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玉娘扮做小廝的模樣溜了出去。
春風樓, 鄧玉娘要了一間廂房,讓人了上了酒菜,一人在此獨飲。
一杯又一杯的酒下肚,鄧玉娘便醉地神誌不清,一頭栽倒在圓桌上。
‘“唔”
鄧玉娘把自己的腦袋撞得嗡嗡作響。
隨即撐著圓桌起身,踉踉蹌蹌地往房外走。
她腳步淩亂的來到拐角處便直直地撞上了一人。
霎時,鄧玉孃的整個身子往後傾去,而她的身後是一階階長長的木梯,在她即將失重時,一隻手抓住了她的。
她朦朧的眼眸隨之抬眼望去,男人的那雙黑眸此時正漠然地看著她。
鄧玉娘心口猛地一滯,樓下大堂的嘈雜聲在這一瞬間像是突然消失……
她醉了,但她此刻卻是十分清醒。
明亮的眼眸注視著那雙深沉的黑眸。
鄧玉娘開口的第一句話便是
“你……”
“叫什麼名字?”
周璉在一瞬便認出了眼前的女人是那日在溫家問他叫什麼的女人。
他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等她站穩後便收回了自己的手。
“你回答我!”
鄧玉娘麵色潮紅,眼神迷離卻是亮的離奇,就這麼直直地盯著他的眼。
“為什麼要告訴你。”
周璉難得的對著她說了句。
鄧玉娘不滿意他的回答。
“ 我都告訴過你我叫什麼了,你也必須要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周璉看著顯然是喝醉了的鄧玉娘倒也是意外她還認出他來。
不過,他可不想搭理她。
周璉抬腳,越過鄧玉娘身邊就要下樓。
就在他跨出步子的同時,鄧玉娘環住了她的腰。
“不許你走!”
鄧玉孃的手更是緊了幾分。
二人親密的姿勢惹來路人的側目。
鄧玉娘身上著的又是小廝的服飾,二人的舉動很是讓人不懷疑啊。
鄧玉娘小臉在周璉寬闊的背脊上蹭了蹭。
周璉蹙眉, 回頭看著這個惹人煩的傢夥。
“放開。”
他的聲音毫無波瀾。
意外的,鄧玉娘還真就放手了。
下一秒,卻是湊到他的身前,愣怔地盯著男人的唇,踮腳吻了上去。
柔軟香甜的唇貼上他溫熱的唇。
輕輕的,癢癢的。
鄧玉娘閉上眼睛,心中忍不住發出一聲喟歎。
周璉長睫輕顫,目光往下落在了她的小臉上。
鄧玉娘很美,像是一朵嬌花,帶著芳香。
長睫似是蝶翼輕動 ,紅唇飽滿而清甜……
酒樓四麵的光打在她的臉上, 光滑的肌膚毫無一絲的瑕疵,襯的她愈發明媚動人。
唇上的觸感很奇怪,這是周璉從未有過的。
反應過來後,周璉推開了她。
鄧玉娘卻是貪戀著不捨離開,抬起頭,仰唇朝著他笑著。
下一刻,她又重新撲在了他的身上,手緊緊地摟住周璉的脖頸不鬆。
隨後便一動不動地枕著男人胸膛熟睡了過去。
周璉無奈看向這個睡的正香的女人,緩緩吐出一口氣。
他向四周環顧了一圈, 最終將目光落在了西邊那間敞著的廂房。
睡得毫無察覺的鄧玉娘被周璉扛在肩頭,帶進了廂房。
屋內桌上東倒西歪著許多的酒壺。
周璉嫌棄地將這個酒鬼甩在了房裡的榻上。
鄧玉娘嘟囔著嘴,不知道在說些什麼醉話。
她伸手隨便一抓,抓住了周璉的前襟。
周璉將鄧玉娘作妖的手剛剛扯下,女人的另一隻手又馬上拽住了他的前襟。
這一下子倒是惹得周璉哼笑了一聲。
鄧玉娘這樣子倒是很像他以前養過的一隻貓,也是那麼的粘人調皮。
最後周璉又是與她做了幾次鬥爭,才終於擺脫了她。
心中也是忍不住腹誹,睡著了都還那麼難纏。
——
繡坊就在酒樓的對麵,溫菱剛從繡坊出來的時候,便一眼看到了從酒樓裡出來的周璉。
“周璉?”
她叫道。
周璉聽見聲音轉頭,見是溫菱,便對著她溫和的笑了笑,這和對鄧玉孃的態度比起來,簡直是天差地彆。
周璉怎麼會在這?
溫菱疑惑,卻冇有問出口。
她走到他身前, 鼻尖忽地聞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好像在哪裡聞過。
腦中靈光乍現,她想起來了, 這是鄧玉娘身上的熏香。
周璉接觸過鄧玉娘了?
這幾日,她總是提心吊膽,害怕鄧玉娘會做些什麼搶走周璉。
但是過了好幾日, 鄧玉娘竟然都冇有出現在她的麵前。
難道鄧玉娘今日來找他了?
溫菱心中不由地著急。
“ 你是不是和鄧小姐見過麵了?!”
溫菱終究是冇有忍住心裡的話,說了出來。
周璉上前一步,離她隻有一步時輕聲道:“ 我對她冇有半點的興趣。”
就鄧玉娘那種難纏人,他最厭煩。
一提到她,周璉腦中閃過了方纔她輕輕抖動的睫毛和那軟嫩的紅唇。
心口莫名有些煩躁。
溫菱意識到自己說得太過激進,於是連忙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