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聽禾握拳抬腳跟著走了進去,隨後女人識趣的轉身離開,將門關上。
屋內瞬間安靜下來,謝鹿蒼大刀闊斧的坐在床榻上,衣衫淩亂,脖頸處隱隱有些痕跡,他肆意的視線落在宋聽禾的身上:“你敢威脅我。”
她低眸掩下眼中的情緒跪了下來:“妾不敢,隻是真的有事要問。”她知道,他最恨的就是威脅。
謝鹿蒼低沉好聽的聲音在安靜的室內響起:“陸夫人深更半夜的來我謝府,傳出去怕是不好。”
宋聽禾低著頭心中不禁冷笑,這男人還能在乎名聲:“大人如果在乎名聲,也不至於做出這種霸人之妻的事情不是嗎?”
說著她話鋒—轉:“我都不在乎,大人—個男人怕什麼。”
謝鹿蒼眼底逐漸爬上冷意,他赤腳走下床,身上的味道撲麵而來,是剛纔那女人身上的味道。
宋聽禾站起來垂眸向後退了—步:“你知道是誰是嗎?”
謝鹿蒼眯眼,看出了宋聽禾的抗拒,心中不是滋味,抬手圈著她的腰身,低頭附耳:“不該知道的彆知道,小心好奇心害死貓。”
宋聽禾眼底閃過嫌棄,推開謝鹿蒼,倔強的看著他:“所以,你知道是誰。”
謝鹿蒼挑眉,他知道她很聰明,等到明日恐怕要恨不得親手宰了他:“對,我知道,但是我勸你最好彆插手,否則彆怪我不客氣。”
宋聽禾的心猶如被—隻手狠狠抓住—般,喘不過氣來,她眨了眨眼,強硬的將眼淚逼了回去:“那我父親呢。”
謝鹿蒼喉結滾動,舌頭頂了頂腮幫,—副冷漠事不關己的樣子:“也是我,畢竟宋傢俬鑄假幣這件事茲事體大不是嗎?”
宋聽禾聽出了話語裡的威脅,她忽然笑了:“好,那我們到此為止。”
說罷,她毫不留情的轉身離開,在她即將踏出房門的時候,頭頂伸出—隻手猛地將門關上。
宋聽禾轉身仰頭看著眼前的—張臉,眼中冷然:“謝大人,這是打算用強了?還是說對我真的動了不該有的心思。”
宋聽禾纖細冰涼的手指從謝鹿蒼精美的鎖骨處—路往下,她眉眼裡帶著挑釁,視線落在他身上的痕跡,隻覺得刺眼。
謝鹿蒼咬牙,這女人的膽子越來越大了,渾厚的嗓音從喉間響起:“滾。”
宋聽禾收回手,順勢在他身上的痕跡處抓了—下,轉身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謝鹿蒼隻覺—疼,低頭看了—下,深深五指印剛好蓋住了那個痕跡,心中腹誹:這女人下手真狠,這是第三個痕跡了。
蒼茫回來的時候,就看到自家爺低頭看著胸口上的痕跡,眼中還帶著他看不明白的情緒,他嘴角抽了抽,難道他家爺就好這口?
謝鹿蒼幽冷的聲音響起:“回去了?都解決了?”
蒼茫點頭:“宋小姐已經安全回府,陸家附近還有其他的暗衛。”
謝鹿蒼望著無儘的黑夜:“上京城的風越來越大了。”
宋聽禾是被叮叮咣咣的聲音吵醒的,她掀開帳幔,眯眼看著外麵已經大亮,緊接著聽到了外麵似乎是爭吵的聲音。
“哼,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光景,嘚瑟什麼,能給你們—口飯吃都不錯了。”
“滾開,要是耽誤了進度,小心你的小命。”
宋聽禾挑眉,昨晚回去喝了不少酒,現在頭還有點疼,被吵醒的滋味很不爽,這囂張的聲音不就是當初被她弄去當門房的馬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