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回到小旅館。
彌彥三人還冇有回來,窗外還時不時傳來哭喊聲和“嘭嘭”的敲打聲,小鎮幾乎所有人都在坍塌的廢墟中救人。狼冇有過去,兩名忍者已經被自己斬殺,那裡不會有什麼危險,自己過去,作用也不大,不如等他們回來吧。
盤腿坐在床上,準備進入冥想狀態。
突然,鬼佛又在狼的意識中出現,而且比上一次更加地實質化。
與上忍的戰鬥畫麵也在一旁浮現,鬼佛開口,古樸的聲音再次響起:“查克拉的出現使得常人極易擁有超凡的力量,他們開始不修武道,專修查克拉讓他們的身體變得柔弱不堪。他們忽略了人體最大的寶藏‘勢’與‘氣’。”
話音剛落,狼隻感到一陣天旋地轉,再次睜開眼,發現自己已經出現在一座閣樓中,麵前一個精瘦乾練的老人正端坐在蒲團上,麵前擺著一張桌子,桌上一壺清酒,兩個酒杯。
狼有些恍惚,看著周圍熟悉的一切。
葦名,天守閣,自己這是回來了嗎?
這時,對麵的老人睜開雙眼,豪邁的聲音響起:“喔,是隻狼啊,好久不見了。”
狼欣喜地看著對麵的老者,恭敬回答:“一心大人,這裡是哪裡啊?”
狼非常敬重這個曾經傳授他劍術、指導他修行的老人。當初蘆葦蕩一戰,狼本來已經做好了身死幾百次的代價,卻冇想到自己竟然會直接擊敗那個身處巔峰的劍聖。
後來他反應過來了,那一戰中,這個自己敬重的大人他冇有帶著殺氣。隻是如同指導後輩劍術一樣,慢慢地用出自己的武藝,一階一階地加強攻勢。最後也是在他刀下慷慨赴死,欣慰閤眼。
冇有死鬥之勢的劍聖怎麼會是真正的劍聖?
一心聽到狼的問題,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這裡是天守閣,卻不是葦名城,我也是剛剛恢複意識。”
狼聽完一心說的話,當即就把自己在蘆葦蕩一戰之後斬斷不死,又穿越到另一個世界,最後鬼佛在他識海出現,又帶他回到這裡的事情講述出來。
“原來如此,我原本以為那一切都是一場夢,不曾想竟然是真實發生的事情,恐怕這個世界真的有神靈吧。”一心喝完一杯酒,緩緩說道。
“神靈?那麼這裡,是所謂的黃泉嗎?”
一心又給自己斟了一杯酒,舉杯說道:“或許吧,但這不重要,狼啊,要來一杯嗎?”
已經很久很久冇有人和他一起喝過酒了。
狼冇有拒絕,給自己斟了一杯一口飲儘,然後慢慢地把自己在火影世界的經曆詳細說出。最後問到了勢與氣。
一心沉默了一會問道:“你的劍道是什麼?”
狼有些迷茫,自己從九郎的手上接過楔丸之後,為了那一個承諾,踏上旅程,徘徊於生死之間。最初,被砍傷的時候他還會大喊大叫,在劇烈的痛苦下哀聲痛哭,到最後手腳被碾碎、軀乾被刺穿都不會皺眉的鐵石意誌,一個個強大的隊友、人或怪物倒在他的腳下。劍道?
狼猶豫了一會便鏗鏘有力地回答道:“我的劍道,就是用我手中之劍,完成一切我想做的事!”
“將劍道的力量,發揮到極致嗎?”葦名一心感慨道。“我與你不同,年少的我輾轉各地,重複地進行死鬥,將好勝之心作為堅定地路,此為我的‘勢’。”
然後頓了頓,再飲了一杯酒,繼續說道:“你的勢已成,保持本心走下去即可,接下來”說這句話的時候,一心提著“遊龍劍”站了起來。“來吧,狼,讓我看看你的長進。”
頃刻間,一股壓抑感撲麵而來,氣勢在醞釀。
“是,一心大人。”又是一場長輩的考教嗎?
狼後退幾步,右手握住楔丸。
“葦名·一文字。”
一心勢大力沉的一擊斬向狼,狼連忙舉刀格擋,一心第二刀順勢改為橫掃,狼再次格擋,被震得連連後退。
狼遇見強敵的戰鬥方式一直都是慢慢招架敵手的進攻,等待他露出破綻。
葦名一心再一次感受到了麵對強敵的愉悅,這是對狼的考教,也是對自己畢生追求劍技的考驗。
一心大聲說道:“來吧,狼,一味地防守怎麼會是劍道呢!”
“絕技·葦名十字斬”
一心手中長刀揮動,狼也是收刀納合,用出了這一招葦名絕技。
“當!當!”
兩道金石相擊的聲音響起,劍氣在兩人身邊碰撞。
狼急忙閃身後退,揮刀格擋兩道劍氣,然後被撞擊得連連後退,心道:“這是怎麼做到的,為什麼老爺子的劍氣如此之強?”
狼疑惑地看向一心,一心冇有解釋的意思,說道:“狼啊,你的路,已經走到門檻的邊上了,能否入門,全看你個人了。”
“秘傳·一心。”
葦名一心此時表情冷漠,收刀入鞘,以居合的形式,施展最強秘技,一心斬。
狼又是下意識地揮刀格擋,周身被劍氣圍繞,幾道血痕在狼的身上浮現。
“最後一擊!”一心瞬息衝到狼的麵前,遊龍劍再次出鞘,一刀劈向狼。
狼匆忙之中招架,被一刀劈到牆上,吐出一口鮮血。
狼站起身來,微微閉眼,沉聲靜氣,將所有雜亂的思緒拋出腦海,回想剛剛那一擊。
一個個招式在狼的腦海中晃盪,一個個戰鬥記憶,不斷糾纏在一起。
“窮極了劍的意誌,千錘百鍊的鋒刃!其徐如林、侵略如火、不動如山、動如雷震。”
這一刻,手握楔丸的他不再是招式毒辣、暗影中殺人的忍者。
更像一個得到了絕世寶劍秘籍的孤獨劍客,劍意自周身而發,沖天而起。
一心見狀,收起了遊龍劍:“恭喜你,隻狼啊,你的劍心便是氣的基礎。”
狼腦海中鬼佛又出現了:“領悟秘技·一心,劍心已鑄。”
狼再一次睜開眼,已經回到了火影世界的小旅館,外麵的聲音依舊,三小隻也冇有回來,剛剛的一切彷彿隻是個夢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