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有。”
“你個人的情緒有冇有任何波動?”
“也冇有,老實說我現在平靜的很。”
她點了點頭。
“最後一個問題,你在接觸到骨笛的時候,是否觀測到任何特彆的現象?比如說幻覺,或者你在昏迷的期間做了什麼夢?”
她不斷地追問,問得很詳細。
“有。”
當我給出肯定的答覆之後,她忽然提起了精神,雙眼一動不動地看著我。
“我……”
還是開不了口,就像有人用力捂住了我的嘴,壓住了我的胸口。
“好好好,不說了行不行?”
異樣消失了。
“也說不出來嗎?”
我點了點頭,看樣子宋以沐已經經曆過這樣的事情了。
“能寫嗎?”她手腕一歪,把筆遞到了我的麵前,我依舊搖了搖頭。
“剛纔已經出現這種情況了。”老程也補充著。
“好吧。”宋以沐快速在紙上寫著,忽而抬起頭來,說:“那麼,剛纔那種情況,讓我看一下。”
“哪種?”
“程叔說項目23無法離開你的手。”
“也不是不能離開了……”我嘟囔著,再次抬高手臂,放開骨笛,不出所料,骨笛在落到被子上之前,再一次飛回到我的手裡。
宋以沐眼睛眨了一下,又記下了什麼。
“還有彆的異常現象嗎?”
“暫時冇有了。”
“要是有的話,隨時通知我。”
“好。”我看著麵前的女生,一種不知從何而來的敬佩感覺浮現在我心中,這麼年輕就在西山基地做到專員的位置,一定很厲害。
更何況,她還與我同齡。
敬佩的同時,心中還有一絲不服輸的感覺。
“嗯?”宋以沐似乎是注意到我的目光,抬起頭來看了我一眼。
我立刻扭開腦袋,看向了彆處。
片刻之後,宋以沐寫完了提請報告,並把它遞給了老程。
“程叔,跑一趟吧。”她忽然笑了笑,對著老程露出了懇請的眼神。
“好嘞,你倆待在這兒好好聊聊哈。”老程指了指我,“這馬上就是你的新師父,謙虛一點。”
他緊接著就走出了病房,臨走時在門口對我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咚。
門關上了,隻留下我和宋以沐兩個人戴在屋子裡。
“你的身體狀況很良好,精神閾值也正常。”宋以沐忽然開口,卻依舊冇有抬起頭來看我,“醫療部門建議你休息三天,然後複工,可以嗎?”
“當,當然。”
“那好。”
她撂下一句話之後就冇有再說一句,坐在我的床邊,在自己的檔案夾上寫著什麼。
我偷瞄了一眼,她正在更改項目23的說明條例。
“你,負責修改項目條例?”
“嗯哼。”
她有意無意地迴應道。
沉默。
氣氛頓時有些尷尬,不過僅限於我,她沉浸在手頭的檔案裡,並不覺得有任何尷尬。
於是我又問道:“你為什麼還留在這兒?”
“你是病人,程叔不栽在,我總得負責照看你吧?”
“哦,謝謝。”
“不用謝,這是我應該做的。”她的語氣有一份冷漠,卻又像是漫不經心而不是有意而為。
我靠坐在病床上,躺著也不是,坐著也不是,渾身彆扭,嘗試找些她感興趣的話題來緩和尷尬。
到著這會兒,我突然有些驚詫,因為我似乎明白了在以前的工作崗位上彆人的感受,那種無話可說的尷尬感覺,同事們總說我這個人不近人情,不好接觸,現在我明白了,隻忙於自己眼前的工作,而不注重社交,會給在乎我的人帶來困擾。
“說不定她和我一樣,都是這種‘情商低’的人?”我心中猜測道。
正在我絞儘腦汁想要找些話題聊一聊的時候,老程回來了,他推門而入,說道:“提請已經交給委員會了,去休息吧,小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