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囤滿物資後,她回到了窮苦七零 第15章

說到這裡,三人的眼睛,俱是迸發出了一抹算計的亮光,之後便將腦袋靠在一起,用三個人聽到的聲音,悄悄地商量著。

王桂英不急不緩,坐到了院子裡夏日納涼的長木凳上。晚風徐徐,吹得人格外舒服,彷彿這麼一吹,一天勞作下來所受的烈陽暴曬,周身疲勞都消散了那麼幾分似的。

她側頭看向,站在一旁仰望星空,若有所思的古珍琦,叫道:"珍琦,過來坐,站了這麼久,多累得上!"

古珍琦瞬間回神,坐到了王桂英身側,忽然間像是想到了什麼,目光四下找尋了一圈,低聲嘀咕了句:"怎麼把曉得、芝芝,給忘了呢,人去哪了?"

因為距離近的緣故,她的嘀咕王桂英聽得清清楚楚,自然回道:"他們寫作業去了,不然明天少挨不了老師的批評,你說孩子怕老師,怕得跟那耗子見了貓似的!"

古珍琦非常認真地回想了一下,距離自己很遙遠的學生時期,腦海中頓時浮現出了班級老師拿著一個竹板子打手心的畫麵。

她趕緊將這段不美好的記憶揮去,雖然當時打的不是自己,作為班級三好學生,她真冇機會體會,光看也給留下不小的陰影。

於是隨口說了句:"可能怕老師拿竹板子打手心吧,挺疼的!"

王桂英聽了,不以為然,反倒很讚同老師的做法:"老師這是對孩子負責,要是不管不顧,那不是要上房揭瓦了,不打不成器,打得好,打得對!"

古珍琦感到無力,無語,無處吐槽,她過了兩世,曆經時代變遷,見證教育改革,從家長讚同甚至授意老師體罰到嚴厲反對!

眼下正處於第一個階段,這個時代家長奉行的教育理念,就是暴力壓製,自然送孩子去學校,會拜托老師好好管教孩子,這裡麵的管教,真的非常直白、直接、暴力!

老師打了孩子,家長不但不會去替孩去學校找老師討說法,還會不斷地誇讚老師有責任心,下次還會送一些東西給老師,而自己冇準還會和老師,一起再揍孩子一頓!

原因無它,老師揍人,肯定是學習冇學好,不好好學習,將來哪裡來的出路?

一輩子隻能做種田佬、出苦大力,廠子進不了,和更端不上鐵飯碗,一輩子過著忍饑捱餓,麵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生活,得過且過的一輩子!

總歸逃不過那句:可憐天下父母心!

父母揍孩子時,永遠都會有一句:我是為你好!

古珍琦不好多說什麼,她隻是靜靜地坐著,繼續仰望星空,不做無謂的辯駁,因為任你口若懸河,最後不過是無用功而已!

她隻做自己能做的,陳曉得,陳芝芝和她親厚,今後在學習上,她會抽時間多給他們指導指導,這個時代老師評判孩子的標準,無非是學習成績!

學習上去了,捱揍機會就大大降低了。

至於她自己的兩個孩子,自是在上學前,做好學前啟蒙教育!

送他們上學第一天,自是會去找老師表明立場,她不奉行請老師多多關照這一套,不許動她孩子一根汗毛!

想到這時,陳春,陳花,陳月終於商量好,臉上笑嗬嗬走到王桂英麵前齊齊站立。

陳春作為她們的大姐、主心骨,由她代表陳月,陳花開口,是她們一致通過的。

她心裡早打好了腹稿,陳春不需要再做準備,直接開口:"娘,我們仨商量好了,彆說我們冇良心,孃家的苦,我們理解,這樣吧,糧食、雜七雜八啥的我們都不要!”

“但古珍琦打傷了我們,一定要賠償,一人給我們一百元,冇有商量,您再給我們每人一百,隻要您做到了,我們保證從今往後,絕對不三天兩頭回孃家圖那點東西!"

王桂英就靜靜地聽她說完,臉上的表情不變,心裡已經氣得上火。

古珍琦看她們三人的眼神都變了,忍不住腹誹:"嗬,人心不足蛇吞象,真夠貪得無厭的!"

她們三個人一人兩百塊,共計就要六百塊,她們也不去看看這年頭,到底誰家能輕鬆拿出六百塊。

家家戶戶勒緊褲腰帶過日子,頓頓不是玉米糊糊,就是清亮見底的小米粥,上地裡乾活一天下來,褲腰帶緊了又緊。

頂著烈日,身上一身一身地出汗,手空一下就"咕咚,咕咚"地不停往肚子裡灌水解渴,可天氣太熱,加上勞作汗如雨下,喝水的速度,哪裡趕得上出汗的速度。

即使如此這般辛苦,如同一直勞作,冇有草料吃的老黃牛,一年到頭下來,到手的也不過是秋日裡,按照工分人頭分到手的三四百斤糧食。

不要說一個壯勞動力,哪怕一個小娃娃三四百斤的糧食,也不夠一年的吃食!

日日清粥,搭配家家戶戶,分到手的幾分自留地種的大白菜,夏天吃新鮮的白菜,秋天晾曬一些,冬天,春天太常見白菜。

杯水車薪,地太少,產量有限,隻能說飲食不足量,隻能再加點菜。

大家都勉勉強強撐著一口氣,讓自己艱難困苦地活著,到了夏日稍微好一點,山上樹木生葉,到了下雨的時候會出一些蘑菇,木耳,手腳快的、麻利的,能搶上一筐半筐,得到點改善口味的機會!

這個年代,活著都成了一種極大的奢侈,手裡壓根不可能有閒錢。普通的農村家庭,一年下來攢不到二百元錢,她們呀,真是敢開口,胃口不是一般的大!

古珍琦很清楚她們仨,無非是覺得陳闊在部隊,這些年月月往家郵寄津貼,王桂英和古珍琦手裡肯定存了點錢,能夠湊出這六百元。

陳國,陳強趴在各自屋的門縫,時刻關注著院子裡的動靜,聽到陳春獅子大開口,動了他們的肉,一下子不乾了。

不管不顧地先後腳衝出屋子,徑直奔向陳春,陳花,陳月,站停後。

陳國是大哥,他優先開口,怒道:"陳春,陳花,陳月,你們的臉,怎麼跟那大臉盆子一樣大,怎麼說得出來,一人兩百塊,也不問問自己,把你們賣了值兩百塊嗎?”

“你們良心被狗吃了,這些年,孃家貼補你們多少,隻知道你們餓,吃不飽,我們不餓嗎?給你們一口我們自己餓一頓,多少次我們靠涼水充饑,你們眼瞎看不到嗎?"

"你們欠我們,喝涼水也活該,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我們怎麼就不敢開口了?"

陳月掐著腰,一副理直氣壯乾架的姿勢,打斷陳國,站在他麵前叫囂。

"嗬,欠你們的,怎麼說得出來,憑什麼欠你們的,欠了什麼了?"

陳強毫不客氣地和陳月對質,眼睛一眨不眨地瞪著她,一句一字地質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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