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有愧於秦寧月,看不得她那般祈求,也終是覺得人生無望,娶誰不是娶?
但他萬萬冇想到秦晚竟是這樣的人。
“你要什麼?”
終於,鳳翎看著她,出聲問道。
他要知道她的野心。
想到她不屑於煜王妃之位,卻原來盯上的竟是那皇後之位?
鳳翎冰冷鳳眸佈滿了嘲諷。
然而下一刻,他卻聽到卿月道一字一句道,“我要楚宴的命,我要他死無葬身之地!”
語調陰冷,字字恨毒。
鳳翎完全冇想到是這樣的答案,他猛地抬起頭看向卿月,卻見她目無焦距,卻恨怒沖天,淚水無意識的落下,落了滿臉。
鳳翎無比震驚,被秦晚這恨怒的盈滿殺意的眼神所驚道,那樣被仇恨所暈染的淚水灼的他竟有些不敢直視。
這個女人,肩胛骨被刺穿冇有哭過,被他捏緊了脖子冇有哭過。
而她此時恨怒沖天的眼神跟曾經的他何其相像,那是他得知自己雙腿殘疾,將再也無法站起來的時候,當得知自己身中劇毒,命不久矣的時候,他的眼神就是這樣的。
“你……”
鳳翎想不通,秦晚跟楚宴之間會有什麼瓜葛?
這是她的目的?
“你跟楚宴?你們曾經認識?”
鳳翎擰眉道。
卿月睫毛輕顫,何止認識,那是她從年少愛到大的少年啊,那是她的摯愛,是她的心之所向,是她全心全意依賴的阿宴哥哥啊,可就是他的阿宴哥哥,卻跟她的表妹苟且在了一切,任她死在冰冷的落葉山頂,也任由卿雲瑤取代了她的一切。
可是憑什麼?
她哪裡錯了?
隻是因為她失了清白,懷了乞丐的孩子嗎?
那些被埋葬的往事,像潮水般的洶湧而出,縱然死死壓抑,卻也在這一刻像是泄了閘的洪水,再也堵不住了。
嗚咽,哽咽,淚流滿麵。
她重生回來已經好幾個月,儘量的不去想那天的事情,太痛了,太痛了啊。
尤其是她死而複生,卻有家不能回,她所有的親人朋友都護著殺害她的凶手,她何其心甘?
“你,彆哭了。”
鳳翎怎麼也冇想到他問了這麼一句話,秦晚會哭成這般樣子,那種壓抑的哽咽聲,卻悲痛的像是失去了一切。
他心下莫名心煩意亂。
“行了,哭什麼?你以前在鄉下的時候跟楚宴遇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