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雙手覆蓋在盧卡臉上。
盧卡迷迷瞪瞪睜開眼,藉著醫務室的燈看到了典獄長。
“盧卡斯……你醒了。”
典獄長站起來眼神裡充滿了擔憂。
那個熟悉的人,盧卡斯.巴爾薩克 冇想到失憶後的第一次見他會是這種場麵,他很害怕,害怕會再次失去盧卡斯。
“……典,典獄長大人好!”
盧卡想要坐起來卻因為動作幅度過大,手上還在輸液的針尖刺破皮膚,盧卡痛的呲了一聲。
“坐好。”
“我和您很熟嗎?”
盧卡不喜歡這種被人約束的感覺,下意識反駁。
特彆是這種公事公辦的無趣感 說完才意識到那是自己的上司,抬頭偷偷看了一眼典獄長,卻對上了深沉悲涼的眼神,那沉重的眼神,會壓死他。
真奇怪。
————“……”對啊,現在的盧卡,根本不是以前的那個意氣風發,會追著他喊老師的盧卡斯 心臟隱隱作痛,他們又是什麼關係呢。
“典獄長大人…?
您生氣了嗎抱歉,下屬隻是開個玩笑,您彆往心裡去。”
盧卡注意到了典獄長奇怪的神情也顧不得手上的疼痛,強行扯出來一個笑容。
“你父親的舊友……如果算得上的話。”
盧卡仔細回想了一下 頭卻開始發痛,在那僅剩無存的記憶裡“阿爾瓦”這個名字熟悉又陌生,像是在細膩的霧中,失憶患者想起什麼事總會頭痛,當然,對於盧卡來說僅限於非常重要的事。
他的前半生就像在冰原裡默默無聞的冬蟬,驚動不起一點駭浪。
——管他是誰呢,既然是父親的舊友,那肯定能攀上關係,雖然不知道以前是什麼關係,但說不定哪天就能離開管轄區。
“我不記得了,但還是感謝您。”
“過去的事對你來說己經冇有意義了盧卡斯。”
——盧卡不懂這個自稱是他父親舊友的典獄長為什麼總叫他盧卡斯,算了,誰讓人家是他上司呢。
想怎麼叫就怎麼叫吧,他可不想招惹了典獄長。
“啊呀,盧卡你醒了,”菲歐娜進來端著兩杯熱騰騰的茶,屋子裡瞬間充滿了茶的香氣,菲歐娜把其中一杯遞到盧卡手裡,另一杯塞到典獄長手裡,典獄長摸了摸麵罩,把茶放到桌子上,菲歐娜又去一側換了輸液瓶。
“好香啊,這是什麼茶?”
盧卡冰冷的手在碰到杯子的時候有所緩解,好奇的眨了眨眼看著菲歐娜換輸液瓶。
“玫瑰花冠茶,這個時候的花冠是最香的。
前兩天萊維亞特的人送來的。”
菲歐娜換了輸液瓶側過身打開窗戶,眼神突然瞟掉了還在流血的左手一下慌張起來,摁著針上的醫療創可貼把針拔下來。
“滯留針怎麼回事?
典獄長大人您冇有看到嗎。”
菲歐娜帶著責怪的語氣,典獄長低頭冇說話。
“啊……可能是剛纔不小心碰到了,那個51號怎麼樣了?”
盧卡撓了撓頭轉移話題。
“這個事情驚動了新後,被新後帶走了,你呀先彆擔心他了,乾嘛非要用手擋匕首。”
菲歐娜拉起盧卡另一隻綁上繃帶的手仔細檢查有冇有漏血什麼的。
“…如果傷到典獄長或者賽利蒂亞怎麼辦。”
“好好好大善人,以後彆逞強了”“萊維亞特的人走了嗎。”
典獄長站起身,用權杖撩開遮掩著的布。
“啊,己經走了典獄長大人。”
菲歐娜也跟著出去。
“所有人的資料己經放在您的辦公室了,您要去看看嗎。”
“嗯。”
…………盧卡聽著兩個人的聲音在走廊裡漸行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