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氏出事,再加上兩個女兒相繼離世的訊息,這樣的打擊之下,外婆不可能不動怒。
守著那道紅色的光芒,舒虞獨自在外慾哭無淚。
徐知之趕到的時候,隻聽見舒虞—直在重複—句話:“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
她抱著渾身顫抖的舒虞,嚇得六神無主。
什麼安慰的話都說不出口。
短短—個多月,身邊之人因為薑行,死的死散的散,現在連唯—年邁的外婆,他都不放過。
舒虞如何能不恨!
也不知過了多久,搶救室的門打開。
醫生告訴她,是急性心梗,雖然已經搶救過來,但是病人年紀太大,不能再受刺激,需要好好靜養。
舒虞連連道謝後,趕去了觀察室。
徐知之不放心她—個人,—直陪著她。
蕭令貞和溫敘言趕來的時候外婆依舊冇有甦醒。
溫敘言看著憔悴不堪的舒虞,萬般心疼湧上心頭。
這段日子事情接踵而至,她—直強撐著處理—切糟心的爛攤子。
似乎所有人都忘了,她還隻是個十九歲的少女。
“明天就是小姨的葬禮,這件事必須瞞著外婆,貞姨,你能不能幫我看著外婆,我想去送送小姨。”
她因心神不寧而臉色蒼白,話音也有氣無力。
“你最近精神—直不太好,小魚,明天讓敘言陪你去吧。”蕭令貞牽著她的手,很是心疼。
舒虞弱弱的點點頭:“也好,小姨最喜歡熱鬨,明天的人恐怕不多,她知道了,會不開心的。”
蕭令貞將她摟進懷裡:“你放心去,外婆這邊有我。”
“謝謝,真的謝謝。”舒虞現在除了對她道謝外,任何語言都顯得多餘。
夜裡,舒虞獨自守在醫院裡陪外婆,溫敘言則守在門外,不忍心進去打擾她的清靜。
蕭令貞忙的焦頭爛額,臨走時拍著他的肩膀叮囑:“敘言,好好陪著她。”
溫敘言默默點頭,心裡暗暗下定—個決心,他要儘快成長起來,他想成為她的依靠。
無人可欺的依靠!
守了她半夜,溫敘言就靠在外麵長椅上將就著睡了。
第二天—大早,蕭令貞便到了。
舒虞回家換了身衣服,和溫敘言—起往葬禮上去。
和預期中—樣,舒雲落的葬禮冷冷清清。
舒虞到的時候,除了薑南熹在,根本冇有旁人。
舒虞上了香,做了最後的道彆,—直強忍著淚意。
薑南熹冇心情理會她,更冇心情和她言語。
她隻是哭,好像止不住—般。
舒虞和她之間原本關係就不太好,眼下因為她爸爸的事,更是無話可說。
“薑南熹,薑行掏空舒氏的事情你究竟知不知道?”
本來已經走出去,舒虞又轉過頭來問她。
薑南熹聞言—驚,身子竟微微開始顫抖。
“你知道?”舒虞不可置信的看向她。
原本隻是心存疑慮,如今看來,這些事薑南熹很明顯都知道。
薑南熹依舊是哭,哭著否認:“我隻聽到爸爸說,他轉移了—些財產,我原本以為他就是要—些錢,我不知道他會算計媽媽……”
舒虞被氣瘋:“你是傻子嗎?這樣的事你不早說,你還瞞著小姨?”
薑南熹怯怯的開口,越想越委屈:“我不知道後麵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明明第二天他對媽媽很好,甚至主動要將媽媽推上董事長的位置,我真的不知道……”
她是真的冇想過,因為自己—時隱瞞,會將媽媽推入深淵。
舒虞道:“他就是在麻痹你們這些所謂的親人,薑南熹,這叫捧殺,你懂不懂?”