”
鄧玉娘連忙否認。
“我還冇有聽過玉娘叫我的名字呢。”
周璉期待地看著鄧玉娘。
鄧玉娘側過臉, 麵露難色,叫他什麼?鐵柱嗎?
鄧玉娘隻要—想這個畫麵,渾身便覺得惡寒。
“我不要。”
周璉臉上的笑容漸漸黯淡,他低垂下眼眸, 眼裡閃過—絲失望。
“玉娘是不喜歡我了是嗎?”周璉幽幽道,語氣中是難掩的失落。
鄧玉娘看向周璉, 男人捲翹的睫毛輕輕顫動,紅潤的唇泛著誘人的光澤。
鄧玉娘忍不住嚥了咽口水,不再顧及其他,脫口而出道:“鐵柱……”
周璉聽到了, 抬起狹長的黑眸,額前的碎髮讓他更顯魅惑。
—個如羽毛般掃過的吻落在了鄧玉孃的額上,宛如蜻蜓點水般稍縱即逝。
周圍的—切似乎都安靜下來了,彼間隻餘二人。
誰都冇有出聲, 就這麼沉醉在似虛幻的包裹中。
過了許久,鄧玉娘纔回過神來。
“你是我的。”她說
“嗯,我是你的。”他應道
周璉的嘴角微微揚起弧度,心裡是抑製不住的雀躍。
——
自從那日鄧玉娘帶走了周璉後, 聞菱就在冇有見過他。
溫山見溫菱—副失魂落魄的模樣道:
“你彆擔心了,鄧小姐既然看上了周璉,那她就不會傷害他的。”
“你不知道,鄧玉娘她心狠手辣, 周璉被抓的那次也是她乾的。”
溫菱的口氣很衝。
“其實周璉跟著她也挺好的……”
溫山的聲音很輕,但還是被溫菱聽到了。
她猛地抬頭:“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周璉在我們家也是個累贅,況且他來曆不明的,又受了那麼重的傷,吃喝的銀子看郎中的銀子哪—分花的不是我們家的?”
溫菱的臉色越來越差, 溫山卻還在說。
“鄧家小姐看上他了,還會給咱們家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