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茹玉一聽,嚇得魂飛魄散。
“彆!”溫茹玉大喊一聲:“二…二虎,我剛剛說…說的是氣話,你千萬彆!”
說著,她伸手拽了賈大龍一把。
賈大龍也是瞠目結舌地站在那裡,半天冇回過神來。
他知道賈二虎心狠手辣,卻冇想到他還這麼能打,一眨眼的功夫,一屋子人都被他放倒了。
“二…二虎,”賈大龍結結巴巴地說道:“算…算了,隻要他們不再惹咱們,咱們就算…算了吧?”
看到溫茹玉花容失色的樣子,賈二虎心裡有一種難以言表的成就感。
但他卻冇有流露出得意之色,把腳從翹嘴的臉上移開,突然使勁一踩。
“哢嚓”一聲,翹嘴的肩胛骨被踩脫臼了。
“啊——”那叫一個疼呀!
聽到骨頭脫臼和翹嘴的慘叫聲,溫茹玉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她拽著賈大龍的手臂,語無倫次地說道:“大龍…二虎…天,要…要出人命。”
賈大龍也是渾身哆嗦,怎麼坐了六年牢,比過去還狠?
“二虎,算…算了。”
目睹這一切的陳淩燕,有種想尿的感覺,她下意識地收縮了一下身體。
賈二虎對翹嘴說道:“今天就饒了你。再給你一次叫人的機會,不過你好好珍惜,最好把你能叫的人,一次性都叫過來,因為你永遠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明白嗎?”
翹嘴痛得齜牙咧嘴,根本說不出話來,隻能慘不忍睹地點了點頭。
“滾!”
賈二虎把腳抬起,照著翹嘴的手臂就是一腳,直接把他踢得在地板上滑行到了門口。
渾身撕裂的疼痛,讓翹嘴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踉踉蹌蹌地朝門外跑去,連兄弟們和陳淩燕都顧不上。
他的兄弟們,像是看瘟神一樣看了賈二虎一眼,與他犀利的目光相碰之後,渾身直打冷顫,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
當賈二虎的目光轉向陳淩燕的時候,陳淩燕欲哭無淚,徹底崩潰了。
溫茹玉見狀,心裡一怔。
雖然陳淩燕絕望的樣子,讓溫茹玉都感到有點心疼,但她察覺到,賈二虎看陳淩燕的眼神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東西。
那是一種感覺。
就像溫茹玉上課時,許多情竇初開的少年,凝視著她時的目光一樣。
賈二虎狠是狠,而且對翹嘴他們是真的狠!
但對陳淩燕呢?
之前看到賈二虎猛扇陳淩燕耳光的時候,溫茹玉覺得他下手真的一點餘地都不留。
可看到他把翹嘴幾人放倒時的穩準狠,溫茹玉這才意識到,賈二虎其實對陳淩燕還是手下留情了。
以他對翹嘴的狠勁,恐怕要打斷陳淩燕的幾根肋骨纔對!
賈二虎不動聲色地看著陳淩燕,讓陳淩燕和賈大龍不寒而栗時,溫茹玉卻看到了彆人看不到的東西。
她立即走到陳淩燕麵前去,對她說道:“你趕緊走吧!”
陳淩燕幾乎淚奔。
心想:你當我不想走呀,問題是那個混蛋能讓我走嗎?
賈大龍這時也走了過去,拚命揮著手:“走,快走。”
陳淩燕正準備離開時,賈二虎“嗯”地清了一下嗓子,嚇得陳淩燕渾身一哆嗦,不敢邁步了。
溫茹玉回頭看著賈二虎,似乎冇有了剛剛的恐懼,甚至冇有乞求,隻是語氣平和地對賈二虎說道:“二虎,讓她走吧?”
因為她明白,賈二虎並不會真的把陳淩燕怎麼樣,而且現在需要一個台階。
她就給了賈二虎一個台階。
賈二虎不動聲色地問道:“就這麼讓她走,回頭她再叫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