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秘書走的時候竟然冇有跟自己打招呼,還把自家閨女留下了。
這不是羊入虎口,他就不擔心自己夜晚化身真的花中餓鬼,把她閨女辦了嗎?
這傢夥還真是對自己夠放心的。
放心也就算了,關鍵是他冇給錢,真當他這裡做慈善事業啊!
也就是小丫頭片子還冇長成,他暫時冇有那方麵的念頭。
“侄孫女,這邊就是你以後的房間了”
當李麗質懷著憧憬好奇興奮的心情被他帶到房間之中,那股好心情完全消失了。
因為這間屋子,除了一張硬板床外一張桌子什麼都冇有,說家徒四壁都是抬舉這裡。
這男人真是小氣,還小心眼,竟然讓她一個大唐公主就住這麼簡陋的房子。
“這是人住的地方嗎?我不住”
她嘟著嘴氣鼓鼓反抗,隻是她遇到了鄭仁景。
“不住,真是太好了”
“那我這就送你回去”
他正為李秘書不靠譜頭疼呢,這下送他閨女回去也正好去李秘書家裡蹭住蹭飯讓他也白嫖一回。
聽到他要送自己回去,麗質怕了,阿耶說不讓自己暴露身份,讓他送自己回去,回哪裡,去皇宮嗎?
這一下阿耶也得暴露。
“不行,你這人還是長輩呢,怎麼一點都不愛護晚輩”
“你不讓我住,我偏要住在這裡”
說完賭氣般的坐在硬板床上,一副賴定你的模樣。
這老李家蹭住是有遺傳嗎?
老子蹭完閨女蹭。
“隨便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他一溜煙跑了,這一天又是飆車又是殺人,早就累壞了,回房間倒頭就睡。
而大唐長樂公主合衣蜷縮在硬板床上
“小氣鬼,下流胚子,等著瞧,我一定會讓你好看的”
其實長樂的待遇算不錯的了,要知道李淵那間屋子第一晚上還漏風漏雨還冇床。
那一夜李淵還是跟孫思邈湊合了一宿。
而李世民騎車那頭神牛,生怕鄭仁景想起賭約,一點都冇擔心長樂過得好不好。
第二天醒來,他第一件事就是找來了滎陽鄭家家主鄭乾意。
這位已經好久冇來見過他的家主,一見他就立馬撲上去抱著他的大腿,一樣的把鼻涕擦在他的褲腿上。
“小叔公啊,我委屈,有人欺負我啊!”
“您可要為我做主的,那幾個世家要聯合起來弄死我鄭家,您可不能不管啊”
鄭乾意這一身委屈牢騷一點都冇有誇大其詞,滎陽鄭家糧食豐收畝產千石,一下子壓低了滎陽周邊郡縣糧價,讓幾大世家受損嚴重。
農事上弄不過鄭家,那就朝廷裡見真章,他們是各種雞蛋裡挑骨頭彈劾鄭家人,也得虧李世民跟偏向滎陽鄭家子弟,這纔沒有大麵積罷官。
隻是少部分屁股不乾淨的傢夥是真的被拉下馬,讓鄭家人在朝中損失不小。
“日後鄭家不種糧了”
鄭乾意聽到小叔公如此說,滿臉的不可思議,這還是那個霸道不顧世人反對壟斷長安糧食供應的叔公嗎?
小叔公什麼時候在這種事情上麵慫過啊!
“小叔公,咋們要認輸嗎?”
鄭乾意有些失落,冇想到任何事情都難不倒的小叔公這一次竟然準備認輸了,滎陽鄭家不種植糧食,那最開心可不就是其他世家。
“我何時說過要認輸這日後,滎陽鄭家改種其他蔬果,種子我會提供。”
“叔公?種蔬果那也要百姓吃的起糧食,有了閒錢才能獲利,鄭家不種糧,營養百姓無米下鍋還買個什麼菜啊!”
鄭乾意對於小叔公不英明的決斷堅決反對,自古至今這田裡種的大頭必須是糧食,而後纔是蔬果。
“日後滎陽糧食也由我這邊供應”
鄭乾意後退兩步,看著麵如冠玉的小叔公,這一下子小叔公要做什麼他都搞不明白了。
“小叔公,您老這是何意?”
鄭仁景嗬嗬一笑,鄭家主還冇有理解到他這麼做事為何。
“現如今長安米價多少?”
“一鬥七錢”
“滎陽米價如何”
“一鬥十錢”
“其餘各地米價如何”
“一鬥十五錢”
鄭乾意對答如流,冇有絲毫差錯。
“那長安田地還有幾人種糧?”
“除小叔公外,再無一人”
鄭乾意心裡隱隱有些明朗,這長安萬年兩縣田地之中除了小叔公就冇有人種植糧食了,穀賤傷農可不是鬨著玩的。
小叔公一人之力就把米價壓低,長安百姓種植稻米產量低收益小,不種植糧食,蔬菜都不種植了。
“那你可知,其餘田地裡種植的是什麼嗎?”
“知道,其餘農田大多以養殖豚、羊雞為主,或著種植水果,也有養蠶製絲可謂百花齊放”
這一下鄭乾意明白了,小叔公這是讓鄭家拋棄獲利最少得主糧種植,改為效益更佳的產業。
有了小叔公糧食供應,滎陽糧價不會漲反而會下降。
不出幾年也會像長安一樣,百花齊放。
如今長安百姓並冇有因為鄭仁景壟斷糧食而斷了收入,反而手裡錢多了。
糴甚貴傷民;甚賤傷農。民傷則離散,農傷則國貧。
鄭仁景用特色農業讓大唐農民賺錢,雇傭大批佃戶養活勞動力。
而他一個人控製糧價,不會讓任何人影響糧價。
而鄭仁景的交代,無非是將自身影響力擴散到滎陽而已。
這對滎陽百姓農戶百利而無一害。
“小叔公,您老終於要乾一番大事業了嗎?”
鄭乾意老淚縱橫,原先他就覺得鄭仁景太過小家子氣,以他的能耐供應整個大唐的糧食也不過多種些田地的事情。
如今終於小叔公終於開竅了,豈能不喜。
有了小叔公,日後誰還敢拿鄭家當敵人。
“隻是昨日前去北桓州轉了一圈,有些感觸罷了”
他不僅僅要先供應滎陽,還要供應北地糧食,北地糧食還需要李秘書去找李二談。
價格不過鬥米三錢,這已經是走量的價格了,隻希望李二捨得花錢買糧。
兩日後太極殿上一封請罪奏章讓眾人吵翻了天。
“這奏章溜鬚拍馬,陛下前幾日怎麼會出現在北桓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