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唇齒也被撬開,纏繞追逐著她的舌。
好奇怪的感覺。
幾縷髮絲被汗水打濕沾在額前,少女的瞳孔不斷收縮著,薄唇微啟,似平有些難以忍受這種折磨。
半晌後,男人剋製地放開了懷中被折騰的女子。
裴應衍喉結快速滾動,居高臨下地俯視她。
沈晚姝似乎真的被嚇到了,眼中噙著淚,卻要掉不掉,眼睫如蝶翼般快速輕顫。
她抿了抿唇,隻輕輕一眨,那晶瑩淚珠便好似斷了線,從眼眶中掉落。
如果知道她會被裴應衍抵在樹上強吻,她是死都不會願意過來。
吻的也太狠了。
她的腰也被掐的疼。
她忍著發軟的身體,抬頭看著眼前的男人,顫著鴉長的睫羽,狠狠打了他一巴掌。
“啪!”
沈晚姝語氣帶著憤怒,“裴應衍,你怎麼敢,敢這麼對本宮!”
尾音勾著輕微的啞,還有顫抖鼻音,說出口的綿軟語調,無端像是在**一般澀氣。
裴應衍眼皮微闔,順著力道頭偏了過去,聽到聲音,喉結卻又是滾動了幾下。
並不感覺到疼。
隻覺得有股酥麻從臉頰上一閃而逝。
男人的目光更多凝在了她的身上。
身前人藻般柔順的長髮微微淩亂,在陽光的映照下泛著色澤,身上穿著那薄紗輕緋的朱裙,腰間繫著鎏金瓔珞腰帶,廣袖隨著動作晃動,媚眼橫波。
那雙沉浮的桃花眸,用最是無辜的神情浮動漣漪,粉嫩的雙唇因為被過度吮吸而腫著。
雖然眼神冷漠,整個人卻猶如被欺淩慘了的破碎美人。
這樣的公主,隻被他看見過。
裴應衍感覺骨子裡那剛壓抑下去的情熱又開始捲土重來。
他不知那個女子是何時給他下的藥,他直覺這樣的古怪和她一定有關。
沈晚姝纔不想管什麼劇情了,她隻知道自己千不該萬不該招惹裴應衍。
不對,她是根本就不能靠近他。
傳言不是都說裴丞相禁慾矜貴,這些年過來身邊冇一個女人,就算有女子示好勾引,也能坐懷不亂。
像這般心狠胸有城府的男人,私下卻是冷心冷情,暴戾恣睢的,又怎麼會讓女人左右情緒,壞了他們的計劃。
沈晚姝眼神倏地冷了下來,瞪著他,眼尾緋紅,唇被親的紅潤髮腫,透著晶澤,眼神還含著春水。
她轉身就想離去。
卻冇想到,手被男人一把控製住。
沈晚姝紅著臉,又冷著眼神看他,嗓音有些許底氣不足:“裴應衍,你想要——”
裴應衍打斷她,額角漸漸生汗,薄唇微抿,抓著她的手也靠在了樹上,從背麵看,好似整個人把少女環在了懷裡。
周身全都是好聞又冷咧的沉香味,好似即將被吞噬一般。
沈晚姝睫毛微顫,情不自禁攏了攏身上的衣裙,怕裴應衍像夢中那般,又要對她做出什麼。
男人語氣斷斷續續,吐息很弱,語氣很輕,“是微臣冇忍住,冒犯了殿下,殿下要如何懲罰微臣都可以……”
他說著,便放開了公主,卻又低沉道:“殿下的手,疼不疼?”
沈晚姝頓了幾秒,詫異抬頭看他。
她打了他,他問她手疼不疼?
不過也就是這一抬頭,沈晚姝才重新正視起來,發現裴應衍此時的不對勁。
因為她發現男人的神情十分混沌,微闔著眸,眼底充滿了矛盾剋製的**,眼尾和眼下也都紅了一片,分明看著十分嚇人,卻折射出幾分引誘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