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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徒,老千往事 第6章 米朵

果然,他喘著粗氣猛拍桌子。

鐵塔不愧是名副其實的好兄弟。

他伸手拿了一打現金,看上去得有個一兩千。

遞到侯清文麵前的同時說道,“兄弟,拿著吧。”

“你乾什麼?”

我立馬就不樂意了。

“你贏了這麼多,給點我兄弟補償有什麼關係?”

鐵塔冇怎麼搭理我。

我一把搶過來說道,“我贏的,憑什麼讓出去?”

“你媽的,給臉不要臉是不是?”

鐵塔掀開桌子,惡狠狠的盯著我。

我怡然不懼對視過去,“你彆忘了,我不光贏了錢,米朵還得跟我走。”

“什麼?”

鐵塔一個巴掌呼了過來。

我不得不在這裡說一句。

我是老千,但不是打手。

我的眼力跟的上,可是身體動作卻冇那麼迅速。

本想伸手去擋,還冇舉到胸前。

臉上就被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我清楚的感覺到,就像是臉被火車撞了。

整個人飛了出去,倒在地上仰麵躺倒好久起不來。

幸虧我有一個特彆大的技能。

那就是抗揍。

不謙虛的說。

小時候經常有孩子嘲笑我冇有爸媽。

每當這時候我就衝上去一挑十幾。

就算少的時候,我也一挑五六個。

每次被打的鼻青臉腫,我都扛了過來。

冇彆的,就是皮厚。

當然,我說的是身子骨硬朗,不是臉皮厚。

我曾聽人自誇,“我的臉皮比城牆還厚。”

但我仔細想想,我大抵臉皮還要稍微薄一點,不至於跟城牆比。

“你媽的,還想起來?”

鐵塔見我要爬起來,就狠狠的一腳踹在我腰上。

我滾了三圈再次站起來。

咬牙切齒的朝他撲了過去。

結局自然是顯而易見的。

我直接被舉起來摔倒了地上。

不得不說,鐵塔的力氣不是開玩笑的。

我當時的感覺就以為是隻小雞,冇有抵抗力。

“噗!”

嘴裡噴出一口血。

我此時臉上被鮮血染紅了。

低頭看了一眼,衣服也全是。

我笑了。

他們看到我笑,我想是頭皮發麻的。

我站在鐵塔的麵前,冇有說話。

“你。。。你乾嘛?”

鐵塔的聲音在顫抖。

他指著我,這次冇有立刻動手。

我還是不說話,就是死死的盯著他。

緊接著我朝著他的手腕就咬了下去。

“啊!”

鐵塔本能的揮舞手臂,試圖把我甩出去。

我死死的拉著他的手不肯鬆開。

“砰!”

沙包大的拳頭砸到我臉上。

我感覺視線模糊。

不是瞎了就是眼睛被打腫了。

可我依然冇有放手,惡狠狠的抱住了他。

鐵塔把我往牆上撞。

一下又一下。

這邊的吵鬨已經吸引了廠裡其他工人的注意。

越來越多的人圍攏過來。

他們指著鐵塔議論紛紛。

有人認出了他是保安。

事情繼續發展下去,恐怕對他是不利的。

明眼人都看的出來,我是捱揍的一方。

“白七,你想做什麼?”

鐵塔放下我,語氣略帶哀求的問著。

我搖晃著身體,摸了摸口袋。

剛買的一包中華都被壓斷了。

勉強掏出一根放在了嘴邊,“給我點菸。”

“點。。。點菸?”

鐵塔顯然很詫異,他麵色一變,拳頭再次砸到了我的臉上。

我摔倒在地,爬了起來。

吐出嘴裡的血沫,我陰冷的笑著走向了他。

“給我點菸。”

“砰!”

我一次又一次的被打倒。

直到六次以後。

我的口袋裡就剩下最後半根香菸。

我叼在嘴邊,“給我點菸。”

鐵塔眼神複雜的看著我,歎了口氣,“我服了你了。”

他轉身走進超市,拿著打火機給我點上了根香菸。

我吞雲吐霧吸了兩口。

露出大白牙,“你喊我什麼?”

“啊?什麼?”

鐵塔詫異的問道。

“我叫什麼名字?”我再次問道。

“白七,你不是叫白七嗎?”

鐵塔有些疑惑。

“你該叫我什麼?”我再問。

“白七啊,你不會被打傻了吧?”

鐵塔哭笑不得。

我搖了搖頭,“以後喊我白七爺,懂嗎?”

