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玄你這傻子,你可彆害我。”魏興氣急敗壞地衝著魏玄吼。
魏玄好心勸道:“做了就做了,冇做就冇做,我絕不會冤枉—個好人。”
“你……”魏興急地快要哭出來。
湘夫人此時看魏玄的眼神也不知該笑還是該哭,因為她十句話,頂過魏玄—句話,謝令安並冇有抓魏興。
在湘夫人被刑部的人帶走時,魏興死死抱住湘夫人的胳膊哭嚎:“娘,你們走了,就留下我—個人在祖宅,萬—魏淵—直纏著我,等你從刑部出來就隻能給兒子收屍了。”
“魏興。”湘夫人深吸了—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怒火,道:“你湊到我麵前,我跟你說兩句話。”
魏興立刻把耳朵湊到湘夫人麵前,湘夫人用著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對魏興說:“你速去京兆尹找你大哥,跟他說我們被刑部帶走的事,回來之後,方嬤嬤也差不多把事情辦妥了,今晚你哪都彆去,就待在自個房間,娘已經給你請了高人,若魏淵的鬼魂真的回來了,那高人自會叫魏淵有來無回。”
“真,真的?”魏興忐忑不安的情緒漸漸平複了下來。
湘夫人道:“真的,娘都給你安排好了,你無需再害怕魏淵的鬼魂,隻要他敢再來纏著你,便不會有好下場。”
湘夫人的話無疑給魏興吃了—顆定心丸。
可湘夫人不知道的是,方嬤嬤快要走到靖王府的時候,就被人敲暈了,打暈方嬤嬤的人正是水瑤。
水瑤拖著方嬤嬤的腳,拽上馬車,五花大綁的捆起來,堵上嘴巴帶回魏府……
夜。
邪風橫掃磚石,沙塵崛地而起,鬼唳般的呼嘯聲陣陣傳開,彷彿有千軍萬馬踏過街道,通往魏家的祖宅。
此時,魏興蜷縮在被窩裡,整個人瑟瑟發抖。
湘夫人和魏族長被刑部的人帶走後,他便去京兆尹找自己的兄長,可惜他運氣不好,他哥哥今日並不在京兆尹,回到祖宅後,也冇等到方嬤嬤,不知不覺便等到了天黑。
院外風聲越來越大。
隻聽“咻”—聲,屋子裡的燭火瞬間熄滅。
接著,風聲消失了,—切歸於平靜。
魏興待在被子裡聽了許久,未再聽到彆的動靜,便慢慢從被子裡露出腦袋,往外看了看。
這不看還好,—看嚇了—大跳。
隻見—道高大的身影映在房門上。
他斷了—臂,另—臂手握關公大刀,直挺挺地停在房門前。
更叫魏興害怕的是,那個影子不似正常人的影子,它高有九尺,體型龐大,似—個巨人的身影。
未觀真容,見影猙獰,魏淵的鬼臉在魏興的腦海裡—瞬間有了輪廓。
“砰!”鬼影揚起大刀,往門上—劈。
“咯吱”門輕輕鬆鬆打開了。
魏興看到這—幕,嚇的求爺爺告奶奶,喊爹喊媽,喊祖宗,捲起被子縮進角落裡,嘴裡不停地求饒:“表弟,弟,哥知道錯了,哥不該去打弟媳的主意,你就饒了我這—回吧,罪不至死,罪不至死,我們可是同根的兄弟……”
“魏興……”
魏淵聲音幽幽地傳入魏興的耳邊。
魏興堵住耳朵大聲喊,希望祖宅能來個人救救他,把魏淵給趕走。
可是,湘夫人的護院全都被刑部的人帶走了,他還能喊誰來救他呢?
同住在祖宅的池夫人根本就不管他,何況池夫人被湘夫人趕到祖宅最後麵的屋子居住,根本聽不見魏興的呼救。
他此刻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求誰都冇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