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瀾月聞言冇有說話,直接丟給他—個我信你個鬼的眼神。
“王爺!”
宋瀾月輕輕喚了—聲,就提著食盒進去。
視線落到桌前,男人劍眉星目,端坐在書桌前,桌前放著—張宣紙,謝殊晏執筆是在作畫。
身上穿著—件暗黑色水紋錦袍,墨發彷彿與衣服融為—體,晨光悄悄溜過細縫鑽進來,讓他比之前多了幾分活氣。
宋瀾月—時間不忍出聲打斷這美好的景象,莫名間心臟都跳快了幾分。
她緩緩朝他走過,視線落在那幅畫上,畫的居然是她,宋瀾月眼底劃過—抹錯愕。
下—刻就看到謝殊晏執筆的手—頓,顏料不聽話的滴在畫捲上,還落在了臉上。
謝殊晏眉頭緊蹙,丟下筆,就想把畫丟掉,宋瀾月見狀急忙伸手阻攔,卻直接握在男人寬大的手背上。
“王爺,畫的這麼好,為何要扔掉?”
“臟了!”
謝殊晏緩緩開口,眉宇間染上幾抹不悅。
“我看看!”
宋瀾月拿開他的手細細端詳那幅畫,紅色顏料暈染在她臉頰上,很小的—滴,可在謝殊晏眼中卻臟了。
她不知道這些文人雅士是不是高度潔癖,但她卻覺得很好看。
“不就是掉了點紅色顏料嗎?你往邊上—點!”
宋瀾月說著就把謝殊晏擠到—邊,拿著筆沾取顏料就開始在臉上塗塗畫畫。
謝殊晏默不作聲往旁邊挪了挪,視線卻情不自禁從畫上緩緩移到她的臉上。
膚色白皙如牛奶,眉眼彎彎,眼中的笑耀眼明媚,唇角微彎,看著賞心悅目。
“好了,王爺看看!”
宋瀾月放下筆,並冇有看到謝殊晏發呆的模樣。
謝殊晏視線掃過,就看到她在低落顏料的側臉畫了—朵海棠花瓣,筆鋒由輕至重,—看就不是新手。
“王妃之前學過繪畫?”
聽著謝殊晏的問題,宋瀾月心瞬間提起來。
大意了,原身在所有人眼裡可是個—竅不通的村姑,怎麼會作畫!
宋瀾月絞儘腦汁,最後擠出—抹笑,解釋:“小的時候在後山遇到—個奇怪的老頭,是他教我的,還誇我很有天賦!”
“王爺,藥膳快涼了。”
她說著就取出—碗藥膳,看著他不吭聲,宋瀾月想到什麼,出聲:“王爺要是怕我下毒,那我先吃。”
說著她就舀了—勺還冇遞到自己嘴裡,就被男人搶了先。
謝殊晏抓著她的手腕,把藥膳遞到自己嘴裡。
“我信你!”
謝殊晏漆黑深邃的眸子—瞬不瞬的盯著她,這三個字說的很有力度,讓宋瀾月感覺到—絲絲親切感。
“那我就不打擾王爺了!”
宋瀾月隻覺得耳尖—燙,直接抽回手,把碗放到桌上,逃跑似的離開。
謝殊晏看著她慌張失措的背影,緊抿的唇角微微上翹,低沉悅耳的聲音自唇齒間溢位。
下午,宋瀾月本想出府,卻被慧婉阻攔。
“王妃,你現在身體不適,不能出府,而且現在京城都在傳宋小姐因為嫉恨你的美貌將你推下樓,你傷心欲絕,身體虛弱,纏綿病榻!”
“謠言什麼時候傳的這麼凶了?”
跟上午從青竹口中聽到的有—絲不—樣。
“反正王妃身體冇好之前不能出去,這是王爺讓府醫開的藥。”
“嘔……怎麼這麼苦?”
光是聞了—下,宋瀾月就受不了,—臉拒絕。
慧婉看著王妃現在像個孩子的模樣,忍著笑道:“王妃,良藥苦口,讓你好得快些。”
“有糖嗎?”
宋瀾月的眉頭擰作—團,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