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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天冷了加件皇袍暖暖身 第十四章 金陵酒肆,極限拉扯

趙翼德挑著膽子,跟在葉修身後,一路來到金陵酒肆。

能一口吃下所有貨源的,唯獨這家。

掌櫃的和店小二,正在盤賬。

忽然就感覺,店鋪裡麵一黑。

抬頭便看見一個滿臉橫肉,凶神惡煞的漢子挑著膽子走進來。

店內的氣氛,也瞬間變得緊張起來。

店裡麵忙碌的幾個夥計,已經悄悄地取出了齊眉棍。

掌櫃的越看趙翼德,越是頭皮發麻,小心地問道,“這位客官,來小店是買酒的?”

奈何趙翼德一聲不吭,而是瞪大了眼睛看著眾人。

這小子能從一個小兵,一路晉升到隊正,少說宰了幾十頭倭寇。

殺過人的人,眼神是不一樣,殺氣也是藏不住的。

店內的所有人,都被趙翼德看得脊背發涼,如臨大敵。

甚至是,一名夥計已經丟掉了齊眉棍,逃之夭夭。

彆看是官家的生意,可趙翼德的出現,還是讓掌櫃的雙腿發軟,聲音顫抖,“好漢,咱們有事兒說事兒,切莫打雜小店兒傷人性命啊……”

可趙翼德就是不為所動,越是不說話,掌櫃的等人就越害怕。

正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識時務者為俊傑,掌櫃的立刻拿出一錠元寶,“這位壯士,凡事好商量,這是茶錢。”

就在這時,葉修走了出來,笑眯眯地看著掌櫃的。

趙翼德放下擔子,規規矩矩地站在他的身後。

“哎喲,原來是小郎君。”

“你這家丁哪裡找的?也忒嚇人了!”

掌櫃的一眼就認出來葉修,動作迅速地藏起元寶。

“上茶,上好茶!”掌櫃的吆喝一聲,“把我珍藏的好茶取來,我要和小郎君暢飲。”

掌櫃的務必熱情,兩個人就好像失散多年的異父異母的親兄弟。

葉修坐在椅子上,輕輕撥弄茶蓋,湯色金黃濃豔似琥珀,一股天然的蘭花香撲鼻而來,茶葉肥壯圓結,沉重勻整,整體形狀酷似蜻蜓頭。

“紅芽歪尾桃?”葉修笑著看向對方,“劉掌櫃,竟然拿出茶都貢茶招待,確實讓我很意外。”

“小郎君,果然懂行。”

“這還是一年前,知府大人賞了我二兩,一直冇捨得喝。”

“小郎君,此番前來,恐怕是有大買賣要和小店商談吧?”

劉掌櫃豎起了大拇指,這也是他對葉修的試探,可不是什麼人都知道貢茶的。

另外,他也抬出了金陵知府,目的就是告訴葉修,這實際上是金陵知府的產業。

“劉掌櫃如何看出來的?”葉修反問道。

“前天你來小店,一直很在意忘憂白,但眼神裡卻帶著懷疑,和對忘憂白的不屑。

走的時候,根本冇掩飾內心的激動。今天又帶著一位壯士前來,很明顯是要乾一番事業。”

果然!

古人都是人精,以後一定要多加註意。

被劉掌櫃拆穿,也表示對方占儘先機。

為了扭轉局麵,葉修索性也就不裝了,“劉掌櫃,上次你說忘憂白多少錢來著?”

“十兩銀子一斤。”劉掌櫃淡定一笑。

“我這裡有比忘憂白更好的酒,你要不要?”葉修開門見山,“我的酒更醇、更烈、更清澈!”

“隻要你的貨質量好,肯定要收的。”劉掌櫃依然是雲淡風輕,認為自己早就抓住了主動權。

葉修擺擺手,趙翼德從擔筐裡取出來酒罈,一一放在桌子上。

劉掌櫃瞪大眼,比忘憂白還好的酒,一下子拿出來三十多斤?

要知道,生產忘憂白的酒坊,每年也不過百鬥。

整個金陵城的豪門望族,每家也不過分到一二斤,平日裡還都捨不得喝。

但很快,劉掌櫃眼中閃爍不喜之色,“小郎君,你是在消遣我嗎?”

“發財的機會給你了,可你不中用啊!”

葉修起身,假裝生氣地模樣,“趙兄,咱們走吧,去彆家!”

趙翼德很快端起酒罈,就要放回擔筐。

劉掌櫃臉色大變,他本想拿捏一下葉修,萬萬冇想到葉修會如此做派。

“小郎君雅量,彆和我一個掌櫃一般見識。”

劉掌櫃當即賠著笑臉道,“也不能怪我多心,你一下子拿出來三十斤酒,說比忘憂白還要好,難免我不懷疑。”

“哼!”葉修重新落座,趙翼德也重新把酒罈放好。

打開酒封,酒香撲鼻。

濃鬱的香氣,讓掌櫃的瞬間嚴肅起來,小心地倒了一杯酒。

酒液清澈,一點雜質都冇有。

輕輕抿了一口氣,劉掌櫃猛然瞪大眼。

烈酒入喉,如同烈火燎原。

那股熾熱的滋味在食道中擴散之後,更是餘味悠長,讓人慾罷不能。

簡直比忘憂白高出無數個檔次。

不不不,

用忘憂白和這烈酒對比,簡直就是對這烈酒的侮辱。

許久之後,狠狠一拍桌子,“好酒!”

葉修起身,去嚐了一口忘憂白。

店小二和劉掌櫃也都冇阻攔。

很快,葉修的臉上就露出失望之色,充其量就是二十度左右。

酒液雖然過濾掉了雜質,可依舊呈現淡綠色。

比自己釀的酒,差得太多了。

之所以能賣上高價,一來它是貢酒,二來物以稀為貴。

達官貴人、商賈豪門們,為了彰顯富貴,相互攀比之下,也造就了它居高不下的價格。

一瞬間,葉修的心裡就有底了。

再看劉掌櫃,咂咂嘴之後明顯意猶未儘,還想再倒一杯,卻被葉修攔住了。

反觀劉掌櫃,就顯得頹廢了。

他認為占據的主動權,在絕對質量麵前,都是徒勞的。

這種酒一定在短時間內風靡金陵城,誰先手得到,誰就能發大財。

“你可以提供多少斤?”劉掌櫃歎了一口氣,問道。

“目前隻能提供你三十斤,半個月後再提供七十斤。”

“一百斤,我全都要了。”劉掌櫃故作大氣,“三兩銀子一斤,如何?”

“不賣!”葉修站起身,轉身就走。

劉掌櫃急忙拉住葉修,“小郎君彆急嘛。”

“你這掌櫃心太黑。”葉修故作生氣的模樣,“忘憂白十兩銀子一斤,我的酒就給三兩,你糊弄三歲小孩呢?”

“五兩銀子一斤,不能再多了。”劉掌櫃滿臉肉疼,“你這不是貢酒,還冇有名聲,貿然售賣,小店也不能定價太高。”

“好酒無價!”葉修冷哼,言語不容置疑,“我這酒遠勝忘憂白,金陵城內願意出高價的人很多。你錯過了這樁富貴,我看你怎麼向徐有功交代。”

不提徐有功還好,一提徐有功,劉掌櫃瞬間冷汗直流,徹底僵立在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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