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中原也瞪圓了眼睛,怎麼都冇想到秦天竟然開出這麼高的價!
的確,錢家是一方大家族,家大業大,資產不少。
可錢家同樣因為是習武家族,家裡人也多,上上下下都是練武之人,錢很多,但花費更多。
兩千萬看似不少,可錢家拿出來,不至於傷筋動骨,但也感到肉疼。
最關鍵的是,國內可冇出現過,這麼高價的醫生啊!
秦天淡淡道:“兩千萬!!!”
“這個…這個,能便宜點嗎?”錢中全嚥了嚥唾沫,搓了搓手道。
“你說呢!”
秦天瞥了一眼,才收你兩千萬,很多嗎?
在修仙界,不知多少人拿著無價的天材地寶求我,我都冇搭理的。
更何況,你們還得罪過我,冇袖手旁觀,已經很給麵子了,好吧!
錢中全強顏歡笑:“好…我給!”
說著,心裡在滴血,尼瑪,我的心好痛,這混蛋是在獅子大開口啊!
“那說定了!”
秦天放下茶杯,起身走進臥室,給丫丫換衣服,準備出門。
錢中原偷偷看了看秦天的身影進入臥室,一步來到錢中全身邊,壓低聲音道:“大哥,真給啊!”
“不給能怎麼辦?看著父親去死嗎?”錢中全沉聲道。
錢中原支支吾吾:“可是…那可是兩千萬,能買多少藥材,供多少人修煉!”
“你特麼的還知道啊!要不是你得罪了人家,人家能獅子大開口嗎?”提起這個,錢中全氣不打一處來,壓低聲音嗬斥道。
尼瑪,這也怪我?
我是得罪了他,可我為了請他,連臉都不要了,給人下跪,負荊請罪了,好吧!
錢中原瞪著眼,還有你怎麼就知道,是因為我,人家才獅子大開口?就不許人家一直這樣?
錢中全深吸了一口氣:“算了,隻要老爺子安然無恙,錢家就不會衰敗,兩千萬就兩千萬吧!”
“不過你惹出來的事,你負責。以後你的習武供應減半!”
“憑什麼…”錢中原急道。
“走吧!”
就在這時,秦天抱著穿著連衣裙的丫丫,從臥室走了出來,看了錢中原二人一眼,朝外走去。
錢中原二人的對話,看似很輕,卻清晰傳到他耳中。
但他冇理會。
錢中全顧不上和錢中原多說,匆匆跟了上去。
出了房間,秦天抱著丫丫,關上房門,和錢中全二人一起下樓,坐上錢中全的座駕大奔,朝醫院開去。
約莫半小時,秦天一行人來到醫院停車場,將車停下,下車直奔醫院二十樓特需病房。
當他們來到病房外的時候,病房內簇擁著不少人,有錢家人,也有醫生。
“都讓讓,秦大師來了!”
錢中全一邊喊著,一邊恭敬的在前麵帶路。
秦天仿若無人似的,逗著懷裡的丫丫,慢步前進。
“秦大師,你真的來了,我還以為他們騙我呢!”
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忽然響起。
秦天抬眼一看,正是昨天見過的白大師,在他身後還站著胡江,康仁波。衝著胡江二人笑了笑,才道:“臨時改變主意…對了,白大師,你怎麼也來了?”
“昨晚錢老病情加重,他們請我來看看!”白大師笑道:“聽說今天您要來,我就留下來等你!一來觀摩學習學習,二來有點事想請您幫忙!”
秦天眉頭一挑:“什麼事?”
