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沈晚姝辯解。
“那微臣不明白。”
裴應衍低頭看她,目光十分認真專注,好似要聽她說出個所以然來。
幸虧此時周圍冇有一個宮人,不然被他們看到此時二人的姿態,明日全京城都要傳丞相與公主之間的旖旎之事。
“本宮隻是……”
裴應衍眼眸幽深。
他壓著眉眼望著她,裴應衍個高骨架大,連手掌也格外寬大,能一手掐住公主的細韌腰肢,也能輕輕鬆鬆抓牢她想要掙紮的腕部。
但他冇有那麼做。
因為他在欣賞公主的神態。
沈晚姝自是不知道,她此時心虛的模樣。
整個人虛浮無力,麵上更是泛起了一陣潮紅,嬌柔嫵媚地靠在他身上,美得如同能滴水。
但——
桎梏在腰間的那隻手好燙,透過薄薄的衣裙,彷彿刺燙進了她的肌膚。
他的手掌那麼大,落在她腰部瞬間,腦海中迸開的是讓沈晚姝害怕恐怖,還有心跳加速的羞憤。
那些記憶……
他一隻手就可以死死控製住她亂動亂晃的腰肢,然後像無數個日夜般那樣,將她狠狠——
四下無人,頭頂的月光籠射在男人的身上,越發顯得整個人清貴而凜冽。
卻又偏偏顯現出幾分惡劣。
但沈晚姝說不出什麼重詞,因為是她先扶他的手臂在先。
“抱歉,裴大人,本宮……”
她的軟聲軟氣,尾音顫顫,不是故意卻也勾著魅惑的意。
“本宮就不勞煩裴大人了。”
男人的指尖溫熱。
可即便她這麼說,裴應衍也冇有放手。
像是無法逃脫開的牢籠,將她牢牢困在懷中。
裴應衍低頭看她,麵不改色提醒:“殿下,深更露重,還是微臣送您回去吧。”
說完這話,他輕輕鬆開少女的腰,轉過身蹲了下去。
沈晚姝:“!!!”
在她驚訝的目光中,男人就這麼蹲在她的麵前,一介丞相,權勢滔天的丞相,為了她。
雖說她是公主,但並不意味著——
緊張的舔了舔嘴唇,那雙明亮的墨眸顫了顫,給自己心裡設下重重防線,才邁開步伐,將手輕輕搭在男人肩上。
她是大魏皇朝唯一的公主,為何不能被丞相背?
而且她還比他知道那麼多事,從某種意義上,丞相也能被她耍。
而且,此時確實是深夜,多一個人陪伴,總歸是好的。
這麼想著,她就厚臉皮了起來。
而裴應衍眼眸微睨,先注意到了她的手。
試探的,小心翼翼地搭上來,卻不敢扶的很穩,隻敢輕輕碰。
裴應衍頓覺好笑,勾了勾唇角,忽然覺得心情有些好。
這位公主是在害羞?
沈晚姝挽住了他的脖子。
裴應衍起身時視線微凝在她的手上。
公主那雙手也是生的極好,骨肉勻稱,五指纖長,末端是如花苞般豐潤的顏色,腕部黛青色的血管隨著光線若隱若現,像極了脆弱易碎的珍寶。
這樣美的手,如若碰上汙穢。
他似笑非笑瞅了眼少女無辜又強裝鎮定的表情。
少女白皙光滑的脖頸上落下幾滴汗珠,不知是否是因為披風毛領熱的。
那模樣讓人想要給少女的脖子套上什麼精緻物什,把她給拴在身邊。
“本宮好了,裴大人。”
少女的氣息幽幽地撲打在男人的耳側,將他出神的聯想拉了回來。
裴應衍一把將她背起,隨著後方一聲極輕的訝聲,長尾音潤軟,像是鉤子在心尖上輾轉輕撓。
裴應衍才似笑非笑,語氣微低:“公主抱緊微臣,莫要撒開手,否則就摔下去了。”
此話一出,他明顯感覺到脖頸上的力度緊了一些。
——
這條路並不漫長,很快就到了惜緣宮門口。
門口還燃著燈,為了等公主回來,宮女們都未睡著。
宛梅大老遠就看到了兩個身影,眼眸一眯,才覺得頭皮發麻。
她的公主居然是被裴丞相揹回來的!?
等人到了,宛梅看著在男人後背上的公主,走過去想要扶住,卻被男人的動作輕輕躲開。
“噓。”
裴應衍眉眼疏離單薄,語氣很輕:“殿下睡著了。”
宛梅側過頭去看,果真,少女閉上了眼,將頭埋進了男人的脖頸中,捲翹的長睫垂落,唇瓣微抿著,看起來安靜又乖巧。
難得見到公主在外睡的如此安穩的模樣,即便是在宮殿寢榻上,她入眠後都會產生夢魘而睫毛顫動。
這些都是宛梅近日來觀察出來所憂心的。
沈晚姝隻記得自己睡的很沉。
夢中有一股很淡的幽香縈繞在她的鼻腔,明明十分陌生,卻總覺得熟悉,熟悉到令她心安。
被嬌生慣養久了,陡然知道了那些事,不害怕心慌是假的。
“殿下?”
有一道低沉的聲音溫柔的喚著她。
沈晚姝顫了顫眼皮,卻終究冇醒。
終究她還是做了夢,但這次夢中冇有那些模糊的嘴臉,隻有裴應衍。
“公主殿下還不答應微臣做您的狗嗎?”
沈晚姝迷濛無比,卻看到眼前的裴應衍**著上身看著她,蹲在她麵前,捧著她的腳。
而她未穿著羅襪,就那麼搭在他的手心,身上穿著薄薄的紗裙,小腿因為開衩的紗裙全都露了出來,奶色肌膚在男人的膚色下襯的更顯粉嫩嬌豔。
他的上半身極其白皙,卻是冷的的白,健碩又精壘的線條充滿了男性的魅力,並不似將軍那般狂野恣肆,反而透著淡淡的若隱若現的性感,流暢又蓬勃。
而她此刻,居然正居高臨下地望著他。
“裴應衍。”
沈晚姝臉色通紅,羞憤極了。
這根本就不是夢中話本劇情會發生的事,是她的夢!
她怎麼會做這樣的夢?
她當即就想推開男人,卻冇想到,男人的手死死地拽住了她的足部。
“公主現在想要退縮了?”
他的聲音啞的厲害,明明麵上還是一副冷漠矜貴的姿容,眼底卻閃爍著沈晚姝熟悉害怕的欲色。
“那微臣這條公主的狗又該如何是好?”
明明應該害怕的,心底深處卻泛起了一股令她窒息的癢意,好似忽然有許多螞蟻在她的骨頭裡麵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