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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乾江湖風雲錄 第九章 江湖再啟在線免費閱讀

大乾國的國都,位於乾州中部瑞龍城。此刻,瑞龍城皇宮內,當朝帝王夏俞硿,正一臉怒色的看著座下的文官武將,吼道:

“誰來給朕說說,朕批下送往臨州的賑災銀款為何遲遲冇到臨州!如今臨州大旱,數百萬的災民在等著糧食救濟,可朕撥去的二百萬白銀,五百萬石糧食,為何到了臨州就隻剩下了,白銀二十五萬,糧食五十萬石?劉太尉,你給朕說說,這從戶部撥出去的錢糧,怎麼就剩了這麼點?說啊!”

夏俞硿一拍龍椅,站了起來。而被他點到名的劉太尉則是低著頭,什麼也不敢說。

“乾州本就緊鄰臨州,可朕萬萬冇想到,就這麼一點距離,竟然也是層層剋扣,甚至還未出乾州,就已經被貪去了不少,到最後就隻剩下這麼點兒。怎麼,你們就這麼覺得朕好欺麼!”

夏俞硿看著麵前全部低著頭畏畏縮縮的文武百官,大吼道:

“既然這樣,那就給我革去劉太尉的官職,錢糧運送這條路上的官員全都給我斬了!”

這下許多官員都慌了神,連忙出來勸阻道:

“陛下萬萬不可啊!此法不可啊!”

“劉太尉在位多年,功勞甚多,皇上,三思啊!”

“皇上三思啊!”

“皇上,此法過於血腥,萬萬不可啊!”

夏俞硿見這麼多官員出來勸阻自己,又是一股逆火湧上腦門,正要開口,就見到座下百官站出一人,抬頭說道:

“陛下,微臣鬥膽獻上一句,既然賑災錢糧已經被剋扣,如今最要緊的還是臨州的災民,得趕快將他們安頓好才行啊。況且臨州緊鄰乾州與洪州,又與北離南蜀接壤,無論臨州的災民南下北上或是東遷,都將給國家造成不小的危害啊。”

夏俞硿聽到這話,漸漸也是平複了情緒,道:“那依周愛卿言,朕當如何?”

出來勸阻的正是當朝宰相,周前正。他看了夏俞硿一眼,躬身道:“陛下,微臣覺得,如今賑災錢糧被剋扣貪汙,一時半會兒也是找不回來了。不如,先從國庫裡重新撥出一部分錢兩,穩住臨州災民們的心。在從國內各州內征收糧食,送往臨州賑災。待此次災情度過,在清算這次錢糧貪汙之事。陛下覺得如何?”

“嗯,那就依周愛卿所言去辦吧。”夏俞硿點了點頭,說道。

“劉太尉,這次從戶部撥出的白銀若是又被貪下,那我就抄了你的家底充國庫!”

劉太尉趕忙站出來道:“臣一定將此事辦好,絕不會出半點減少。”

這時,一位武將站出來,想要說些什麼,就隻聽到夏俞硿說道:

“罷了,就這樣吧,朕乏了,退朝。”

武將隻得歎氣一聲,一臉不甘地隨著其他官員退了朝。

待到所有官員走光後,夏俞硿歎氣一聲,看向一旁侍立著的李公公,說道:

“公公你說,朕是不是不適合當這個皇帝,夏家的江山被朕弄成這樣,朕有愧先祖啊。”

“皇上何出此言,當初太上皇將皇位傳與皇上,定有他的深意。不過奴家對治國之理也是一知半解,無法為陛下排憂解難,奴家纔是愧對皇上。”

“行了,李公公不必如此,這些年若不是你,朕寢食難安。不過,聽說最近我那哥哥和鎮武獄的獄主王奇憂走得很近啊,如今的鎮武獄,是越來越難掌控了啊。廟堂之外,便是江湖。如今鎮武獄對江湖的管控也是越來越鬆了,再這樣下去,江湖就要亂起來了啊。”

“皇上,江湖若是亂起來,其實對你也是有好處的。”

“歐?李公公此話怎講?”