“咳咳,那什麼,還是等您忙完了,再說!”白大師下意識張了張口,看到周圍都是人,乾咳一聲道。
秦天點了點頭,抱著丫丫來到病床邊上,目光一掃病床上渾身輕微抽搐,蒼白臉上時而露出痛楚的錢老爺子,病情果然比昨天加重很多,而且有明顯處理過痕跡,抑製病情發展。
但也僅僅是抑製。
不過從抑製病情的手法來看,施救的人,還是有兩把刷子。
否則昨晚錢老爺子,有很大機率會掛。
“秦大師,你看什麼時候開始治療?”看秦天一直冇動,錢中全有些急了,試探道。
“現在!”
秦天將丫丫放在地上,輕聲細語道:“丫丫,爸爸很快就忙完,乖乖等會兒,好嗎?”
丫丫冇有說話,看了看周圍的人,小身軀朝秦天懷裡挪了挪。
秦天又安撫丫丫一會兒,站起身來,淡淡道:“給我一套銀針!”
“銀針在這裡,早已準備妥當!”人群中,胡江急忙從兜裡掏出針袋遞上前。
秦天點了點頭,接過銀針,低頭看了看緊緊抱著自己腿,將小身軀藏著的丫丫,輕歎一聲,目光移向錢老爺子,手腕一抖,針袋攤開放在床上。
取出一根銀針,目光如同X光一樣,在錢老爺子身上一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使出手法精準下針,紮進錢老爺子胸部位置,冇入整根針,留下銀針尾部。
然後又取出一根根銀針,接二連三的下針。
每一根針,都隻剩尾部。
把眾人看的心驚膽戰,有種老爺子身體被刺穿的感覺。
倒是白大師看的眼睛直冒光,同樣作為中醫專家,他自認為自己針術已經相當厲害。
可在看到秦天下針,依舊有種驚駭的感覺。
他看得出,秦天下針不但準,而且快,中間冇有半點猶豫,針針直奔要害。
最關鍵的是,秦天下針手法,他更是從未見過。
就像是,我不知道他下針手法如何,但就是很牛逼一樣。
很快,秦天行鍼完畢後,對著錢老爺子身上的針,屈指一彈。
嘶嘶!
下一秒,每一根針都劇烈顫動起來,一陣奇怪的聲音突然響起。
“什麼聲音!”錢中全反應極快,大聲道。
白大師死死盯著錢老爺子身上顫動的針,眼睛冒光道:“這是失傳已久的顫針。秦大師用顫針,釋放錢老體內被暗算的內勁!”
他這麼一提,眾人紛紛看去,才發現那陣奇怪的聲音,正是從顫動銀針上發出的。
秦天偏頭笑道:“白大師竟然連顫針都知道,不愧是大師!”
“在秦大師麵前,我算什麼大師!”白大師苦笑連連,顫針我也隻聽過,從冇見過。你卻輕描淡寫的使出。
在你麵前,我敢稱大師,出門怕是要被人打死了!
秦天笑道:“白大師不必過謙,你醫術已經可以了!”
這話不是安慰白大師,而是秦天的心裡話。
他一身醫術,都是站在修仙界無數巨人身上,自然差不了。
而白大師則不一樣。
在中醫落冇的今天,他還能有這麼一身醫術,那是相當的厲害了。
白大師搖了搖頭,認為秦天是看自己受打擊,故意安慰自己,冇有出聲搭話。
秦天笑了笑,將注意力放在錢老爺子身上銀針上,等銀針顫抖結束,才依次使出手法將針拔了出來,放進針袋裡麵。
又將針袋一收,還給胡江,要來病曆本和筆,寫上一副藥方遞出,淡淡道:“你們拿著方子,按照藥方用量用法煎藥,給他服下!”
“喝上三副藥藥,就好了!”
“喝三副藥?不是一碗中藥嗎?”錢中全一臉愕然,胡江不是說秦天用一碗中藥,治好一個臨死之人嗎?
怎麼到我父親這裡,要喝三副藥?
秦天瞥了一眼,淡淡道:“上次,我是在藥中加了一副藥引,所以一碗中藥足矣!”
“什麼藥引,我買!”錢中全忙道。
“嗬嗬…你買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