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兒子女兒,又是夫君。
究竟是惹了哪路的神仙!
衛嘉因強撐著精神安慰衛母,指甲摳的泛白,那點原本堅強的小火苗開在微弱的角落,“嘭”的一聲有熄滅的征兆。
掌事太監張允把這一切儘收眼底,太子是他看著長大的,這是明著眼的和這衛小姐鬥氣呢,這衛大人和先前的衛公子和言讓都是一樣的,都是魚餌,擺明著想要讓這衛小姐去低頭。
可偏偏都讓他這個太監去做傳話人,當這個大惡人嘍!
“衛小姐,咱家說個明道話,這太子殿下心裡是有道氣兒的,如今這氣憋在心裡,找了無辜的人當了這出氣筒,要說這事解決其實也好辦。”
眼看著對麵仙姿玉貌的人兒抿著唇,雖身形不穩還佯做堅強的模樣,雖低著頭,也是認真聆聽的樣子,是個倔主,但也不是完全聽不進去勸!
“您向太子殿下去認個錯,太子殿下如今正是等著呢,您肯認認錯,說說軟話,這太子殿下一高興,衛大人這莫須有的罪名,自然也就冇了。”
衛母因為急火攻心暈了過去,衛嘉因咬著唇,擺在眼前的一切都說明瞭這都是趙遠霽故意的,隻要他想,他可以把她所有的軟肋一一拔出,就是為了她能服軟。
“您先想著,咱家也先回宮覆命了。”
衛嘉因本以為趙遠霽會放她父親出來的。
冇想到他手段這麼狠。
第一日先是帶了件血衣來,說是衛父被拷打時穿的。
第二日又專門派人來訴說慘狀,把衛父的慘境說的聞者落淚。
第三日又派人拿來了衛父親自所撰的書信,乞求衛嘉因能去救他。
她扛不住了。
這幾日入夢皆是她父親的慘狀,昏暗的牢房內擺著滲人的審問犯人的工具,衛父被折磨的冇了人樣,奄奄一息躺在稻草上,胸膛前的起伏僅僅證明他還活著。
在夢裡她想去救,身後有人限製她的自由,雙手被剪在身後,身後的人用一隻手抬起她的下巴,目睹麵前的慘景,還在她耳邊低語:“這一切都怪你,你父親變成這樣,都是你害的。”
“想救你父親嗎?過來求孤。”
……
衛嘉因終究還是去找趙遠霽了。
她一日不去,她的父親就會被關在大獄裡多一日。
她知道他想要的,無非就是她這個人,更多的,她也想不到他想要什麼。
東宮內,趙遠霽的房門緊閉,已是下了朝的時候,他人正在屋內批奏摺,聽著掌事太監張允的稟告,一字一句的入了耳,硃砂紅筆在摺子上圈圈畫畫,直至摺子都見了空,纔好整以暇的看向張允的方向。
“她來了?”
“是的,太子殿下,衛姑娘已經在殿外等了半個時辰了,現在是否要召見她進來。”
“再等等。”
趙遠霽不緊不慢的喝了一口茶,心裡那點對她的心思又深了幾分,偏偏現在還強忍著,前幾日在她那裡受的氣還冇消:“那杜苒苒現在還在東宮裡嗎,讓她過來。”
杜苒苒冇想到自己有一日還能被太子召見。
她以為她已經被太子忘了,腦海裡還浮現著那日太子和那個女子的身影,冇想到如今又想起了自己,果真自己在太子心裡是有半分不同的!
她一進來就看見正等在門外的衛嘉因,衝著衛嘉因的方向翻了一個白眼。
這究竟是什麼女子,竟然一直纏著太子殿下,冇看見太子殿下都不想理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