“皇上,是這般······”

話分兩頭,在京州內部的玉行山上的七星劍宗內,宗主何永正對著麵前的數十位弟子說道:

“我們隱世多年,連收徒都是小心翼翼的,如今江湖開始動盪,那我們也不必開始隱世了,你們是宗門內最為優秀的弟子,這次下山入世,誓要將我們宗門的名聲響徹江湖!”

“是,宗主!”所有弟子齊聲喝道。

江州,密林派內,宗主吳狄對著麵前的兩位長老說道:

“我得到了訊息,許多隱世不出的門派已經開始派弟子入世行走了,既然如此,那麼我們密林派也不能放過這次機會,洪長老,這事就叫給你負責了;潘長老,至於宗門以後的弟子招收就叫給你負責了。”

“是。”

臨州,一位臉戴白色豬臉麵具的人對著一位身著青袍的人說道:“青龍大人,教主說了,這次臨州旱災,正是我們發展教徒的機會,教主叫你全權對此事負責,臨州內的所有據點都由你調遣。”

“好,我知道了。另外,室火豬,回去告訴玄武,洪州那裡似乎有些問題,叫他好生解決了。”

青龍轉過身來,臉上的龍臉顯得格外猙獰。

北離的一個小村子裡,一位少年正手拿一把柴刀,正對著一個木樁不停劈砍著,汗水已經浸濕了他的衣衫,但少年卻冇有停止揮刀,而是直到雙臂痠痛,完全提不起力時,纔將刀放下。

而在少年身旁,一個頭紮雙髻的女孩見少年停止了揮刀,連忙捧著一碗水走到少年的麵前,說道:“哥哥喝水。”

少年接過陶碗,將裡麵的水一口氣喝乾,然後摸了摸女孩的頭說道:

“咱們雲雲真乖。”

少年摸著女孩的頭,看著南方,眼裡滿是堅毅。

“放心吧,雲雲,哥哥不久就能帶你回家了。”

江州,南柳城的居民最近有些疑惑,不知為何,城裡麵好多開得好好的酒樓客店,突然就在一夜之間改了名字。

有的改成了聽風樓;有的改成了捕雲樓;還有的改成了摘星樓。

真是奇怪。

洪州,官道上,一位少年正在路上慢悠悠地走著。

他一身玄青色襦衣,七尺身材,麵容俊逸。手中持一根竹杖,時不時在地上點擊。

為何以竹杖擊地?原來少年眼部纏著一圈布條,目不能視,隻得以竹杖探路。

而在他身後二百多裡處,一位少女和一位青年正在攀談。

“三師兄,我們就這樣不管七師兄嗎?會不會有問題啊。畢竟其師兄才恢複人心不久,剛剛開智,而且眼睛也看不見,我怕他會什麼出事。”少女手裡拿著一麵小鏡子,往臉上不知在畫些什麼。

“放心吧,七師弟雖是剛剛開智,但他又不傻。而且他雖然眼睛看不見,心裡明著呢。況且以他的境界,能傷害他的也不多不是嗎。”青年捋了捋手裡的拂塵,繼續說道:

“另外,與其擔心他,不如擔心擔心你自己吧,師妹,你的境界可是我們之中最低的。可任務卻和大師兄差不多難了。”

“切,人家隻是比你們低,又不是差,況且三師兄你不急嗎?五師兄和你任務差不多,他都已經從乾州離開了,你比他晚這麼多天走,你不急嗎?”

“急啥,時間有的是。走了。”說罷,青年便施展輕功快步離開了。

“哼~”少女嘟起嘴,拿起鏡子,繼續畫起她的妝來。

他們身前的二百多裡處,那個襦衣少年,拿著竹杖,正慢悠悠地走著,而在他前方不遠處,一顆大樹下,坐著一位錦衣少女。

少女手裡拿著一枚簪子,臉上泛著不健康的紅暈,望著走來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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