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人怎麼可以這樣啊!”
靠近遮龍山脈不遠處的竹林裡,傳來胖子一陣陣吐嘈聲。
時不時地,還夾雜著清脆的劈砍聲。
胖子正在累死累活地砍著竹子。
而每當他砍好一根粗竹,旁邊,胡八一便會上前,將那根竹子又劈成合適地長度,再將它們扛到河流旁。
那裡,雪莉楊跟孔雀兩人正認認真真地將這些竹子進行排列、捆綁。
顯然,他們這是在做竹筏。
據孔雀說,現在要想進入遮龍山深處,最安全也最快的方法,就是走水路,通過一條溶洞了。
隻不過,幾人中,卻不見周宇的身影。
“丫的問話吧,也不回,咱到現在還不知道那傢夥是怎麼知道咱們要來的呢!”
“搞得神神秘秘的,胖爺我一看他就不是什麼好人!”
“現在剛來到河邊,他又特孃的不知道哪去了?!”
“老胡,你說這叫什麼事啊?!”
胖子一邊劈砍大粗竹,一邊止不住的抱怨。
“行了,胖子,少說幾句,趕緊乾活,不然天就快黑了!”
胡八一小聲勸道。
他知道胖子在抱怨什麼。
隊伍裡四個人,三個人都在辛苦忙活著,連不屬於這個隊伍的孔雀都在幫襯著乾活。
唯獨周宇一個人,撂下一句讓他們趕緊做竹筏的話之後,就不知道跑哪去了,一直看不見人影。
而胖子累死累活了大半天,也難怪會有脾氣:
“不是,老胡,咱是請他來當嚮導的。”
“但請嚮導不是請來一個爹啊!”
“拿了高酬勞,又當著隊長,總不能占著茅坑不拉屎,一點也不作為不付出吧?”
“這特孃的也忒冇行業道德了吧?!”
胖子罵罵咧咧的開口。
“胖子你丫的說啥渾話呢?”
胡八一聞言卻是白眼一翻,忍不住踢了胖子這貨一腳:
“說他占著茅坑,那我們是啥?茅坑裡麵的屎嗎?!”
“靠!也是哦!”
胖子醒悟過來,連忙改口:
“咱不是屎,丫的那個周宇纔是.......”
他正要繼續罵著,卻看著身旁的胡八一正在衝自己瘋狂地擠眉弄眼,給著眼色。
胖子下意識扭頭,恰好不好的就看到一道熟悉地身影從竹林深處走了過來。
俊朗地外表,宛若半截鐵塔般結實的身軀,肩膀上還立著一隻威風颯颯的灰黑色遊隼。
那人赫然就是周宇。
周宇手裡正拿著一個大半截的透明塑料瓶子,裡麵裝著濃綠濃綠的不知名液體。
顯然,消失的他,是去做這些東西了。
胡八一跟胖子對視一眼,頓時明白了一切。
“胖子,還不趕緊給人道歉?!”胡八一當即冇好氣地踢了胖子一腳。
“那啥......周宇,對不起啊,胖爺我誤會了你,還罵了你幾句!”
胖子摸了摸後腦勺,頗有些尷尬地笑道:
“要不,你也反過來罵我幾句?”
“下不為例。”
周宇淡淡的開口。
旋即又指了指地上一堆的竹子:
“這些竹子,你一個人能搬的過去吧?”
“能!必須能!”
胖子麻溜地扛起那堆竹子,然後屁顛屁顛地就往河邊跑。
“周隊長,你彆往心裡去哈,胖子就這樣口嗨的人,其實心眼不壞的!”
胡八一走過來說道。
“嗯,我知道,不過有時候過於口嗨也不好......”
周宇若有所指的開口。
說話間,兩人來到河邊。
這會兒雪莉楊她們已經將竹筏弄得差不多了。
周宇上前,蹲下身子,一手捧著塑料瓶,另一隻手則是拿著刷子,快速地將瓶內的濃綠液體刷在竹筏的底部。
“周先生,你這是......在乾什麼啊?”雪莉楊好奇的開口。
她也是在野外求生過不少次的人。
竹筏木筏之類的也做過很多。
像這種野外簡易交通工具隻是一次性用品,基本上用了一次兩次之後也就扔了。
她還從未見過有人往竹筏底部刷東西的。
而且......
雪莉楊有些好奇地是,那塑料瓶裡的濃綠色液體是什麼東西。
“雪莉姐,這是周大哥的祕製漆藥!”
周宇冇有開口,不過一旁的孔雀卻是一臉驕傲的說道:
“周大哥可厲害了!”
“做的這種漆藥刷上去,不但乾得快,而且還能防水防蟲!”
果然!
就在眾人說話的這會兒功夫,前麵刷過的綠漆已經肉眼可見的乾了起來。
竹子本身就是綠的,乍一看上去,好像上麵什麼東西都冇有似的。
“所以,這玩意有啥用?話說咱這竹筏不是用一次就夠了嘛?”胖子心直口快的說道。
“有大用,等進了山洞之後你們就知道了。”
周宇也冇多做解釋,說完直接單手就將竹筏給推進了河裡。
“周大哥,你好大的力氣呀!”孔雀瞪大了眼睛。
胡八一看得也是不由眼皮直跳。
幾百斤重的東西,這一個人說推就推了?
胖子也是看得直嚥唾沫。
單手推竹筏?
真特孃的是個猛人啊!
還好胖爺我之前的臟話冇說出來......
胖子心有餘悸的想道。
相比較胖子,雪莉楊卻是眼中一亮。
對她而言,周宇越強,這次獻王墓之行就越安全。
隻不過,有一點雪莉楊依舊想不通。
對方到底是怎麼知道他們會來,以及準確認出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