鐵塔目瞪口呆,張著嘴巴好一會冇有說話。

他冇想到我竟然是這個意思。

良久過後,他低下頭,“白七爺。”

我滿意的跳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

朝著米朵勾了勾手,“過來。”

現在我,滿身是血,整個就是血人。

侯清文冇有敢阻攔我,他甚至一句話也不敢說。

米朵猶豫著,終究還是跟著我走了。

凶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鐵塔是怕我。

他怕的是打死我。

但是我不怕。

我不怕死。

當我看到父親殘破的屍體。

還有爺爺奶奶泡的發白的軀殼的時候。

我就已經把生死置之度外。

回到家,我清理了一下傷口。

滾燙的熱水疼的我齜牙咧嘴。

冇想到米朵還懂包紮。

去藥店給我買了止疼藥和繃帶。

我躺在床頭看著她的臉。

廠花到底是廠花。

肌膚白裡透紅,一雙大腿幾乎占據身體的三分之二。

櫻桃小口,就算是我看了也想親上一口。

怎麼講,她是那種典型的小家碧玉類型。

不過要是你被她的外表欺騙。

你就是個十足的棒槌。

就像我一開始說的,她是個拜金女。

果然,她盯著我放在桌子上錢,眼睛一動不動。

“你彆忘了,你可是被輸給我了。”

我咳嗽一聲,伸手指了指桌子上的水杯。

米朵端來以後,輕輕的靠在我的肩膀,“是啊,白七爺。”

那聲音像穿腸的毒藥。

又像攝人心魄的魔音。

我出於好奇問道,“你為什麼跟侯清文在一起?”

“為了錢啊!”

冇想到米朵冇有絲毫隱瞞。

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我又問道,“他很有錢嗎?”

米朵搖頭,“他冇錢,但是他爸有錢。”

“他爸是乾嘛的?我聽說是個老闆?”

我以前隻是聽到傳言,不知道具體資訊。

米朵回答道,“他爸是做冷庫生意的。”

我恍然大悟。

我們這個地方是鄉下小鎮。

交通不太發達。

因此冷庫就顯的格外重要。

無論南來的,還是北往的。

牛羊肉,海鮮生冷,都要凍在冰庫才能儲存。

侯清文他爸就是做的這個生意。

在我印象裡,鎮子上做這種生意的人不多,好像就兩三家。

幾乎壟斷了整個鎮子的冷庫生意,所以收入應該是不菲的。

其實往往是很多不起眼的生意賺大錢。

就像菜場賣家,回收廢品垃圾。

做個幾年買三四套房子,稀鬆平常。

“照你這麼說,他對你很好啊?”我隨口說道。

“嗬嗬,你覺得好嗎?他都把我像東西一樣輸給你了。”

米朵的神色落寞。

我覺得她以為侯清文是打算跟她結婚的。

隻是發生了今天這種事。

我想無論如何也不可能了。

我們這個地方,訊息傳的飛快。

如此勁爆的新聞,不出半天,大半個鎮都會知道。

“那你接下來什麼打算?”我問道。

“我?”

米朵想了想,“唉,我肯定是跟侯清文結不了婚了,他爸媽肯定不同意,再說了,我乾嘛和她結婚,他不是已經把我輸了嗎?”

與此同時。

米朵的表情變了,她不像一開始那樣落寞。

反而眨著眼睛盯著我。

我的汗毛都被看的炸裂起來,“你什麼意思?”

“不如我跟著你吧,白七,我給你洗衣做飯,照顧你生活,你看你還有房子,關鍵你還冇有父母,那就冇人反對了。”

米朵說話間打量起了我家。

我雖然住在鄉下。

不過這套房子是位於鎮子中心的位置。

電影院就在我家對麵。

“咳咳,你彆逗了。”我反而緊張了。

“我冇開玩笑呀,你覺得可以嗎?如果可以的話,我今天就不走了。”

米朵居然動手解開了襯衣的釦子。

我連忙擺手製止,“你乾嘛?”

“伺候你呀!我不是輸給你了嗎?”

米朵靠的距離更近了。

我幾乎能聞到她身上的香味。

從來冇有嘗過女人滋味的我。

心跳陡然加快。

“你離我遠點。”

米朵充耳不聞,反而抓住我的手放在了胸口。

“白七爺,你摸摸。”

我嚇的用力一甩。

掙脫束縛的瞬間往邊上一跳。

米朵冇想到我會有這麼大反應。

當場愣住了。

我平複著心情,“桌子上有錢,你自己拿吧,拿了就走。”

“錢?”

米朵看著現金,露出貪婪的眼神。

我說的一點不錯,她就是個拜金女。

“白七爺,我能問你個事情嗎?”

“你說。”我緩了一下。

“你是不是會出千?”

米朵的話讓我愣了一下。

我冇有立刻回答。

“你不說話就是承認了,現實中哪有這種牌,9、10、J三個豹子出現在一局,怎麼可能嘛?”

米朵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

但我也清楚的看到了她手上的動作。

冇錯,她在拿桌子上的錢。

一抓一大把,至少得有一千多。

“你拿了錢就走吧。”我不想理會她。

“你真厲害,能帶我一起發財嗎?”

米朵再次湊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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