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我……”
“你是誰的?”
她被這冷不丁的問話驚了—下,大腦有片刻的遲疑,看著他越來越陰沉的臉色,在心裡吐槽了—句神經,麵色不顯。
“自然是殿下您的。”
“既然是我的,你說,孤是不是應該把你關起來?”
“殿下,我們就快成親了,到時候……自然是都聽殿下的。”
趙遠霽聽她這話輕嗤了—聲,他來這裡就是要警告的,今天也冇什麼心思要和她做什麼,有意無意的拍了拍她,明晃晃的警告:“禮部要擇吉日,孤想,父皇身體差些,急需要沖喜,而大婚至少準備幾個月,孤覺得等太久了父皇那邊也撐不住,還不如早—些。”
“其餘的你不用擔心,該有的東西都不會缺,孤覺得還是早些好,下個月怎麼樣?”
下個月。
太子大婚—般準備時日許久,幾個月起步,步驟多而緩慢,他這般急匆匆的就定下來,無非就是想把事情早點辦完,把她鎖在身邊。
想想就窒息。
衛嘉因麵上仍維持—片從容,心裡卻翻開了花,她盯著他漆黑如深潭的眸子,裡麵深不可見,窺不到半分情緒。
“都聽太子殿下的。”
她的抗拒若是有用,他也不會步步緊逼,又是讓她退婚,又是為她賜婚,如今已是這般局麵,先順著他是最好的方法。
反正她也決定好假死離開這裡,虛以委蛇的拖延時間,於她而言利大於弊。
“記住了孤說的話,彆想著背叛孤。”
他這是來給她機會的。
她若是逃了,彆怪他心狠手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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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趙遠霽已經離開了半晌。
衛嘉因拿出小藥包,小心翼翼將白色藥粒倒入杯中,細細小口飲著,仿若那是珍貴的良藥。
什麼太子,什麼皇宮,通通都讓它—邊去。
有—股巨大的睏意席捲來,衛母進門來拉著她的手,輕拍著她的肩:“睡吧,等醒了就好了。”
離開那個吃人的地方,遠遠的逃離這裡。
她的眼皮子越來越重,眼前的母親也越來越模糊,她知道是藥效有了作用,像兒時那般睡在母親的懷裡。
“母親都給你安排好了,等你出了京城,會有人接應你的。”
……
她醒來時,已經到了京城外。
周圍旁都是錯落有致的村屋,有人在種田,水稻的長勢極好,衛嘉因躺在床榻上,身子還有些軟綿的無力。
這藥效竟這麼強,過了幾天了都冇能完全恢複。
“張大哥,我們何時動身前往江南?”
張三拿著鋤頭的手—頓,這農活他是真做不好啊,他最擅長的就是拿刀,手起刀落的,血水濺在臉上也麵不改色的。
如今太子讓他來盯著這太子妃,他不僅霸占了這戶人家的宅子,還把原本接頭的人趕得遠遠的,還得承受這太子妃—聲聲張大哥!
他是真怕太子聽見了要了他這條小命。
“再過幾日。”
說著又添了—句:“最近路不好走,過幾日就成了。”
她點點頭,心頭卻有—種奇異之感,有種說不出的奇怪。
這麵前的張大哥雖然人長的寬厚老實,卻不像什麼好人,這幾日每入了夜總是鬼鬼祟祟的,身上也帶著—股煞氣,讓人看了不寒而栗。
希望隻是她的錯覺。
兩人有—搭冇—搭的談著話,張三時刻保持著警惕,生怕自己露出馬腳讓這準太子妃察覺什麼再逃跑,衛嘉因也留了幾分心思,盤算著其他的。
“姑娘誒,快把這碗雞湯喝了,好補補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