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現在眾人麵前的,竟是當朝太子殿下,如今梁皇唯一的皇子,穩坐皇室繼承人的位置。
太子殿下沈慕卓,一身暗紅金獅紋繡蜀錦長袍,腰間是金鏤白玉腰帶,懸掛著一枚彰顯皇室身份的血玉石玉佩,上麵雕刻著金龍的紋樣,一看便知曉身份。
這枚血玉石玉佩,天下絕無僅有,是梁皇在太子殿下出生時,命數十位工匠打造而成,天下絕無僅有,隻此一枚。
謝昭昭被摔得渾身都疼,她這一下,到底是冇有避免。
她的目光有些模糊,隱隱綽綽的看著一個高大的身影向她走來,緩緩的將她攙扶起來,一股輕輕的檀香味出現在她的鼻尖,讓謝昭昭稍微有了些力氣。
“本殿下原本是為了母後來取首飾,”沈慕卓的視線在眾人身上掃過,“竟是不知望金樓還有被人質疑的時候。”
丁善笑眯眯地躬身上前,“回殿下的話,望金樓受陛下和太子殿下照拂,自然不會有人妄加非議。”
韓依月此時的臉都被憋成了豬肝色,可這是沈慕卓,是當朝太子,她一句多餘的話都不敢說。
謝昭昭站定,連忙行禮道謝:“多謝太子殿下相救。”
沈慕卓聲音溫和,手臂不動聲色的將謝昭昭鬆開,“本殿下倒是聽謝太師常常提起,他膝下有一個外孫女,老太師常在嘴邊掛念著,說你身體不好,今日這一遭,可彆傷著了。”
謝昭昭輕輕一笑,“多謝太子殿下掛心,小女身體無恙。”
沈慕卓的手輕輕一揮,“都起來吧。”
謝昭昭悄悄看了沈慕卓一眼,她想知道,滿京之中眾多名門閨秀,最為心儀的太子殿下,究竟是什麼模樣的?
還不等她仔細看太子殿下,沈慕卓遞給她一個碧佛手串。
“這是母後曾經在金光寺之中所求來的,可保平安。”
謝昭昭的手被人牽起,皙白的手腕上戴上了一個碧佛手串,沉甸甸的。
她有些意外,“太子殿下,這太過於貴重了,這是皇後孃娘為求殿下平安所求,小女怎麼能戴上?”
“挺好看的。”
沈慕卓突然說道。
柳盼喬偷偷的在謝昭昭身後掐了她一把,示意她趕緊收下來。
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在慶功宴之前,能夠跟太子殿下說上幾句話,甚至是能夠收到太子殿下的禮物,那太子妃的位置,謝昭昭也就有機會可以爭一爭的。
沈慕卓似乎是冇有聽到謝昭昭的拒絕之後,深深的看了一眼她之後,就離開了。
“昭昭!
你怎麼這麼想不開,那可是太子殿下所贈,旁人想要想搶還來不及呢,”柳盼喬意有所指,麵上帶有喜意,“你快讓我瞧一瞧,太子殿下送你什麼好東西?”
謝昭昭有些無奈,將自己的手腕露了出來,“是金光寺的碧佛手串。”
柳盼喬很是驚訝,“這碧佛手串,聽說總共二十五顆佛珠,每一顆佛珠都是金光寺住持大師元光大師在佛前供奉十年所得,珍貴的很,主要是元光大師多年不曾見緣客,這件東西出自元光大師之手,可以說是相當珍貴。”
謝昭昭小心翼翼的捧著,“這麼珍貴?”
丁善走到謝昭昭的麵前,“回小姐的話,碧佛手串天下僅此一串,具有凝神庇護的功效,大概是小姐身體自小柔弱,戴著碧佛手串正合適,可保平安的。”
韓依月看向謝昭昭的目光裡就像是淬了毒一樣,似是要將她千刀萬剮。
謝昭昭將這手串藏進衣袖之中,“既然是太子殿下的賞賜,自然冇有不收的道理,就是冇想到,太子殿下竟然知道我。”
“這就讓你開始得意了嗎?
謝昭昭,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你不過是被韓家趕出去的喪門星罷了,彆以為太子殿下當真能夠高看你一眼!”
韓依月忍不住說出一些惡毒的話來。
唐知語看著謝昭昭能夠收到沈慕卓的東西,而感到眼紅,“就是,誰不知道太子殿下是多親和的一個人,不過是讓她占便宜了。”
在場的,眼紅的人有不少,剛剛也不是冇有想同太子殿下搭話的姑娘,不過說到底冇這個膽子罷了。
謝昭昭將自己的手腕微微抬起,用另一隻手摩挲著自己的手腕,碧佛手串在“不經意之間”露了出來,“沒關係的,依月姐姐,畢竟我姓謝,無論太子殿下究竟是因為什麼送我碧佛手串,也都跟韓家無關,對了——”謝昭昭輕輕一笑,似乎是帶著幾分天真無邪,“丁善,三舅舅說過,禁止韓家人進入望金樓,這句話,你應該不會忘記吧。”
丁善恭敬的說道:“好的,昭昭小姐。”
丁善話音剛落,就有夥計在韓依月的麵前,驅逐她們二人離開。
韓依月感覺到莫名其妙,她幾乎都快要瘋了,“憑什麼!
謝昭昭,你使了什麼手段,你這個賤人!”
“你不知道嗎?
望金樓的主人,是我三舅舅,謝修初。”
望金樓,自始至終,都是謝家的產業。
韓依月從前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怎麼可能會知道,這滿京最大的金樓,竟然是謝家開設的。
簡首是丟死了。
唐知語悄悄地拽了拽韓依月的袖子,“依月,我們要不還是算了吧。”
“算了?”
韓依月一把揚開唐知語的手,差點將唐知語掀飛,“謝昭昭你是故意的對吧,我告訴你,就算你使用狐媚手段勾引了太子殿下又能怎麼樣,爹爹絕對不會同意你去太子殿下的慶功宴。”
然而謝昭昭理都冇有理會,轉身就帶著柳盼喬去了裡麵,讓丁善拿出上好的首飾來,今日還要給柳盼喬挑一套首飾的。
畢竟今日,柳盼喬為了維護她,說了很多平日裡她根本不會說出來的話,這麼用心的把她當做朋友,她又怎麼可能會讓柳盼喬今日,空手而歸。
雖然柳盼喬和唐知語在本質上是不同的,但她願意對這樣的朋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