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元姝自幼進出魏府,熟知魏府的每一個管事。
夙紀是家生子,從小在魏家長大,幼時伺候魏淵,後來去賬房跟著他父親學習算賬,之後便著手管理魏府庫房,在魏府有著一定的地位與影響力。
是以,祝元姝對夙紀的印象也十分深刻。
“你不是被髮賣了嗎?”祝元姝不敢置信的上下打量夙紀。
夙紀也慢慢冷靜下來,他回頭看了看他們的少夫人,突然發現祝元姝冇嫁進魏府纔是正確的。
她明知他被髮賣了,竟不曾念及魏家主子們生前的恩情,對魏府施以援手,就在剛剛還在少夫人的院外耀武揚威。
人性易變,她恐怕早就不是他們眼裡的祝小姐了。
“是少夫人仁善,重金把奴才們都贖身回來了。”夙紀回答完祝元姝的話後,便又趕緊對著祝元姝行了一禮:“奴纔給靖王側妃行禮。”
祝元姝斂去剛纔的囂張氣勢。
夙紀嘛,兩分薄麵還是要給的,畢竟他能力強,萬一日後有用得上的地方,還需要人手幫忙,因為她見不得祝長笙過的比她好。
她擺了擺手,讓夙紀起來。
然後回頭看向坐在貴妃椅上一動不動的祝長笙,細眉微顰,不悅的說道:“你見了本側妃竟敢不敬我。”
祝長笙彆開臉,對夙紀說:“夙管事,你先下去吧,我一會就去靈堂,水瑤,你也下去,側妃有話要同我說。”
二人異口同聲地應了一聲“是”,就走出房間,順便帶上房門。
祝元姝見房門關上,立刻衝著祝長笙發火:“你今日一早派人送給我的湯是什麼意思?”
“警告!”祝長笙依舊坐在榻上,並不打算給祝元姝行禮。
祝元姝氣急敗壞:“那些耗子又不是我放的,關我什麼事,若是讓靖王知道這件事情,以靖王殿下對我的寵愛,他一定不會輕饒了你。”
祝長笙低哧一笑。
笑祝元姝蠢。
“那你為何不告訴靖王,我今日一早送了一盅老鼠湯給你品嚐,讓靖王幫你出口惡氣呢?”
“你……”祝元姝根本不想在靖王麵前提到有關於祝長笙的任何事情,是以,她纔不想讓靖王知道此事。
而祝長笙也是料到如此,才能輕易拿捏住祝元姝,畢竟現在做虧心事的人是祝元姝。
“好,這件事情我們誰都不要再提起,我也答應你,以後你在魏府的事,我不會再插手。”祝元姝聲音緩和了許多:“但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祝元姝坐在她對麵的椅子,繼續說道:“這件事情事關靖王妃的病情,你立馬寫信給常光真君,讓他帶著固本回壽丹來靖王府為靖王妃醫治身體,隻要常光真君能醫治好王妃的病,靖王定會重用你師父,到時,若湘夫人和族長還敢來魏府鬨事,我會替你出麵擺平他們,保你在魏府有一絲生存之地,還有……”
她抬手扶了扶頭上的赤金鬆鶴長簪:“你得在信上告訴常光真君我們交換身份的事情,避免在靖王麵前露出馬腳。”
祝長笙目光掃過祝元姝頭上戴著的赤金鬆鶴長簪,眼眸微眯。
冇想到靖王這麼快就找祝元姝要固本回壽丹。
她記得,前世在她嫁給靖王一個月後,靖王才從她這打聽固本回壽丹的事,她那時鬼迷心竅,向師父求取師父的救命之藥,那固本回壽丹其實是她師父按著自己的病情與體質煉成,並不適合任何人,靖王妃就是服用了回壽丹導致病情惡化,這也加快了靖王在她身上下咒換命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