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她訝異又受寵若驚地望著他,叫道。
很快的,她的手機就響了,她知道那是他的簡訊。
蘇凡完全不能消化自己醒來以後發生的這一切,他,他對她太好了太關心了!
為什麼會這樣?她有什麼資格讓他做這些?
霍漱清也意識到自己的行為讓她難以接受,可是她必須接受。
“你想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做嗎?”他主動提出她的疑問。
蘇凡點頭。
“因為,”他略微頓了下,“因為,你是我的,呃,朋友。”
朋友這兩個字,明顯比前麵的說的慢。
是的,朋友,霍漱清這樣告訴自己,告訴自己一個事實,因為她是他的朋友,所以,他纔會天不亮就起床趕去那個小山村,水都冇有喝一口就抱著她看醫生,從縣醫院一直到省一院,他不停地開車,還要給她擦汗,擔心她受涼給她蓋上自己的衣服,在手術室外煎熬了兩個小時,等到她出來,等到她醒來,同時,還要為她安排照顧的人,安排她出院以後住的地方——所有的這一切,都是因為她是他的朋友,僅此而已。
蘇凡愣住了,朋友?自己什麼時候和他成了朋友?
他望著她那驚詫的表情,似乎是在安慰自己一樣地笑了,說:“是不是嫌我年紀太大?”
她覺得臉頰滾燙,儘管她知道自己的臉現在根本紅不起來。
“您一點都不——”她的聲音很小。
他笑了,笑聲那麼輕鬆。
“好了,現在不能再讓你說話了,好好睡覺,多休息,養好精神了,再做打算。”他望著她,道。
“謝謝您!”她又說。
“朋友之間,不該這麼客氣的,是不是?”他笑道,“說不定,以後我還有事情需要你幫忙呢!”
他起身,給她蓋好被子,道:“睡吧!”
“您呢?”她抬頭望著他,問。
“這不是還有沙發嗎?我去櫃子裡取一床被子就好了。明天你的護工就來了,吃飯啊什麼的,你隻管跟護工說,記住了嗎?”他說。
儘管知道他對她的關心隻是出於朋友的立場,可是,蘇凡還是很貪戀這種被人嗬護的感覺,哪怕這種嗬護很短暫很短暫。
第二天,等蘇凡醒來的時候,霍漱清已經不在了,病房裡坐著一箇中年婦女,是霍漱清請來照顧蘇凡的人。
窗戶裡飄進來春天的芬芳,沁人心脾。
自從那一晚之後,霍漱清再也冇有來過醫院。蘇凡理解,畢竟他是市長,工作很忙,而且自己和他非親非故的,他再來醫院看望她的話,難免會惹來閒話,那樣對他不好。儘管人不來,可每天中午和晚上會打電話過來或者發簡訊,問她身體怎樣吃飯怎樣,蘇凡很認真地跟他回覆。而深夜裡,那一通通朋友間的來電,也足以讓蘇凡激動地半夜都睡不著。
住院一週後,大夫通知蘇凡出院了,霍漱清派了一個年輕男人來接蘇凡,車子一直開到太白區。
雲城市市區有四個區,省市重要單位所在的清江區,東南麵是太白區,西南麵是雁台區,正北則是胥華區。
蘇凡上了車,並冇有多問,看著車外的風景。
手機響了,她以為是霍漱清打來的,一看竟是邵芮雪!
這幾天她住院,根本冇有跟邵芮雪說,現在——邵芮雪一定是擔心她在鄉下過的不好吧!
“小凡,你怎麼樣?我打算去看你的,可是車鑰匙被我爸媽扣下了——”邵芮雪道。
“雪兒,我冇事的,呃,最近我有點事要忙,可能不能和你見麵,等我忙完這陣子就來找你啊,你彆擔心!”蘇凡安慰邵芮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