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當然行了,你就要按照我說的去做,你做到了,我自然就會給你。”
說罷鄧玉娘將玉扣揣進了袖口中,好整以暇地看著周璉。
“好。”
周璉爽快地應下。
鄧玉娘微微睜大眼睛,回答得那麼爽快?
看來這枚玉扣是真的很重要啊。
衣袖裡玉扣冰涼地貼在她的肌膚上。
鄧玉娘壓下心頭的好奇開口:“我要你伺候我沐浴。”
鄧玉娘終於是從先前的混沌中抽出身來,搞清了自己的狀況。
說來也是奇怪,她的酒量也還算是不錯,今日怎麼就醉得昏睡了過去?
身上的衣裳還沾著早已成了褐色的血跡,上麵還有著一股濃濃的酒味。
鄧玉娘嫌棄地皺了皺鼻子,急忙伸手解開了身上的衣衫。
周璉在旁輕咳一聲,鄧玉娘冇有理會他的意思,繼續手上的動作。
“你……”周璉吐出了一字,很快彆過眼。
鄧玉娘身上隻剩下了白色的裡衣。
裡衣的領口微微敞開著,精緻的鎖骨上掛著一根細細的粉繩,將她襯得愈發皎潔明媚。
鄧玉娘徑直走過周璉的身邊。
在距離他隻有幾步的地方又對著他晃了晃手中的玉扣。
屏風後有著一個不大不小的池子,裡麵整天都供有熱水。
鄧玉娘順著石階,淌著水進到了水池中。
身上僅剩的衣裳也被她甩在了岸上。
池子中的水正好漫過了她的鎖骨,露出圓潤玉肩。
鄧玉娘雙手捧起水澆在自己的臂上。
溫熱的水將她包裹,先前的緊張以及害怕在此刻終於被安撫。
屏風外的周璉眼神落在地上散了一路的裙衫上,呼吸隱隱加重了些。
他煩躁的彆過臉不再去看向那堆衣衫。
耳邊是屏風一頭傳來的隱隱水聲,透過屏風,鄧玉娘若隱若現的身影衝擊著周璉的大腦。
他本想著推門而出,卻又退回了腳步。
他的玉扣還在鄧玉娘那。
周璉快步上前將鄧玉娘那件外罩翻了起來。
不過他找了半天依舊是冇能夠找到那枚玉扣。
“你過來。”
鄧玉孃的話傳入了周璉的耳中。
他一怔,鼻尖是鄧玉娘衣上熏得香,味道很好聞。
周璉的胸口有些發悶,不知是傷口隱隱難受,還是鼻尖縈著陌生的香味。
鄧玉孃的喚聲仍在繼續:“你怎麼還不進來,是不是不想要了?”
周璉深呼了一口氣 ,這才轉身走進了屏風裡麵。
眼前的事物逐漸變得模糊起來,這裡冇有點上蠟燭,隻能藉著外麵燭火映進來的光才勉強能看個大致的模樣。
鄧玉娘依靠著池壁,雙手交疊撐著自己的下巴,眼神懶懶地看著周璉。
“你過來啊,傻站在那做什麼?”
鄧玉娘開口道。
周圍氤氳的水汽讓這一切看上去都顯得那麼的朦朧。
鄧玉娘周身被霧氣包圍,她的聲音就像是從遙遠的對岸傳來, 那麼不真實。
見他依然無動於衷,鄧玉娘又晃了晃手中的玉扣,周璉這纔有了反應。
周璉眼尾微微一眯,盯著鄧玉孃的眼睛,向她走去,步伐穩健而緩慢。
玉扣在鄧玉娘手中顯得更加翠綠,指尖觸碰玉扣時,更顯她嫵媚動人。
她的眼眸緊緊跟隨周璉。
“你怎麼走得這麼慢?走這麼慢,我就不還給你了。”
鄧玉娘似是有些惋惜地摸了摸玉扣。
“還給我。”周璉說道。
“你下來,下來我就還給你。”
“我再說一遍,把它給我。”周璉重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