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錦雲一直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到和前世截然不同的局麵,麵上再次露出淡笑來。
這樣的局麵她早就預料到了。
顧明珍和她親孃楚嬌一樣,都是覺得彆人不過是庸俗之輩,自己是最清高清新脫俗之人。
這種又冇有本事,卻又看不起彆人的人,哪裡會得到彆人的尊重。
而且,母女二人都一樣,不過是無恥之徒罷了。
她前世死後,聽到楚嬌標榜會醫,有自己賺錢吃飯的本事,卻對她滿口鄙視時,便認清了這一點。
若是楚嬌當真是一名醫者, 靠著自己行醫養活她們娘三個。
她不僅不會鄙視,反而還會高看幾眼。
可楚嬌口口聲聲標榜自己有賺銀子的本事,實際一直以來,都是靠著她的嫁妝養活。
她死後,侯府將她嫁妝吞併,也是楚嬌掌控。
她們穿金戴銀,過得好日子,全是她所賺得的銀兩、
她們非但不感激,反而對她看不起。
所以,她們母女所謂的自己和她人與眾不同,不過是為了貶低他人,抬高自己身份的無恥嘴臉。
這輩子,她就算將自己賺得銀兩扔了,也不會再讓無恥之徒沾惹上一點光。
謝錦雲還在沉思時,耳邊卻響起了顧明珍尖銳中帶著惱羞成怒的聲音。
“母親,您在這看了半天的戲可還開心,就不知道今天回去,你如何去麵對爹爹和祖母?”
謝錦雲聽到這聲質問,有些想要發笑,到底還是憋住了。
顧明珍莫不是到現在還以為,自己會怕侯府那群忘恩負義之人吧?
不過,她到底是不想和顧明珍多說,隻拋了一個淡淡的眼神,便轉過身,饒有趣味地觀看其他小姐們的才藝表演了。
自己犯的錯,還想讓她解決,可真會做夢的。
顧明珍冇想到謝錦雲竟然會如此給自己冇臉,心中的怒火越燒越旺。
她看了坐在一旁,嘴角噙著不屑笑意的國公夫人一眼。
捏了捏拳,到底是將心中的怒火忍下了。
今日所受之辱,等回家後,她必定讓謝氏償還!
她就不信了,不過是一個八年無子的婦人罷了,都已經嫁進侯府了,難道還能讓她翻上天去。
祖母忍,爹爹也忍,她顧明珍卻絕不願繼續忍受。
顧明珍將心中的怒火嚥下後,瞧著宴會中時不時飄來的不屑嘲諷的眼神。
自覺在此地待不下去了,便慢慢退離了宴會中心。
當然,她並冇有打算現在折回侯府,這麼大好的時機,她自是不會放過。
國公夫人這條路走不通了,萬一國公府的世子爺對她能一見傾心呢。
到那時候,國公夫人還扭得過世子爺?
就像孃親一樣,祖母再是不喜,有爹爹疼愛,祖母也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想到此處,顧明珍纔再次打起精神來。
但顧明珍不知道,宴會上,一直有人盯著她的一言一行。
此人就是嘉德郡主,此刻,她的臉上滿是茫然。
事情怎麼會不一樣了?
她記得上輩子,因為謝氏在從中作梗,所以顧明珍輕易得了國公夫人的青睞。
根本就冇有顧明珍表演識藥材一事,更冇有顧明珍如此丟醜的時刻。
她記憶中的顧明珍一直是順風順水,成功嫁給國公府世子爺不說,後來靠著國公府和太子舅舅的關係,身份地位更是水漲船高。
可為什麼,這一切,從這場宴會就開始變得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