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老朱一見兒子這麼冇骨氣,更是惱怒,狠狠一鞭子下去。
“啪!”
“啊呀……”
朱梓疼的臉都白了,單薄的袍子直接被抽破,看得眾皇子膽戰心驚。
“父皇息怒……”
朱標麵露不忍,求情道:“八弟年輕不懂事,且還是初犯,還望父皇從輕發落。”
“父皇息怒。”
眾皇子也連忙下跪求情,“莫打壞了八弟(八哥)。”
朱元璋深吸一口氣,“咱再問你,是誰讓教唆你去青樓的?”
“李、李景隆。”
“啪——!”
又是狠狠的一鞭子,朱梓兩眼一黑,差點兒冇暈過去。
卻聽朱元璋繼續道,“是誰教唆你去的?”
連捱了兩鞭子,朱梓就是頭豬,也知道問題出在哪兒了,“是兒臣自己去的,千錯萬錯都是兒臣一人的錯。”
朱元璋臉色略微緩和,“咱再問你,今天真是你第一次進青樓?”
“是……不是。”
朱梓實在嚇壞了,索性全都說了出來。
朱元璋收起鞭子,淡淡道,“算你識相,你那個貼身太監都交代了,剛纔你要是再敢搪塞,咱非抽死你不可。”
“兒臣知錯,兒臣再也不敢了。”
朱梓都快嚇死了,連連求饒。
朱元璋收起鞭子,幽幽道:“李景隆強行把人贖回去啦?”
“兒臣不知。”朱梓如實道,“當時李先生也在,見李景隆要強買強賣,他便出麵阻止,兒臣離開時兩人還在對峙。”
“李青?”
朱元璋一愣,嘀咕道:“這廝還真是……”
旋即又笑了,“也好,有所求更好。”
……
曹國公府。
“什麼?
那兔崽子竟帶著八皇子去青樓了,不但強行買人家的妓女,還他孃的被官府抓啦?”
李文忠兩眼一黑,差點冇背過氣去。
他本本分分做事,老老實實做人,英明一世,咋就生了個這樣的兒子呢?
“老爺,快去找人把景隆撈出來啊!”婦人驚慌失措道,“景隆怎麼能在那種地方過夜……”
“撈你孃的腿,老子遲早要毀在你娘倆手裡。”
李文忠氣得鬍子一撅一撅的,好半晌才平複心情,問道:“那狗日的真是被官府的人帶走的?”
家仆怯懦道,“回國公爺,小人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官府的人,但少爺曾問他是那條道上的,他說是大明道上的。”
李文忠皺了皺眉,氣歸氣,終究是自己兒子,若被官府抓了倒無所謂,正好以此消消他的氣焰,但要是被歹人綁票了,那後果……
“那人叫什麼,什麼模樣?”
“鴇兒喊他李先生,二十歲上下,樣貌…和少爺平分秋色,瞧著器宇不凡。”
“二十歲,李先生……”李文忠目光一凝,喃喃道,“該不是給妗子看病的那位吧?”
他下令道:“去讓親衛統領去鎮撫司昭獄看看,若那個狗日的真被錦衣衛抓了,就讓他好好在那兒待著,不要管他。
另,去找些荊條來!”
“錦衣衛?”婦人大驚,連忙道,“老爺,你不趕緊把景隆撈出來,找什麼荊條啊?”
“撈撈撈……撈你奶奶的腿兒。”李文忠破口大罵:“老子明兒負荊請罪去。”
……
公主府。
“你不該來!”
“公主,酒樓出事了。”鴇兒簡短解說了一下事情的經過。
安慶皺了皺眉,“李景隆?
李先生?
那李先生長什麼模樣?”
鴇兒效率極高,寥寥幾語就把李青的外貌特征說了個大概。
是他?
安慶眼中訝色一閃而過,“他把李景隆帶走了?”
“嗯,公主殿下,這事兒該如何收場啊?”
安慶想了想,道:“明兒我進宮一趟,酒樓照常營業,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
頓了頓,“那位李先生…結交一下。”
“啊?”鴇兒心頭一震,“公主殿下也認識他?”
“不該你知道的彆問。”安慶公主淡淡道,“好好做事,少不了你的好處,酒樓最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